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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又不像是找錯了人。
“蘇一夫原來住在這裡吧?”
關景祺覺得眼前的中年婦女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既然提起了蘇一夫的名字,大概應該是他的親戚。
“沒錯,但是你們……”
“我是蘇一夫的阿姨。”
中年婦女似乎沒有讓別人把話說完的習慣,不止一次打斷關景祺的問題。還自顧自地推開關景祺帶著後面兩個男人走進了屋裡。
“你們有什麼事嗎?”
面對進來後就一直不客氣地打量他家的三人,關景祺不悅地問道。
婦女輕蔑地撇了撇嘴,挑釁地說:“我外甥的遺產你應該交出來吧?”
“遺產?”
關景祺驚訝地反問了一句
。
“是啊,遺產。我告訴你,我們可諮詢過律師了。我外甥沒有遺囑,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就是我姐姐,沒你的份。識相的就把錢交出來,不然啊,我們就告你!”
中年婦女得意洋洋地強調著“律師”二字,似乎這樣她所說的話就都是對的。她瞪著眼睛恐嚇關景祺的樣子簡直醜陋不堪,而她身後的兩個年輕男人則一直抱著胳膊故作聲勢的樣子。
這樣的事關景祺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就在他父母剛剛去世的時候,有好多親戚都假惺惺地過來說要領養他。然而當他們知道肇事方一分錢賠償金都給不出來的時候,全都跑得遠遠的,連關景祺看他們一眼都覺得害怕。
可是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蘇一夫根本沒有什麼錢留下來。他工作時的積蓄都已經花在了藥費和各種必備的保健品上了。去年一年以來的醫療費、藥費和所有的家用都是關景祺的錢。他從未想過跟蘇一夫的家人要這些錢,可是對方竟然先跟自己要錢。蘇一夫生病的時候沒有一個親屬曾來看望過他,現在人死了,卻涎著臉來要他的遺產。
“沒有遺產,他什麼都沒留下。”
關景祺冷冷地答道。
☆、Anything but Love(2)
“你糊弄誰啊?我告訴你,我們可都是先查過了。我外甥本來有個戶頭,但是他把錢都轉到你的賬上了,那可有將近四萬呢,你趕緊都給我吐出來!”
“那些錢早就花掉了,什麼都沒剩。”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錢交出來,我們立刻就去法院告你。”
婦女惡狠狠地說,簡直就像一頭餓狼。
“要告就告,不過不知道律師告沒告訴過你,生前的贈與是不能在死後當做遺產分割的。他在那時就把錢轉到我的戶頭,那些早就是我的財產了。我想你還沒有資格來跟我要我的財產吧?”
在跟老闆學習酒吧管理的時候,他也或多或少接觸了一些法律知識,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中年婦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的動搖沒有逃過關景祺的眼睛。看來律師早就告訴了他們這件事,但他們還是決定嚇唬自己來賭一場。這麼無恥的人關景祺還是頭一次見,他氣憤地坐到沙發上,支起大腿。
“快去吧,再晚一點法院可就關門了。”
關景祺挑了一下眉毛,咄咄逼人地說。
“你等著吧,那我外甥的東西呢?我們今天都要拿回去。”
看見錢沒希望了,就連蘇一夫的東西都不放過。他跟蘇一夫一起使用過的東西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都是些衣服和書,你們要去有什麼用呢?而且,”關景祺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們應該知道蘇一夫為什麼自殺吧?”
“被你這個同性戀糾纏不休受不了了。”
三人帶著鄙夷的神情看著關景祺,但是他並不在乎,因為他不以自己與蘇一夫之間的關係為恥,應該覺得羞恥的是這些見錢眼看的人。
“是他媽媽這麼告訴你們的吧?”關景祺冷笑著說,“你被自己的姐姐騙了呢。不過也難怪,那種事情很難以啟齒的。我告訴你你外甥為什麼自殺吧。”
看著三人愕然的神情,關景祺心中升起莫名的殘酷的快感。
“因為他——”關景祺向前探著身子,故作神秘地小聲說,“得了艾滋病。你知道艾滋病嗎?學名叫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病發以後你的免疫力會一點一點喪失,最後得十幾二十種疾病而死。這個病啊,會傳染的。”
“你,你胡說什麼?
”
聽完關景祺的話,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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