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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沒生氣啊。”夏免頓了頓,咬了口餃子,“只是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何曼無語地看著他:“有什麼區別啊……”
“我討厭不學習的人,還有撒謊。”夏免認真地說。
“果然是學霸的交友標準啊,其實我也不喜歡學習啊嗚嗚……”何曼捂著臉裝哭,見夏免冷著臉,笑了笑,“算啦,潘暮言這人除了會撒謊,真的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了。”
“什麼?”
何曼搖搖頭,“沒什麼,只是,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他皺了皺眉。
潘暮言也說過類似的話,當時他還不覺得怎麼,現在何曼又這麼說。
“怎麼說他只是個高中生吧,能有多複雜。”
“我沒說他怎麼樣啊!”何曼聳聳肩,又看向夏免,“不過,還是別太相信他比較好。”
夏免別過頭,低低地說:“才不相信。”
收拾好外賣的飯盒,夏免嘆息一聲,抽出了化學練習冊,開始整理錯題。距離晚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班裡的人回來得差不多了,他餘光瞥了眼旁邊的空位,揉了揉太陽穴。
過了十來分鐘,潘暮言回到教室,在他身邊坐下,把夏免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金銀花茶,消火。”
“消你個頭!”夏免翻了個白眼,接過來喝了一口,沒發表什麼意見。
氣得何曼當即跳起來:“混蛋!你早上挑三揀四的,現在怎麼不說了!”
“你喜歡就好了。”潘暮言聽了,微微一笑,朝夏免搖搖尾巴。
夏免沒理他。
大型犬嗚嗚了兩聲,趴在夏免桌子上,眼睛一閃一閃的,差點被夏免比出的兩根手指戳瞎。
課室原本是吵吵鬧鬧的,忽然一下子靜下來,夏免抬頭看了講臺一眼,小鄭走了進來,把作業本放在講臺上。
小鄭的目光在全班人的臉上掃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今天傍晚跑步,有人沒去,是誰?自覺站起來。”
教室裡靜悄悄的,夏免感覺目光從四面八方投過來。被窺視的感覺真不好,臉上、脖子都火辣辣的。
“好煩。”
低下頭,夏免偷偷瞥了潘暮言一眼,後者垂下眼眸,站了起來。
小鄭看了看這邊,“除了潘暮言,還有誰……”
夏免扶著桌面,緩緩地在潘暮言旁邊站定。
何曼“咦”了一聲,閉上了嘴。
“你們兩個,補跑完就回來吧。”小鄭眼神有些複雜地注視著夏免,“夏免負責數,兩圈。”
看著夏免點了個頭,率先走出了課室,潘暮言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他的身形瘦削,已經認認真真地打理過的頭髮翹起一小撮毛,即使是面無表情,還是會覺得像一隻小動物。夏免在前面跑著,看著不會跟他說話的模樣,潘暮言抿了抿唇,只跟在他身後。
“呵。”
夏免跑了半圈,斜睨著潘暮言,冷笑起來。
“……你是在幸災樂禍吧?”潘暮言一愣,隨即苦笑,“一整天你都不知道在生什麼氣,也不跟我說話,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停下腳步,夏免等他跑到身旁,和他在操場上走起路來。他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潘暮言。
平時被夏免支使著做這做那,倒覺得他這人好懂,而如果不出聲,不喜不怒地審視自己時,反而感到他平靜如水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魄力來。
不是責問,也不是探尋,比那淺薄一些的……大概是,純粹的求知慾。
為什麼——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毫不掩飾地向他發問。
看著這樣的夏免,潘暮言頭一次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甚至感到了難堪,他狼狽地移開視線,虛偽的笑容開始土崩瓦解,“你應該是在嘲笑我吧?”
不可以這樣……停下來……
夏免注視著他,潘暮言臉上正在努力剋制負面情緒,可是像是嚐到了甘美的果實後,無法制止逐漸崩潰的洩露自我,他像是本能地對夏免揭開陽光的面具。
像是撒嬌一般,遷怒起夏免來。
他嘲諷道,“每天都去跑步的我,偶爾不去一次就被逮住,而你每次都不去,被罰下來補跑也不委屈……”
夏免仰起頭看他,打斷了他的話。
“我跑了。”
“……什麼?”潘暮言看著面無表情的夏免,喉嚨有些發乾。
盯著發愣的潘暮言,夏免輕聲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