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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面還有狼孩父母的一些詳細資料,不過根據上面的記錄來看倆人很早就不在人世了。
如果這張資料屬實,狼孩真名叫良威,比劉文治小三歲,今年十一。
劉文治看著手中的紙張有一千一萬個疑問,從第一次碰到狼孩時的情景一直回想到現在,突然發現有好多事情都不對勁,可是又想出來哪裡有問題,而現在擺在他面前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張資料是怎麼來的,是誰給狼孩的。
劉文治想得入神,並沒有發現狼孩站在他身後,狼孩看見他手中的資料時,眼中流露出來的憤怒和不安使他一把奪過了劉文治手上的紙,想都沒想就塞進嘴裡嚥了下去。
劉文治回過頭來還沒等說什麼,便被狼孩一把扛了起來,從小門進了屋,把劉文治摔在炕上的棉被上。劉文治被他扛慣了,每當狼孩情緒激動時就愛用這招,劉文治現在差不多都麻木了。
劉文治說:“你吃它幹什麼?你要餓了就去吃飯啊,那是唯一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狼孩皺著眉頭,眼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他沙啞的開口道:“不需要!”
劉文治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解的看著他,狼孩有些煩躁的爬了爬頭髮,大聲道:“你別想把我趕走!”
劉文治哈了一聲,笑起來道:“你什麼意思,這地方你說了算了?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你再莫名其妙今天晚上沒有肉了。”
狼孩聽到他這句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起來,情緒一下子就緩和下來,眼中的不安沒有了,他看著劉文治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趕我走?”
劉文治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翻身就想下炕,被狼孩勤快的抬手放下了地,並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鳥窩放進劉文治手裡,裡面竟還有四顆熱乎乎的帶著斑點的鳥蛋!
狼孩真心實意的說:“給你的,你吃,這個最好吃了。”說著還拿起一個鳥蛋送到劉文治嘴邊。劉文治盛情難卻張嘴輕輕抿住,低下頭又吐回鳥巢裡,問他:“你平時上山都去搗鼓這些東西了?你還吃什麼了?”
狼孩皺著眉想了一下,說道:“我記不太清了,能吃的我都吃,你是不是嫌少?”
劉文治這次白眼都懶得翻了,推了狼孩一下道:“把這些拿給炎炎玩吧,你要是閒著沒事上山撿些乾柴回來,要不就在屋裡認字。”
狼孩立馬出門上山撿柴禾去了,還順道給劉文治撿回來了一窩小兔子。
開春以後,劉爸請了村裡擅長給果樹剪枝的老手,幾天的工夫就把果園收拾了出來,又在外圍圍了一圈結實的鐵絲網,整個的把慄樹林加上山下的水塘窪地也圍了起來。
狼孩一個人幹活頂他們仨,窪地那塊淨是爛泥水泡人都難以下腳,他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幹完了,劉文治挽起褲腿想下去幫他忙,被他勒令不準動,“你別下去,你在上面待著給我送吃的,我一會就餓了。”
狼孩看了一眼劉文治白皙的腳和小腿,面板嫩的都能看見下面的血管,窪地裡爛泥樹枝什麼東西都有,就劉文治這樣的下去沒幾分鐘肯定能把腳刺出幾個血點子,再說了,他也不忍心。
狼孩看著劉文治的嘴唇眼神閃了一下,壓下心裡的癢癢,轉身繼續幹活。
果園和窪地山頭都整好了以後,由劉文治姑姑劉娟聯絡訂好了山雞苗和兔苗,放進了果園分隔的不同區域進行飼養。水塘和窪地分開,水塘先嚐試性的放了一些魚苗,如果長勢良好再開始大規模的投放也不遲。至於窪地最好辦,放養大白鵝和鴨子,吃草種和草根野菜的家禽下出來的蛋又大又好吃,醃出來的鹹蛋煮熟用刀切開,蛋黃裡會流出來一層清亮的油,大人小孩都愛吃。
家裡越來越忙,劉爸後來又僱了一個同村的婦女照看果園這塊,不過他不準狼孩再下地幫著幹活,十一二歲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時候,萬一累出了什麼毛病他可承擔不起。劉文治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他心裡道你是沒看見他跟狼群決鬥的時候,就他那狼一樣的體格還怕這點糙?在他眼裡都不夠看的。
劉文治開學的時候,她姑姑劉娟託關係給學校交了一學期的錢,倒不用入學籍,就讓狼孩跟著劉文治在一旁聽課就行了。這事是劉爸的意思,他覺得這孩子不能一天到晚在山上亂跑,不管怎麼樣學點東西總有用處。
狼孩倒無所謂,他樂意跟在劉文治身邊,劉文治每天身後跟著這麼一條大尾巴,同學都以為這是他小弟,看著劉文治的眼神居然都透出一股崇拜來,弄得劉文治哭笑不得。不過看狼孩身板倒真有那麼點意思,他今年也才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