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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冕道,“沒有關係。父親只是如此一說,也不一定是非要見。”
喬伊斯灰色的眸子望著周冕,“爸爸,你喜歡尤金嗎,覺得他怎麼樣?”
周冕心想這是兒子想要知道自己對他的情人的看法了吧,自然是該表達出豁達和喜愛的,雖然他真的覺得尤金太過風騷而且脾氣不好,不是個賢良的人,也做不好好兒媳,“他挺好的。只要你喜歡,爸爸都會支援你。”
“哦。”喬伊斯心裡略微失望,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失望,難道他其實是喜歡周冕說不喜歡尤金,只因為他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嗎?
喬伊斯住進了周家西院正房後面的抱廈,以前是周冕的書房,但是裡面書並不多,和一個臥室差不多,裡面甚至是一張大的西洋銅柱床,周冕小時喜歡和周淙文一起在上面睡午覺。
喬伊斯發現自己住的這間臥室只與父親的房間相隔兩間房,距離這麼近,便覺得挺好的,而他的保鏢司機們或者住在外面賓館,或者住在周家客房。
喬伊斯去拜見了兩位祖父,還有大伯,他們都已經把他當成平等的大人看了,詢問的問題除了最初兩句是關於身體的,後面的很多還是關心他對集團的管理,給予他一些建議,或者是和他做一些探討,並且說他要是需要一些什麼幫助,他們能夠給予的,還是會給予。
喬伊斯雖然在周家住下,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外面,他不是那種可以在家裡守著很長時間的人。
晚上回來,時間已經九點多,這個時候周冕已經要準備睡覺,他發現周冕臥室裡的燈還是開著的,而且臥室門也沒有關,就走了過去,發現有說話聲。
“怎麼會把腳給崴了,這不是一直在家裡,哪裡也沒去,這也能崴腳?”雖然是微帶責怪的聲音,但是裡面滿滿的心疼,喬伊斯完全能夠聽出來,這是他大伯的聲音。
這幾天,他大伯都沒有住這邊,只有時候過來。
沒想到這一天這麼晚了還在,最主要是他聽到他父親的腳崴了,因為著急,他沒有敲門,就要進房間。
在門口,他看到他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大伯坐在旁邊,將他父親的腳握著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邊小茶几上放著藥膏,他在用藥膏給他父親按摩腳踝。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他進了臥室。
周冕垂著眼看著自己的腳,聲音柔柔的,似乎是有些委屈,“在浴室裡滑了一下,我沒多想,沒想到走幾步路之後就覺得有點疼了。這既沒有腫,也沒有紅,也不怎麼疼了,說不定根本沒事。”
周淙文按摩著,“根本沒事?這不處理,到明天,你只會覺得更疼。我說應該去醫院裡照片看看。”
周冕道,“哪裡那麼麻煩,我最討厭醫院。”
周淙文聽他不當一回事,就握著他玉白帶粉的腳撓起他的腳板心來,“這麼大個人了,還當是小孩兒,討厭醫院就不看病嗎?”
周冕被他撓得發癢,要把腳收回去,全身不對勁,又笑又惱,“唉唉……你別這麼討厭……別……別……放開啦……”
“去醫院照片去不去?”周淙文偏偏不放開他的腳,甚至要握到嘴邊咬一口的地步。想必小時候就是經常這樣威脅哄逗他弟弟的,此時做來也駕輕就熟。
周冕坐得不穩,掙動著腳身子就不斷往沙發裡滑,幾乎仰躺在了沙發上,“哥哥,你討不討厭……你才像個小孩兒,放……放手……”
說著,視線突然一轉,看到了站在門口望著他和周淙文的喬伊斯,喬伊斯在門口,那裡光線暗淡,周冕一時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總覺得他的神情不對勁。
他還來不及說話,周淙文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邊將他從沙發上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邊,一邊也朝周冕看向的門口看去,他以為是哪位傭人來了,沒想到卻是喬伊斯。
周淙文道,“周弘,你回來了?要用夜宵,或者有什麼事,吩咐傭人就是了,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裡。”
喬伊斯沒說話,他此時咬著牙才能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兩隻手都捏成了拳頭。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親毫無顧忌地讓一個人碰他,而且和他玩耍。兩人那麼親暱,讓喬伊斯覺得,父親這段時間對待自己的方式簡直像是對待一個外人。
他又是嫉妒又是難過,又是渴望又是委屈。
一時無法說話。
周冕從周淙文的懷裡退了出來,他是剛洗澡完不久,身上還穿著浴衣,月白色的浴衣上帶著胭脂點點的櫻花。
剛才被周淙文逗得在沙發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