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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是後來我爸喝醉了告訴我的。”
孩子只有兩歲,但是母親說走就走,這到底算是狠心的,不過照當時的情況,一個單身女人抱著孩子,是不好生活的。然而說到底,還是要怪寧奕的父親不爭氣。
聶揚帆聽多了人間慘事,若說寧奕這事慘,那還有更慘的,但是他獨獨對寧奕感到心疼,那種從心底湧出的感情鋪天蓋地地襲來,聯想到寧奕危險的自殺症,又不得不嘆息,“那你的自殺傾向是怎麼來的?”
寧奕無措地抬眼,慌張地看了一眼聶揚帆,“聶大哥……”
“你都說了這麼多,這點就不必瞞我了吧?”
“這……唔,好吧。”寧奕心想今晚既然說了那麼多,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本來這些事他不想憶起,那是因為他怕自己犯病,不過現在有聶揚帆在身邊,他不再害怕,“我爸成天賭博酗酒,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振作不起來,賭癮和毒癮一樣,染上了很難戒掉。我很小就自己出去找活幹,一邊讀書一邊掙錢,經常吃不飽餓肚子,人也就沒發育好。聶大哥你……別這樣看我……我很堅強,但是也很艱難,高中的時候差點被退學,因為我時常逃課去打工,學校瞭解我家的情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高考的複習我都是在深更半夜的時候乾的,所以常常睡眠不足,我大概長達兩年的時間裡,體重只有八十幾斤,營養不良。我爸知道我很苦,但是他只會自責和苦惱,完全不能拔除賭癮。後來我考上了Z大,重點大學,可惜就幾千塊的學費家裡也拿不出來,我只能自己勤工儉學,讀到大二時,我回家了一趟,結果那天開啟門……我、我……”
瞳孔驟縮,神情震驚,寧奕似乎完全陷入了那個可怕的回憶,聶揚帆見他不對,馬上摟過他,拍拍他的背,“寧奕?寧奕?”
“我看見我爸吊死在鐵窗上……他死了,好像死了很久,由於天氣寒冷,窗子又開著通風,他的臉已經被風乾了,像木乃伊一樣乾癟恐怖,眼珠子暴突,死不瞑目的樣子……就這樣,他死了,他是自己死的還是被殺,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寧奕木呆呆地說著,眼淚悄然從他的眼眶裡滑落,即便他看起來好像很麻木,其實他的內心萬分悲痛,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死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了。
“之後我葬了他,回到學校後,我開始整夜整夜做噩夢,後來精神恍惚,再後來我就特別想自殺。”寧奕縮在聶揚帆懷裡,他不是脆弱,而是特別疲倦,那麼多年,他第一次將所有的事情傾吐給一個人,一塊秤砣就這樣卸下了他的心頭。
聶揚帆似乎從他飄渺的訴說中聽出了一絲輕鬆,就像負重登山,爬了幾千米,終於登頂卸了包袱般清爽。
“一切都會過去,你的病我替你找醫生,遲早會把它治好的,相信我。”聶揚帆保證道,他現在覺得這個少年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一樣,“哦,你得把便利店那個工作辭了,專心學習,放學就回家給我洗衣做飯,等我回家!”
寧奕心裡感激:“聶大哥,便利店那工作我已經辭了,既然你叫我做保姆,那我就會盡心做好的。”
聶揚帆覺著“保姆”二字略刺耳,他道:“你不能叫保姆,應該是房客,做家務還房錢不是很好?”
他把兩個人的地位扯平了。寧奕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裡感動得無以復加。
“聶大哥……”
“好了,別叫我了,趕緊洗澡睡覺。”聶揚帆露出爽朗的笑容,帥得要命。
寧奕小心翼翼地仰望他,心裡漏了一拍。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幾天後,童母打來了報警電話,說是在家裡的地下室發現了小女兒童若卿的屍體。
聶揚帆帶著傅弘書一行人趕去勘察,到了藏屍現場,只見地下室閒置在最角落的衣櫃前躺著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屍。說面目全非是因為女屍的臉上全是類似刀子似的利器劃出來的痕跡,全身上下也都是血,童母痛不欲生地哭泣著,斷斷續續地講了她發現屍體的經過。
原來她正在籌備童若馨的葬禮,想起有些需要的東西放在地下室,於是就下來找,哪知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氣,她聞著味開啟了衣櫃,童若卿的屍體直直地倒了出來,砸在了她的身上,令她驚聲尖叫。然後她才反應過來,這個可怕的屍體竟然是她失蹤的小女兒。
“這麼說來,童若卿沒有去採風?還是她去了,中途又回來了?”聶揚帆聽著童母的闡述,一邊詢問,一旁的白誠凜就在分析。
傅弘書初步檢查完屍體,站起來冷冷地說:“致命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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