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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性格我最不喜歡,我倒希望他哭出來。”
“他就是不想在你面前哭,以前生病打針死活不讓你看著。這習慣已經深入他的骨髓,怕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凌澈撇撇嘴,半開玩笑的話語裡多少帶著認真,
“我就是想把他骨髓換了,省的我一天到晚心驚膽戰。”
白翊知道凌澈言出必行,因為他就親眼見證了凌澈的行動力。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世界上最矛盾的綜合體。那些年看著他變著花樣的踐踏葉優揚的心,可是背地裡卻悄悄的尋找和葉優揚骨髓配對的人。有機會就把人當‘客戶’供著,養著,就為了某一個不知名的未來能夠讓葉優揚活下去。即便那時,在凌澈的人生規劃裡,那個未來是沒有他自己的。
凌澈笑容收斂許多,但仍止不住欣喜若狂。對白翊叮囑,
“我告訴你,我這想法你打死都不準給揚揚說。”直到那麼一天到來的時候,他才會告訴全力以赴想要活的葉優揚,他愛他愛到不惜一切代價為他早早鋪好活下去的路。
“是是,凌老大。”白翊想到還有一件事耿耿於懷,表情沉著許多憂慮,看著凌澈,“不過……你這頭痛的毛病我有點在意,過幾天你過來再做個詳細檢查。”
凌澈滿腦子都沉浸在驚喜裡,反覆看著報告上的字,哪門子顧得上其他,揮揮手,
“好好,只要他沒事,什麼都無所謂。”
凌澈這一生總是為所愛的人奔波,執刀的掌心沁滿了粘稠的血型,一路坎坷顛簸。許多年後,白翊還記得凌澈曾經說過,他這輩子做過最差勁的事情,莫過於用愛之名去傷害所愛,葉恩澈是他年少時代裡信仰,而日後漫長歲月裡並肩的葉優揚卻是他每日睜眼的理由。
鏡頭一轉:
而此時的葉優揚正和胖胖在同仁堂裡逛山珍奇藥。
這幾日他整天都是吃喝玩耍,揮霍時光,下屬們心知肚明,知道他心裡苦,變著花樣的發洩。只管寵著順著就好。反正現在大哥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們這幫混社會的小混混只剩下保護大嫂這麼一向艱鉅又幸福的差事。
只是今日鄭小於茫然,居然不是ktv,不是電影院,而是中藥鋪。這逛街都逛到藥店來了也太匪夷所思了點。
“大嫂,我們為什麼來中藥鋪啊,你都逛了好幾家了。”
優揚啜著手中的摩卡,眼睛直溜溜的盯著櫥窗裡藥材上,嘟囔著嘴說道,“你不懂,我在找一個寶貝,保質期一輩子。”
“保質期一輩子?”鄭小於以為他在說謎語,想了想,靈光一閃,“呀!我知道了,紅酒!”
優揚頓了頓,腦子裡自動檢驗了一番,覺得有理。鄭重其事的誇獎了鄭小於一番,
“聰明啊,胖胖,走,我們去買紅酒去。”
鄭小於樂呵呵的接受表揚,其實心裡高興的是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藥材味充斥的地方,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鏡頭一轉:
凌澈帶著體檢報告想第一時間告訴優揚,結果回到大宅裡福伯說中午吃了飯就出去了,鄭小於一票人自然小跟班的尾隨。
凌澈趕緊給鄭小於打電話,好死不死的居然不在服務區。靠,不會是奔到哪個山區小路迷失方向。又給優揚打電話,結果樓上收拾房間的小女傭急匆匆的拿著手機跑出來嚷嚷,
“少爺少爺!小祖宗的手機沒帶!”
“這個笨蛋!”
想想,鄭小於一個不夠,還有其他人,凌澈挨著一個一個的給下屬打電話,終於在十分鐘之後有了回應。怒火脫口而出,隔著電話都能灼傷對方耳朵,聲音提高了幾度,
“在哪?!!”
嚇得一屋子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酒窖?!什麼酒窖?我們家就有酒窖!”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令凌澈眉頭深聚,命令道,
“把地址發給我。”
凌澈眼底的怒火峰迴路轉最後淹沒在一灘銀光之中,提著外套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從此,城市裡上演著你追我趕的戲碼,陰差陽錯,擦肩而過,近在咫尺,如隔天涯。
另一頭:
從地窖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出來,鄭小於被刺眼的光線惹得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許久還覺得眼睛犯澀,揉了揉,被眼前一直晃悠的手吸引了視線,
“胖胖,你怎麼了?是不是沒睡好啊。”
鄭小於趕緊搖頭揮手,笑的花枝招展,“沒有,我就突然眼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