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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暮言笑起來其實很好看，黑曜石般的眼睛亮亮的，像某種大型犬類，後面有條尾巴在搖來搖去，非常的討人喜歡。

“……你們兩個快結婚！”後桌的女生捂著臉大叫，一臉被萌得不行。

“連你一起揍，雞曼。”夏免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有這麼多時間想這些，怪不得沒有男朋友。”

何曼捂著頭，帶著哭腔：“夏免你這混蛋！不要真相啦！”

“每天只會哈哈哈，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夏免再補一刀，“下次再唧唧歪歪我就告訴老班你上課看GV。”

“你這個毒舌受！”

“其實我一直想問‘做功’是什麼意思，物理課講的那個嗎？”潘暮言問道。

何曼嗤嗤地怪笑，眼睛直往夏免身上打轉：“問學神大人嘛。”

眼見潘暮言無辜又懵懂的眼神投向自己，夏免又在何曼頭上蓋一座樓。

“是什麼啊？老聽女生們說。”

“你怎麼不去問她們！”

“她們在說你，沒好意思問。”潘暮言老實地回答。

“……說我又關你什麼事啊？哪裡會不好意思啦！”夏免抓狂，還是問道，“她們說什麼？”

“大概說我們的學神大人被溫柔地寵愛著～”何曼抬高手給夏免順順毛，果不其然又被拍飛。

“……把你兩隻眼睛放在書上，別看我。”夏免被盯得發毛，命令道。

“你不是說，作為你的同桌要‘不恥上問’嗎？”潘暮言剛說完，就看到夏免表現出非常不友善的態度。

“就你事多！”雖然不滿他問東問西，夏免還是回答了他。

“你是想插我還是被我插？”這種事哪門子的回答啊？！

“誒？”潘暮言沒搞懂。

“咦！！！艾瑪救命！！！”何曼捂著鼻子，臉直直撞向桌子。

“別告訴我你沒看過高一生物書，小學也沒上過性教育課。”夏免耐性超級差，再加上何曼大呼小叫的，立刻黑了一張臉。

“呃，我想……”

“據我理解，攻受是相對的。”夏免轉著筆，言簡意賅地說道：“想被我插的話，就是受，想插我的話，就是攻，我說得對嗎雞曼？”

夏免你真是超級色啊！

不愧是學神嘛，連解釋這些都這麼精確，名詞解釋滿分哦夏免！

“何曼你怎麼了？”她從脖子一直紅到額頭，捂著鼻子低喘著，用力地點頭，潘暮言問道，“發燒了？”

“她沒事。”夏免拍拍她的頭，雙手交疊，趴在她面前，笑吟吟地注視她：“雞曼，你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嗚！！！！”笑起來的夏免好棒！

雞曼貼緊冰涼的桌子，體溫直接上升到39°。

“何曼你怎麼了？中暑了？”潘暮言很不理解班裡的女生為什麼總是這麼容易害羞。

“所以說明白了沒？”夏免把何曼扔在一邊，抱著手臂問他。“你想怎麼樣？”

“想，想……”

“什麼？”夏免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我在問你想插還是想被插？”

求您別再說了！何曼再一次被清空血槽。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比起插，夏免很努力，所以我也想成為像夏免那樣的人，”潘暮言想了想，補充道，“儘管夏免總是兇巴巴的，其實是很溫柔的，還有笑容也很……”

“所以說你到底想幹嘛！”夏免受不了他這繞來繞去的表達，低吼道。

潘暮言朝著他笑，唇邊劃開好看的弧度，一瞬間周邊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陽光在他的臉上綻開：“想看，想看夏免也對我笑一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小虎牙，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期待著什麼，這個表情在高大的潘暮言臉上出現，一點也不違和，相反，這也是他高人氣的原因之一。

對上那雙溫潤的雙眼，夏免稍微恍了下神，他眼中閃過驚訝。下一秒拳頭立刻揮出去，直擊他的肩膀，聲音中的氣急敗壞隱隱可察。

“為！什！麼！要！放！棄！治！療！”

也顧不上關心幾近暈厥的何曼，夏免轉回去提起筆翻開模擬卷，開始做排列組合，手上的工夫絲毫沒有停頓，行雲流水地寫下答案。也不看身邊的潘暮言，只說：“趕緊做，少說些廢話。”

潘暮言朝他看去，還是那張堅定而專注的側臉，他笑了笑，也拿起筆，將黑板上夏免的筆記記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