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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想什麼呢?”
“沒什麼。”週五搖搖頭,簡直平靜得很不正常。看見邵周文放下因上藥而挽起的袖子,遮住纏了一層紗布的手臂,週五轉身就朝診所門口走去,“你受傷了就帶二哈回基地休息吧,我回所裡。”
邵周文想繼續追問下去,看著週五頭也不回的背影沒有開口,就那麼讓週五離開視線。
週五埋頭走了一條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發現邵周文沒有追上來,只能聳聳肩,仰頭呼了一口氣出來,說不清楚帶著什麼心情,也許是鬆了一口氣,扯著嘴角笑了笑,隨後掏出電話給邵周文發了一條簡訊:總之,今天謝謝你,抱歉。
道什麼歉週五沒有明說,為什麼說謝謝除了他自己也沒人知道。
發完簡訊就直接關了機。
本來活蹦亂跳的小夥子一下就變得低落起來,不僅是邵周文覺得不對勁,回了所裡,見了他的人都覺得似乎有問題。
有時候八卦就是傳得辣麼快,週五回派出所還沒十分鐘,就給傳到所長耳朵裡了。
週五正坐自己辦公室裡閉目養神,老所長就親自登門造訪,門也不敲就進來了,也不知道週五在發什麼呆,人所長把程揚的椅子拉到他面前坐下了,他都還沒發現。
“小周,在休息呢?”所長出了聲。
週五一下驚醒,連忙坐端正,“所長您怎麼來了?”
“聽說咱們派出所的活寶小周同志突然沒了精神兒,來瞧瞧。”老所長說著,打量了週五一眼,確實是有點精神不濟的樣紙,“上班累了?”
“沒,就突然碰上一件事兒,心裡憋得慌。”面對老所長,週五可謂是毫不掩飾。雖然人是自己領導,可這麼多年來也跟自己親長輩一樣。沒等所長問什麼事,就繼續說下去,“剛遛彎兒遇到有家屋裡煤氣洩漏了,裡面就一小孩兒,老太太出門也沒帶鑰匙,不過還好及時給人救出來了。”
很簡單的描述,老所長也沒問怎麼把人救出來的,可聽了之後就知道這小夥子是怎麼了,有那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人救出來就好,你也別想多了,你心裡那個坎兒總要過去。你給自己找不好受,你爸媽跟天上看著也不好受。”
“我現在特後悔當初離開家。”週五從低落變成深深地自責和懊惱。垂下頭,壓了壓帽簷遮住自己的臉,聲音有些哽咽,“要是我一直沒離開,說不準就像今天一樣,就算是偶然也能是個機會,或許我媽就不會出事兒。”
老所長搖搖頭,嘆了口氣,“有些事也不好說,端看命啊。”
週五也知道,但就是忍不住自責。
到底是什麼讓週五突然消沉起來的?又為什麼聽見煤氣洩漏那麼激動的?那還得說起他死去的娘。
十分不巧,週五的母親就是因為一個人在家,煤氣洩露,一氧化碳中毒搶救無效才去的。
那時候是下午,忘了還燒著水就給睡著了,鄰居發現時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等週五被告知他母親給送醫院搶救,趕回來的時候只看見被蓋了白布冷冰冰的屍體。
週五當時沒有過激的情緒,很冷靜,冷靜得讓人想替他哭出來,在醫院拿給他的單子上籤了字,呆了還不到半個鐘頭就回了縣公安局提交調職申請。
今天故事重演,要是沒有二哈,或者是沒有邵周文,大概那個孩子也會走上他母親的路。
所以週五很感謝邵周文,而道歉,恐怕不是因為吼了他,而是因為他對邵周文說不出為什麼謝謝。
門裡面老所長放下了所長的架子,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陪著情緒低落的週五。
門外面,收到簡訊立馬打電話卻被告知關機的邵周文,嘴裡叼著煙聽著從門縫裡傳出來的對話,想起之前查到的資料,也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邵周文沒有進去,一直站在門口等著,怕二哈衝進去打擾,來的時候就給栓院子裡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鐘頭,老所長該說的都說了,見週五還是那副想不開的樣,只能搖搖頭離開,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
出了辦公室把門輕輕關嚴了,老所長抬頭看向邵周文,“邵團長,現在還是別進去打擾他,那孩子平時看起來挺沒心沒肺,也是個好孩子,這事兒在他心裡一直是個刺,平時都給藏著呢!今天碰上了,難免會疼。”
邵周文很輕地嗯了一聲,夾著煙的手放在垃圾桶上方抖抖菸灰,頓了頓,乾脆掐滅扔了,“所長您去忙吧,我再站會兒。”就算不進去,也放不下心讓他一個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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