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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周冕說這一句,喬伊斯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激動之下把周冕抱住了,周冕非常難受地推開他,其實他後面還有話的,此時也不好說了。
兒子本就應該是他的繼承,而愛一個人的心思又不一樣。
喬伊斯不得不先回法國去了。
這是在周冕對他保證不回周家去的前提下,他才先回去的。
而且周冕也保證不會再故意逃開,他接受了兩個保鏢和僕人繼續跟著他,而且,經過這幾日自己一個人的出行,他也明白了身邊沒有人的苦楚,什麼都要自己去辦,而他很多事情又不明白,所以總是很受罪,連提行李,在沒有僕人的情況下,他都覺得很遭罪。
果真是少爺日子過慣了,沒人在身邊,他根本過不好日子。
雖然有周冕的保證,但是喬伊斯依然不放心,他給周冕換了一塊手錶,裡面安裝了定位器。
周冕有戴錶的習慣,一般時候是不會取下來的,而他又沒有看過什麼美國諜戰大片,又不與時俱進,所以很少理解一些高科技的玩意兒,喬伊斯給他戴著個定位器,他也根本不會往這邊去想。
喬伊斯回國後,每天都和周冕通電話,周冕每天四處參觀地方,晚上回到住處,喬伊斯一般會計算著時間,在他回賓館要歇下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過來。
周冕已經習慣了這個電話,大多是隨意說兩句就會掛掉,但是一旦形成習慣,就很難改,要是哪天喬伊斯不給他來電話了,他就心裡惴惴的,還要擔心喬伊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一天,已經過了喬伊斯該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周冕躺上床要睡,但是因為沒有接到電話又心裡牽掛著睡不著,讓他主動給喬伊斯打電話過去,他又不樂意。似乎是會失了自己的身份一樣。
正是要睡不睡的時候,電話響了,他心裡一下子踏實了,慢條斯理地欠身從床頭櫃上把手機拿到手裡,又躺進被窩裡去,看也沒看就直接接起電話來,“弘,今天怎麼電話打得這麼晚?”
沒想到電話裡並沒有及時回應他,有兩秒鐘的停頓,才響起周淙文的聲音來,“冕兒?”
周冕愣了一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點,道,“哥哥,怎麼想到現在給我打電話。路易斯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
周淙文道,“你換了手機號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向周弘問,他之前還藏著掖著不告訴我。聽說你出門旅行了,你這是在北京?為什麼沒有和我說。”
周冕被他問得也生了一點氣,心想要是你真心要找自己,也該像喬伊斯那樣來把自己找到,可見並不是真的擔心自己,這麼多天才得到自己現在的電話號碼打來電話,真是沒有誠意,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無法控制地為他給自己打了電話來高興,“路易斯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再不久就要出生了吧,你總要陪她,哪裡有時間關心我,我不告訴你我出門旅行的事,想來也沒什麼。”
周淙文被他這又使性子的話語說得氣到了,道,“你總是要這樣來堵我。你出門旅行,我很關心,這與路易斯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周冕淡淡地道,“的確是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我無理取鬧而已。”
周淙文輕嘆了口氣,道,“好了,冕兒,別和我置氣了。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回來吧,我給你慶生。爸爸剛打電話回來,問起你,也說最近聯絡不上你,你生日的事,讓我給注意著辦一辦。”
周冕長到這把年紀,在他十幾年前過了二十六七歲之後,他就不大喜歡過生了,自己也不上心,畢竟,提醒著自己越來越老、越來越不年輕、越來越應該沉穩懂事,這樣的生日,不過也罷。
不過,雖如此,每年家裡還是會記住在意的,即使他在生日時候沒回美國去,他們也會送來祝福,還會送來生日禮物。
最開心的生日,是三十歲的時候,他和周淙文又不知因為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生了氣,他沒有回美國去,自己孤零零地在冷杉城堡裡寫字畫畫,已經是生日那天的晚上了,他都要睡下了,突然門被敲響,他還以為是哪位僕人,沒想到過去開啟門,周淙文站在門外,周冕當場就驚呆了,周淙文那時候還很年輕,年富力強,高大的個子,目光深沉卻溫暖,當場伸手就把周冕抱住了,周冕被他抱在懷裡,聽他的心跳,聽他說,“冕兒,生日快樂!”一如他才十歲的時候,哥哥從學校裡專門跑回家來,也是晚上才到,在生日即將過去之時,衝進他的臥室,將他從床上抱起來,說,“冕兒,生日快樂!”
周冕已經不記得他三十歲的生日時,周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