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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只是疲憊的揮了揮沒有受傷的手臂。

其中有略懂醫理的，按住了凌澈的動脈，扶著他向外走。

在門口，凌澈才想起葉優揚反常的沒有立刻衝過來，側身一看，卻看到了一幕讓他心臟漏跳半拍的場景。

優揚拿著qiang，像鬼上身一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凌澈抬腿踢起地上的花盆，徑直砸向優揚的手。他一抖，qiang掉了，人也跌在地上，手背瓷器刮破汩汩的淌著血。

凌澈大步走過去，拎起了他的衣領，牙根咬緊：“你他媽的在發什麼瘋？！”

哪知，看到一張臉毫無生氣臉色煞白，往日清涼的黑眸就像被大霧瀰漫黯然失色，緊緊的咬著的下唇被他虐待的浸出絲絲血痕，淚水混合著血水，清秀可愛的臉溼了一片……

“我發過誓……”他開口，帶著破碎的啜泣：“我發過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如果我傷害了你，我就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優揚的身體抖了起來，全無往日天不怕地不怕蠻橫的模樣。

“行了，閉嘴！”凌澈粗暴的呵斥著，用力太猛，傷口又崩裂了些，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濺到優揚的手背上，他們的血混合在一起，終於在一起……聲音也輕柔下來：“陪我去醫院……我好像流了很多血，頭暈。”

說完，索性栽倒在優揚懷裡，額頭浸著汗珠，嘴唇也有些蒼白。

優揚這才從失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二話不說，將凌澈扶起來，被屬下們簇擁著趕去醫院。

子彈只打穿了肌肉，沒有傷到骨頭，做了外傷處理，凌晨便回到凌家大宅。

優揚一直死死的盯著凌澈，直到到了臥室，還安定不下來。精神高度緊張，甚至不敢和凌澈對視，卻又抓著他的手不肯放。

凌澈嘆了口氣，給他倒了杯牛奶，又加了半顆安眠藥，喝了，他便睡著了。夢中也不安穩，嘴裡嘟嘟囔囔的，招他心痛，

“對不起……澈……對不起……”

“傻子。”

為他蓋好杯子，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竟覺得他的體溫有些低。回頭想想，他似乎也受了傷，睡衣外捲曲的手包著厚實的紗布，白翊的醫術很高明，每次都能果斷的止血，不管是他的還是葉優揚。

嗓子發乾，頭也有些暈，身體很疲倦，真想抱著這個人睡上一天一夜，但還有些事情未辦好，於是來到書房，凌霄跪在地上，一臉懊悔。

“當家，是我沒調查清楚，是我的錯。”

“我們一直都太順利，難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