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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仔細聊聊,我可以酌情考慮不對外多嘴瞎說哦。”
寧奕咬著一口細緻的銀牙,無論心中再怎麼恨,他還是鬆開了黃小飛,妥協了,“去風靈亭裡談吧。”
黃小飛得意洋洋笑笑:“好咧。”
風靈亭建在風靈湖中心的小島上,由一條九曲長廊連線湖岸,夏日接天蓮葉,是個避暑乘涼的好地方。但由於春秋時分湖面風大,極為寒冷,很少有人上島。
何況此時天已半黑,寧奕和黃小飛來到了亭中,四下寂靜,唯有樹葉婆娑搖動發出沙沙聲。不知哪兒還蹲著野貓,輕聲地喵著。
“好了,你要聊什麼,快點。我回去還要作業要趕。”這當然是藉口,寧奕不想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沒有任何必要。
黃小飛摩拳擦掌,好像今天非得挖出點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似的,他坐在亭子裡的長椅上,把玩著單反,“你能跟我說說自殺前,陸學長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沒有。”
“一點兒都沒有?”
“沒有。”
“喂,你這樣太不配合了,太敷衍了吧?”黃小飛十分不滿。
寧奕淡淡地看著他:“我不想把學長的事變成別人口中的談資,那樣對他太不尊重了。我想你再怎麼想要挖掘八卦,也不適合在死人身上動腦筋。”
黃小飛見他嘴巴縫得如此之緊,只好先把自己知道的抖了出來,“昨天是週五,陸學長應該還在公司上班,他為什麼突然回到學校自殺,為什麼不選週末呢?既然他選擇輕生,就應該低調一點,為什麼選在宿舍裡呢?他明知道你會發現他的屍體,那麼他也太狠心了,居然死了還要給你留下深刻的陰影。”
寧奕聞言,似乎怔愣了一下,黃小飛的推理給了他不一樣的想法,由於休學一年,他有很多專業課都沒按時修完,所以到了大三,他還是天天滿課,除了週五只上早上兩節課以外。當然學長也是知道他在便利店打工,難道他不怕週五下午自己突然回來發現這種行徑嗎?
黑燈瞎火的,黃小飛給了片刻時間讓寧奕思索,然後才道:“其實我家裡有親戚在警局,他們跟我說了,陸學長不是自殺的,是他殺,這件事是有兇手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寧奕渾身一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松,不停地抽動著,“既然你知道了,那還要來問我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誰是兇手,如果我是,我會向你坦白麼?”
黃小飛搖搖頭,一副很遺憾的樣子,“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很有趣,所以才想追查下去,我們學校太平靜了,除了誰誰誰獲獎了,誰誰誰多才多藝啦,真是一點兒有意思的事兒都沒有,我在學校裡做了兩年記者,成績平平,我想找點有價值的新聞,轟動一下學校嘛。”
“你真是無聊,同時也很卑鄙。”寧奕怒道,“拿別人的死做文章,不覺得良心受譴責麼?”
黃小飛站起來,拍拍寧奕的肩,“哎呀,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在還陸學長一個公道啊,早日捉住兇手,他在下面也能安息嘛。你說對嗎?”
輕描淡寫地議論別人的死亡,還想以此作出功績當成自己的勳章,寧奕再也沒有見過更無恥的人了。
“既然你那麼想轟動全校……我成全你吧。”
寧奕悲慼地笑了笑,毫無預兆地一把扯住黃小飛的單反帶子,把他拖到亭子邊,狠狠地往前一推——
“你幹什——”
沒有任何準備的黃小飛就這樣滾下了小山坡,只有一連串枝椏被壓斷的聲音傳來,隨後,周圍陷入死寂。
寧奕按捺住瘋狂跳動的心臟,拔腿就跑,一路上好似乘風駕霧,氣也不喘地跑到了天幕樓下。
晚上回宿舍的同學看見他一個人蹲在地上,都有些惴惴的,不敢靠近,生怕他突然竄起來攻擊別人。
最後還是陶遠明把他扶上了樓,寧奕腿腳發軟,面色死灰,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你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去買點藥。”陶遠明把他扶到床上,“從來沒見你臉色這麼難看過。”
寧奕閉上眼睛不說話,腦海裡一遍遍回放黃小飛墜下去時驚恐不定的神情。
他殺人了……終於,他殺人了……
大概就是明天,便會有人來把他拷走了。
寧奕想在鋃鐺入獄前好好再睡一覺,他裹著衣服就這樣睡了過去,陶遠明倒了杯熱水過來,見他已沉睡過去,落寞地放下了杯子。
“你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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