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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望著美麗的花,文縐縐呤了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兄弟們衝啊!”後面那句好強悍,與他們前面的話根本不搭調,兄弟們頓了一下才大叫著衝啊,驚得王健副官直吹哨子。“文明些文明些,哎哎別折,這梅樹是農民伯伯種來結梅子的!”
但是誰管呢?瘋了的刺兒們穿著嚴肅軍服,在梅林裡橫衝直撞,甚至還打架鬥毆起來,弄得梅樹一顫一顫,紛紛揚揚落下一層花雨。刺兒們抖抖滿身的花瓣,接著打。
越野車上的三個軍官瞧著歡脫的兵,嚴肅的臉上也洋溢起笑容。這些就是青春吶,他們的平均年齡都不超過二十五,若是在外面,他該會時時如此歡愉吧?沒有訓練,沒有戰鬥,沒有血腥。
三人一同跳下車,軍靴踩在柔情的花瓣上,如此的堅定,像似生根了般。不過這就是選擇,誰讓他們選擇來當兵呢?
“好了好了,我們來照相吧?”一班的人拉開刀刺跟劍刺,對上次的照相一事耿耿於懷。
這裡景色不錯,花美得國色天香,而且還是鐵骨錚錚迎雪而開的梅呢,照!怎麼不照?
暗刺拿出隨身帶的相機與三角架,調式好就叫大家站隊。“三位長官也一起加入吧?這是血刺的集體照,剛好這次來了十七個兄弟。”
看部下鬧騰的三軍官相互看了看,便一起走進隊伍裡,站在第一排的邊上,免得他們太高擋到別人了。
身邊突然一暗,站第一個的樑上君扭頭望著比自己高快一個頭的將軍,拉長著臉。你說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呢?浪費國家布料!
“好了,開始拍了哦。”暗刺定好時間,按下快門就跑隊伍裡去。“咔!”
想得太入神,等樑上君回過頭時快門聲早響了。揣著顆忐忑的心,樑上君希望剛才那張照片有拍到自己英俊的臉。
“哇哇!刀刺你抽了呢,笑得這麼恐怖!”一拍完士兵們就衝啊,鬧著要看剛才自個兒的軍姿。這些照片都是要退伍後才給呢,現在有看當然要抓緊了。
“我這叫開心!”“吶吶,你們看旁邊這一家三口的,多養眼……”刀刺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戰友肘了下。刀刺不明所以,舉起相機就給大傢伙看。
最擔心自己俊臉沒被拍到的樑上君一把搶過相機,看到照片後就黑下臉。照片裡自己“憤恨”的望著將軍,肩上的小火望著自己,將軍“醜不拉嘰”的臉嚴肅望著鏡頭。
這照片怎麼看怎麼冒火,樑上君抄起相機就要毀了照片。旁邊的戰友大驚,齊齊撲上去接,副官吹哨子大吼:“十三號,毀壞軍部公共財物扣三個月軍餉!”
如此這般,才總算把相機救下來。暗刺抱著死裡逃生的相機,離樑上君遠遠的。樑上君嘔氣坐地上,瞪著無事人一般在跟副官聊天的將軍。
清風拂過,颳起一陣花瓣飛舞,幾片落在將軍帶得嚴謹的貝雷帽上,襯他硬挺的臉與強悍的氣勢有點滑稽,樑上君看著不禁撲哧笑出來。嗯?敏銳聽到快門聲,樑上君陰陰轉頭尋找聲音來源。
藝術家對美的東西都沒抵抗力,暗刺也是,雖然他跟樑上君不熟稔,但不可否認他很漂亮。“果然是漂亮吶。”梅花樹下的少年笑得純真,跟寒梅一樣天生傲骨。“嗯?怎麼變近了?”舉起相機又要拍的暗刺,疑惑的調調放小鏡。
“暗刺,你什麼時候變狗仔隊了?”從牙縫裡崩出來的話,冷森森,冰可刺骨。
暗刺全身一凜,僵硬移下相機,下意識把他揣進懷裡,驀然扯著嗓子就吼:“兄弟們!快把十三號拉開!”配合度非常高的老班長們也不問什麼事,撲過去就拖住災星。
“他媽的放開我,暗刺你大爺的,有種跟我單挑!”張牙舞爪的樑上君衝暗刺咆哮,發瘋的似隨時會撲過去咬他。
暗刺不理他,連忙跑遠遠的把相機收進盒子裡,還加了密碼。“十三號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豔照宣揚出去的。”說著拍拍他肩膀。“你可是我們血刺的刺花呢。”確實是刺兒花,不是一般的人碰不了他。
樑上君踹了他一腳,沒踹著,破口大罵:“你妹的!”
鬧也鬧了,罵也罵了,三位軍官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叫他們集合,繼續拉鍊的行程。
原地返回到路線上,刺兒們雖然在梅林裡鬧了些不愉快,但過去的也都過去了,他們有比這種小事情更深厚的感情,雖然樑上君才來血刺沒多久,不過這種情宜是不需要時間來培養的,因為這是本能,身為一個特種兵的本能,本能的把戰友當作自己兄弟。
新兵連裡或許不會出現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