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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盜避過大鱷的這一咬,一腳側踏上鱷身,腰肢擰轉,騎上凱門鱷的脊背,手指掐住對方脖頸上一段粗糙皴皮,掄圓的右臂像是一隻滿弦的硬弓,狠命刺進大鱷的頭顱!
鮮紅的顱血噴射出來,凱門鱷痛叫著翻滾身軀。
路天死死掰住鱷頸,奮力刺去,獵刀的刃鋒沒入鱷魚的頭骨,咯咯作響。
垂死掙扎的鱷魚狂甩尾巴,將“大白豚”從身上甩脫,丟進那一堆纏繞在淺水中的氣根叢。
路天用左手揪住頭頂的密枝茂葉,吊掛住身體,心中忍不住飄過一絲輕鬆和得意,知曉這一隻凱門鱷在自己的獵刀刀鋒之下,離喪命已經不遠,此時不過是瀕死之前最後的瘋狂。
大鱷身軀上湧動的血漿,染紅了四周的河水。
絳紅的血匯入濃黃色的亞馬遜河水,就像是一池子醇厚的義大利牛奶咖啡裡,突然混進了一杯濃烈的英國紅茶。
濃重的血腥氣味,刺激著隱匿在密林中那一雙雙鬼譎悸動的眼。
路天不慌不忙地掛在樹藤上,盯著凱門鱷緩緩斷氣,僵死,身軀無力地漂浮,重新化作一根毫無生氣的粗枝枯木。
未來的船王洋洋自得,這時才踩著淺水中的樹根,輕巧地重新踱回水中,尋思著要不要從這隻凱門鱷身上弄點兒什麼下來,作為戰利品,等到重新見著了爸爸,也有了可以炫耀的傑作呢!
牙齒?
皴皮?
還是某一隻鋒利的爪子?
雨林中突然陷入寂靜,靜得令人感到蹊蹺。
鳥雀無聲,靜謐中暗藏玄機。
路天抬眼張望,遠處的河道中,緩緩漂移過來一根又一根斷枝枯木,黑壓壓的一大片。
枯木們靜靜地划水,平穩的波紋向著兩側散播開來。
路天呆呆地盯著愈來愈近的枯木群,唇角的一縷得意在片刻中消失殆盡。
打頭的那一段木樁目測足足有兩米來長,鑲嵌在老樹皮中的兩隻玻璃眼珠緩慢地翻動,修長的吻端吐出幾枚氣泡,遽然張開了足有一尺長的大嘴!
Fuck!!!!!!!
Merde!!!!!!
Joder!!!!!!!
操/你姥姥!!!!!!
路天渾身的汗毛聳立,血液在心口凝固,喉嚨裡瞬間滾過了平生所學的英語、法語、西班牙語和母語,一連串五花八門的各國國罵,拿刀的一隻手臂已經開始不爭氣地發顫,全然沒有了方才那一刻的自我膨脹。
這時心裡突然遺憾,自己白學了那麼多門外國語,偏偏不通曉凱
1、湧潮 。。。
門鱷的語言,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罵都罵不過癮,罵不死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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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一些解釋:
①本文涉及的大致年代就是現代至未來的某一時間段,具體年份模糊架空,沒什麼邏輯,萌物們莫要考據。
②文中獸類說的“話”,都沒有加雙引號,是為了和人類語言相區別。凡是沒有雙引號的對話,一般都屬於獸語、獸表情、獸心理。
2
2、蚺鱷爭食【圖】 。。。
2。蚺鱷爭食
小海盜暗自悔恨自己一時的衝動和不察,殺死那一頭凱門鱷之前,沒有就近調查這廝究竟有沒有攜帶同夥。
每一次在印度洋和大西洋上攔截商船,都習慣於事先用雷達探測,商船貨船周圍有沒有護航的巡洋艦,周圍數十海里以內有沒有稽查的國際水警巡邏艦。
劫道只劫出門沒帶保鏢的,柿子專撿最軟的捏。
這回可好,自己弄死了鱷魚兒子,他老子帶了一大群叔伯子侄,嘍羅保鏢,這架勢分明就是要來尋仇!
群鱷睜著一雙雙玻璃眼球,緩緩地向路天棲身的大榕樹下游攏,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它們“鱷多勢眾”,不必偷襲,無需戰術,只要耐心收網,合圍聚殲,樹上吊著的這隻“大白豚”,遲早是鱷群的口中美食。
路天望著眼皮底下這一群大張著嘴等待餵食的鱷魚,這時候感覺手中的一柄獵刀,簡直就如同餐桌上的一隻餐叉,微不足道,渺小得可笑。而自己揮舞著這隻餐叉,顯然不能夠獵殺這群遊走的猛獸,純屬就是給群鱷的下午茶餐桌上,再免費白搭一隻漂亮的不鏽鋼叉子!
他輕手輕腳地收回右臂,將獵刀重新插/進腰間的刀鞘,手指向後屁股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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