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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是嗎?”
離開校園這麼久,關景祺對於老師還是有著一定的敬畏。女性笑著點了點頭。
“我高中沒有畢業,現在已經二十二歲了,還能上大學嗎?”
“我也明白你的擔心。因為一直以來在大家眼裡能上大學都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對於上大學的途徑也只有高考這一種認識。很多高考失利或者沒有讀完高中的人都以為自己就此跟大學無緣,其實並不是這樣的。現在無論是什麼學歷的人都可以透過自考來上大學。高中沒有畢業的話,你可以專科和本科一起報考,取得專科學歷以後再申請本科學歷。”
“自考有什麼要求嗎?”
“簡單地說就是要透過考試。”
六年都遠離考試的關景祺,對於自己是否具有透過考試的能力並沒有自信。上學的時候成績只是中下,而且因為工作的原因幾乎每天都要與酒為伴,現在基本每天把酒當水喝一樣,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和反應力已經大不如前。
“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們都有專業的輔導課程。如果在我們這裡學習的話,很多人在三年之內就可以拿到本科學位。”
“費用大概是多少呢?”
“這個要看你所選擇的專業,不過大概會在3000到6000左右。四月份的考試已經錯過了,十月份還有一次,這段時間可以好好考慮。”
道了聲謝謝以後,關景祺離開了那裡。工作六年,生活節約,他攢下了不少積蓄,應付學費自然是綽綽有餘。不過真的能像那個趙老師所說的,這麼輕鬆就能取得學位嗎?如果是那種只要交了錢就能得到證書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自己是希望能在精神上跟蘇一夫站在同一基線,並不是出自哪種無聊的虛榮心。如果花錢買了那種東西,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堪而已。
他所認識的人中基本沒有懂這些事的,想來想去能夠商量的也就只有蘇一夫而已了。正想著要不要因為這種事打電話煩他,家裡的電話就鈴聲大作,接起來發現正是蘇一夫。莫非是心靈相通?關景祺想著情不自禁地笑了。
“傷好了沒有,還疼不疼?”
“沒事了,我復原能力很強。”
“我這次打電話是想告訴你,現在測試進行得很順利,我可能會提前回去。”
“我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Happy Birthday(4)
“你如果不準備換工作的話,還是不要浪費那個錢了,以後又用不上。不要想那麼無聊的事了。”
關景祺把自考的事告訴了蘇一夫以後,就得到了這種回答。他說的很有道理,關景祺也非常明白,但是不甘心的感覺揮之不去。不想在電話因為這種事吵架,不過輕鬆地應和對方也無法辦到。
“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嗎?”
沉默了半晌,蘇一夫也察覺到了一絲尷尬。不過關景祺倒不是覺得生氣,而是有種“果然如此”的失望感。蘇一夫無法理解他對大學的渴望,也無法理解自己的不安。這些在他眼裡大概都是可笑的胡思亂想,可也正是這些像緩緩地勒住脖子的手讓關景祺無法呼吸。
“沒有。”
苦澀而乾硬的聲音異常疲累。
“我大概一個月之後就回去,到時候見面再說吧。”
最先到的,是蘇一夫透過郵局寄回的行李。他沒想到蘇一夫竟然會直接把行李寄到他家,接到郵局的取物單時還以為郵局搞錯了,特地給蘇一夫打電話確認。蘇一夫跟母親關係似乎不太好,但是他沒想到居然冷淡到畢業了也不回家的程度。
他的行李足足有三個巨大的編織袋,裡面是各種生活用品和很多書籍,重得要死。他肩上背兩個,兩手提一個,搬回家裡時已經兩腳發軟。關景祺家裡地方不大,在客廳裡放了這三個袋子之後就顯得更加狹窄。
幸好一個星期之後,蘇一夫就從北京回來了。在出站口看見拎著行李的他時,關景祺恨不得撲過去緊緊抱住,不過礙於常識也就只好作罷。但是進了家門,就不必在意社會的目光,他們立刻熱情地擁抱在一起。
明明許久不見,但是他身上的味道、他手臂的力度、甚至他的體溫自己都覺得非常熟悉。
“想我了嗎?”
凝視著他的雙眼,蘇一夫低聲說。
“明知故問,你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有點調皮地在蘇一夫肩膀點了一下,關景祺說出了連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話。蘇一夫抱住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