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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就經常被叫做冷酷的塞勒涅嗎?”
“為什麼?”
實際上關景祺想問的就是這個。
“因為那件事吧,老闆曾經給一個畫家當模特,後來那個畫家就愛上他了,可是老闆決定不再做模特,就拒絕了那個人。然後那個人就當著老闆的面自殺了,據說是把手術刀直接插進自己的脖子,割破了大動脈,血噴得到處都是。從那以後老闆就開始被稱為冷酷的塞勒涅了,沒有畫家再敢接近他。我想可能是因為塞勒涅讓自己所愛的恩底彌翁長眠這個傳說吧?”
“是哪個畫家?”
“就是畫《晨曦中的少年》的丁景藍,好像也是他第一個發現老闆做模特的潛質的。”
關景祺吃了一驚,那個令老闆身心受創、連自己存在價值都差點徹底迷失的人,最後竟是這種下場。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即便是以死謝罪也不會被原諒,那天老闆提起這個人時,他仍能感受到憤怒。有的時候一些簡單的道理反而容易忘記,例如——不要傷害所愛的人,因為遲早有一天會後悔。
想著事情低頭走路的關景祺跟人迎面撞了個滿懷,他連忙說了句“對不起”。然而腹部傳來難以忽視的異樣感,一把水果刀正明晃晃地插在自己肚子上。
☆、Diary(3)
“該死的人是你!”
尖厲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無聲的街道。
腹部劇烈的疼痛令關景祺喘不過氣來,帶有體溫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流到地面上。
“全部都是你的錯,你這個害人精!”
即使關景祺已經痛苦地倒在地上,蘇一夫的母親也沒有絲毫離去之意,仍在對著關景祺破口大罵。
蘇一夫感染了艾滋,他母親卻認為是關景祺的錯,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然而關景祺卻不能讓她被抓,不是因為她是蘇一夫的母親所以要袒護她,而是因為他不能讓蘇一夫知道自己的母親做出這種事。那個人已經非常自責了,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恐怕他根本承受不來。
“快走,被人看到就走不了了。”
廚房的小劉還沒有離開,她這樣大喊大叫一定會驚動他,到時候就不是關景祺想隱瞞就能隱瞞的。可是蘇一夫的母親卻呆呆地站在原地,驚訝地望著他。
“走!”
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一聲,引得他的腹部痛得更加厲害,視線也已經因為汗水而模糊。她這才緩過神來,掉過身去跑向黑暗深處。關景祺拿出身上的錢包,盡己所能拋到了酒吧旁邊的小巷中。然而當他想要開口求助的時候,卻倒在地上開不了口。
眼皮沉重得無法張開,身體的溫度好像一點一點在流失。
——這就要死了吧?
關景祺盡力保持清醒,然而絕望的念頭已經開始佔據大腦。
——真想再見那個人一面。
他終於閉上了雙眼,跌落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終於醒了!”
睜開眼睛,出現在面前的是老闆擔憂的臉。剛剛醒來,他還有點茫然,不過很快就想起來自己被蘇一夫的母親刺傷,暈倒在酒吧門外的事。至於是怎麼來到醫院的,就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小劉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遇到搶錢的,我一反抗就被刺傷了。”
關景祺說出了扔掉錢包時就想到的謊話。
“遇到這種事就不要逞強啊!”
老闆握著他的手幾乎要流出眼淚,有點擔憂又有點生氣地看著他。
“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沒有做,急忙伸手去翻自己的口袋。可是身上穿的卻不是原來的衣服,而是醫院的病服。
“你找什麼呢?我幫你拿。”
“手機。蘇一夫還在家裡等著我呢,不打電話告訴他一聲不行啊!”
老闆聽了不由得笑了出來,輕聲說:“早就通知他了,現在在窗□費呢,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的也是,老
板這麼細心的人,怎麼會不通知蘇一夫呢?
對自己傻氣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關景祺笑著撓了撓頭。
蘇一夫回來以前,醫生告訴他他的傷勢並不嚴重,由於只刺入了不到三厘米,所以沒有傷及內臟和腸道。失血的情況也不嚴重,多補充營養就可以。聽到這些他不由得鬆了口氣,當時還以為自己會死掉,沒想到兩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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