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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凌轉頭，疑惑看他。

“杜嚴說你喜歡賴在他身邊睡覺，是真的？”

杜凌握住門把的手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卻彎起唇角笑了：“艾艾，雖然我大哥的話很多都是不可信的，但是你都必須要信。”

艾若希沉默。

杜凌抬起手來向他飛了個吻，帶上門離開了。

“大哥，吃飯了。”杜凌敲了敲書房的門，“要在這裡還是去樓下？”

“在這裡。”

早就知道杜嚴會這麼說，杜凌推開門，從身邊傭人的手裡接過托盤走進書房。將碗盤擺好放在房內的小桌上。然後湊到杜嚴的身邊，說：“大哥，再不吃就要涼了！你不餓我都餓了！”

杜嚴頭都沒抬一下：“乖，你先吃。”

杜凌當然沒傻到真的自己先吃。有點無奈地端了個大碗，把精緻的菜扒拉個亂七八糟拈進碗裡，再跑回杜嚴身邊。一屁股坐在桌上，杜凌先自己吃了一口，再去喂杜嚴。

“啊。”

杜嚴張嘴吃掉。

用筷子戳了幾下碗裡，杜凌說：“我不在的時候，大哥是怎麼吃飯的啊？我覺得我回國了多少天，就餵你吃了幾天飯。”

“煩我了？”

“說真的，有點煩了。”杜凌歪歪腦袋，狀似無心，“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大嫂代替我做這項累人的事啊？”

杜嚴停下看檔案，抬頭，放鬆地往後倚在椅子裡，讓人害怕的凌厲眼神帶上了一絲玩味，開口道：“魚。”

杜凌趕緊餵了一口刺被清乾淨的魚肉過去。

“你不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吃飯的胃口，如今你回來了，卻連餵我吃飯也嫌煩？”杜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凌凌，不要看你二哥放棄了，就以為我也會放手。”

杜凌垂首不語。

“你回來之後，我也沒跟你說過這些……躲到國外不願意見我，這四年你過得開心嗎？”

杜凌的頭垂得更低了。

嘆口氣，“好了好了，不逼你了……上次把你逼出國，我就已經後悔得要命了。”他接過杜凌手裡的碗筷，轉而喂起他來，“來，這是我為了你聘來的世界名廚的手藝，嚐嚐看。”

杜凌見話題轉開了，才鬆口氣回話，“這個名廚之前肯定做得不開心。”

“為什麼？我給的薪水可不低。”

“每天辛辛苦苦變著花樣做菜，可是吃的人是你這杜家大少爺，根本沒把吃飯放在心上，那麼多的美食無人欣賞，當然會讓廚師不開心了！”杜凌說：“大哥沒有自己動手做過飯，所以是不會知道這種感覺的。”

杜嚴拉過他一隻手，無比心疼地握在手裡：“大哥真的後悔，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受苦，連飯都要自己做。”

杜凌簡直要翻白眼：“大哥，這個不是重點！況且我喜歡做菜，做出來挺有成就感的。不要老把我當溫室的花朵，我也可以跟你一樣的！”

杜嚴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跟我一樣有什麼好？你若真的是溫室的花朵該多好，離開大哥的懷抱就活不了，那樣就不會讓大哥擔心哪天你跑了。”

這話聽著的確令人毛骨悚然，杜凌心裡恨得要死，還不得不順著杜嚴的意思來：“那樣大哥很快就會膩了我，覺得我跟在你身邊真礙事。”

“怎麼會，我最懷念的就是你小時候，成天跟著我轉，多可愛。”杜嚴掐了一把他的臉，“現在長大了，心野了，不再是大哥可以捧在手裡的了。”

言下淡淡悵然，竟然是杜嚴少見的示弱。

“大哥……”恨他對自己可怕的獨佔欲，但又見不得他難過。杜凌正想出聲安慰，卻聽見書房門被開啟的聲音，轉頭看去，頓時叫了出來：“二哥，你怎麼回來了！”

進來的人是杜家二少杜厲。他進來看到兩人吃飯的場景就笑：“又在這兒來吃飯？敢情那餐廳是個擺設啊。”走過來摟著杜凌親了一口：“出差好幾天沒見著你，難受死我了。”

杜凌忍住了想逃開的衝動。

“不是說回不來嗎？”杜凌皮笑肉不笑地問著孿生弟弟，有點不滿——他回來了，杜凌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你偏偏趁著這時候把我外派出差，我豈能讓你就這麼得逞呢？”與杜嚴杜凌遺傳自父親的凌厲外貌不同，杜厲繼承了母親的秀麗，俊美得可以去混演藝圈。杜凌之所以喜歡艾若希那樣的美人，也是因為審美傾向於自家二哥的原因。

“回來也好，畢竟是凌凌生日。”淡淡說完，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