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有那樣一個懷抱,擁著自己,粗重而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面板上,讓寒冷中的自己感覺到,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
“這裡是我的家,就在這棟樓的4樓,樓梯很狹窄,卻有著很明亮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照在身上,有種很溫暖的感覺。”
“家裡面只有一衛一廳一居室,客廳被媽媽隔成兩間,一邊仍當作客廳,一邊當廚房。房間的床很大,除了床什麼都放不下,我可以躺在上面打滾。”
“客廳有一個四角木桌,上面有一個透明的玻璃杯,用簽字筆畫著兩個小人,是媽媽畫的,一個是媽媽,一個是我。杯子裡面,經常放著路邊採來的花,小小朵的,很可愛。”
“衛生間裡面沒有浴缸,只有一個噴頭。洗手檯下放著一個大塑膠盆子,可以裝下一個我。小時候媽媽在裡面裝滿熱水,幫我洗澡。洗臉槽邊上有兩個漱口杯,一個印著小狗,一個印著小貓。我的牙刷是兒童牙刷,又小又軟,牙膏是可樂味,好幾次我差點就吃下去了。”
“這裡有我的家。可是我的家不見了,消失了……”
墨白的身體有些顫抖,像是冷了,像是害怕了。他伸出他的手,抱住李振,十指修長,柔若無骨,卻有那樣大的力量,圓潤的指甲,也可化作利器,扣入李振的血肉中,讓他痛。
李振把墨白打橫抱起來,小心地將他放入車子裡,抱著他,撫摸他的後背,動作輕柔。他親吻著墨白的髮絲,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每一根睫毛,他的鼻樑。
李振親吻著墨白的唇角,直到親吻他的嘴唇,他輕輕地覆上那兩片柔軟,帶著安撫,卻漸漸瘋狂。他內心的那隻野獸,尖利的抓著撓著他的心,逼著他深入。
他變得急躁而粗暴,吮吸蹂躪著墨白的唇瓣,他探出手,五指扣住下顎,將舌頭深入墨白的口中,吮吸著汁液,掃蕩著整個口腔,他的舌頭逗弄著那好不躲閃的小舌,用力去頂弄它,又舔吮著墨白的上顎,他的每一顆牙齒。
想要就這樣把他吞入腹中,讓他化成血肉,再也無法掙脫自己。
墨白仰著頭,像是一隻即將窒息的魚,掙扎著,想要遠離,卻被李振扣住了脖頸。那個男人,像只好不容易逮著獵物的野獸,壓著懷裡孩子的脖子,用唇舌掠奪著他的呼吸,甚至用牙齒輕輕撕咬著他的嘴唇,讓那蒼白的嘴唇透著鮮血一樣的紅。
他野蠻地奪略著墨白的吻,帶著瘋狂,帶著不顧一切的兇狠。
陽光在車窗上,映照著初生的太陽美麗的光斑,像夢一樣的美,那樣輕柔地籠罩著整個車身。沒有人看得見,那少年的臉的神情有多蒼涼,那眼神的迷茫幾乎無法言說。他被男人整個人攏在懷中,結實有力的手臂夾著少年的腰,疼痛的感覺蔓延著。
少年看著那太陽,一點點地打破煙雲,射出萬丈光芒,連飄散的空氣都染上了七彩的光芒,睫毛微微顫動著,就似那蝴蝶的羽翼那麼美,翩翩而動,卻帶著深深的脆弱。最終,他閉上了眼睛,長長睫毛蓋住視線,在臉上投射出暗色的陰影。
多麼熟悉的景象啊,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墨白髮起了高燒。
原本白皙的臉龐,佈滿不自然的紅暈,全身滾燙,卻一直在輕微顫抖著。
李振把墨白抱回家的時候,李特和張淑敏正在客廳等著他們回來。
張淑敏不知道李振的心思,不明所以。
李特人小,可心裡對李振清楚得很,墨白的嘴巴是怎麼回事,他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心底對李振恨得,巴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下他一大口的肉,混著血吞下去。
李振叫來李宅的家庭醫生鄭叔過來幫墨白看過,打過一個退燒針卻毫無作用。鄭叔看著墨白的樣子,直催趕著讓送醫院,眼中不乏擔憂與愁思。
李振為他擦拭額際的細汗,將他包裹在被子裡,抱在懷中,親吻著他發燙的額頭,看著他緊攏成一團的眉頭,眉間的皺褶,始終閉著的雙眼,和那抿成薄薄一偏像白紙一樣的嘴唇。嘴唇上面有幾道細碎的傷口,流出一滴鮮紅的血,凝結成一顆血珠,被李振的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拭去。
李振坐在醫院的床邊,看著他昏睡著,任醫院裡面的醫生和護士,在身上折騰來折騰去,沒有喊疼,像是一個乖娃娃,躺在醫院白色的床單上,安靜得不像話。
他握著墨白的手,感受那逐漸降下來的體溫,他觸碰著他充斥著不安的臉。
李特安靜地窩在病房一旁,眼睛盯著李振,像是被惱怒的幼獸,無力抵抗強大的敵人,只能潛伏在暗處,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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