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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騙我的吧?”
關景祺不相信姜廖軒,同樣的,姜廖軒也不相信他。他對這種爾虞我詐的遊戲早已感到厭倦,只想儘快解決這件事。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跟來。”
出門前,關景祺按照約定打電話通知了老闆。他對姜廖軒說自己把手機落在了老闆家裡,現在就要過去取。
“你的手機看來跟你不太親密啊!”
“沒辦法,放在褲子口袋裡就是容易掉出去。”
姜廖軒會意地笑了一下,看來已經明白了關景祺的暗示。不過他卻遲疑了一下,害得關景祺心裡一驚。
“讓我跟他見面不太好吧?”
“沒關係,他今天不在家。”
關景祺從口袋裡拿出老闆給他的鑰匙,在姜廖軒面前晃了晃。姜廖軒輕輕跳了一下眉毛,轉頭看向車窗外,然而他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的興奮。光是讓他進入老闆的家就興奮成這樣,看來還真是中毒不淺。
“你在一樓坐一會兒,我拿了手機就走。”
這也是老闆囑咐他做的事——一到家就把姜廖軒自己一個人扔在一樓,然後到三樓的房間裡等著。關景祺還是第一次上三樓。第一次來老闆家參觀的時候,老闆直接忽略了三樓,關景祺以為那大概是堆放雜物的地方,不太方便示人。但是上去以後,他沒有看見堆積的雜物,只有老闆站在那裡示意他不要講話。
老闆拉著他躲在窗簾後面,不一會就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關景祺以為他是上來找人,但是姜廖軒卻對著牆壁又敲又打,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居然還真的被他發現玄機,老闆家三樓的牆壁上做了一個不顯眼的暗門,姜廖軒敲打那裡時發出了與其他地方不同的聲音。
“終於找到了!”
姜廖軒的聲音因為過於興奮而有些顫抖。用手按了暗門的側邊之後,門便自己彈開了。從窗簾的縫隙中,關景祺看到姜廖軒猛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因為被暗門擋住了視線,他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你果然是來找那幅畫的。”
老闆不知何時已經從窗簾後面出來,走到了姜廖軒身後。他抱著雙臂,冷冷地注視著姜廖軒,關景祺知道他現在應該已經非常生氣了,於是也跟著走了出來。姜廖軒慌張地轉過身去,看著關景祺和老闆兩個人,緊鎖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長髮被汗水沾溼而緊貼在側臉,看起來非常窘迫。
“它在哪?”
他
低沉的聲音卻具有難以忽視的威脅感,就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猛獸,隨時都會反撲過來。
“你憑什麼肯定它在我這?”
老闆不為所動地反問。關景祺看著這道暗門,雖然面積大概有1。5平方米,但是空間卻很小,應該放不了什麼東西。不過,放一幅畫倒是正好。他想起那天姜廖軒曾經提起過一幅消失了的油畫,難道他們口中的“它”就是那幅畫?
“除了你還有誰會把這幅畫藏起來?如果是別人得到這幅畫,早就拿出來炫耀了。”
“你說的沒錯,它的確在我這。”
姜廖軒的眼裡突然放出異樣的光芒,好像垂死之人找到救星一樣興奮:“給我看看。”
“我為什麼要給你這種人看呢?”
“我這種人?”
“是啊,你是跟蹤狂吧?給你這種人看我的話,萬一你每天打電話騷擾我怎麼辦?每天等在我家門外怎麼辦?”
聽到老闆細數姜廖軒的罪行,關景祺心裡不禁暗爽起來。因為姜廖軒對他無所求,所以無論他說什麼對於姜廖軒來說都是耳旁風。那段時間關景祺差點被他折磨得神經衰弱,每天都暴躁淂像只炸毛的貓。
“我做那些都是為了看到那幅畫而已。我保證如果今天可以看到那幅畫,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姜廖軒性急地舉起手來發誓,然而他好像把跟蹤關景祺的事說得理所當然似的,毫無歉意。關景祺不禁有點火冒三丈,這種人心裡根本只有自己,對於給別人帶來的麻煩毫無自覺,為達目的不惜把別人當做工具使用,真希望老闆可以好好教訓他。
“既然你只是想看那幅畫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而是要騷擾景祺呢?如果當初你直接跟我說,恐怕早就看到了。但是在做了這麼多討人厭的事之後,我想你可能看不到它了。”
“只要直接跟你說,你就會給我看?”姜廖軒自言自語地搖搖頭,“不可能,少騙我了。我可聽說過你的傳聞,冷酷的塞勒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