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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知覺都麻木了。
醫生耐心安慰他,“好好好,你別急,先跟我說說他怎麼了?小呂,擔架快一點!”
“中毒了,被蛇咬的。”
“好好好,蛇屍你帶來了嗎?”
劉文治急忙跑回車裡,用紙包著小黑蛇拿給醫生。
醫生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我們會帶他去打血清。”
劉文治就靠牆癱在地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這時兜裡電話震動起來,劉文治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掏出電話挪到醫院外面接通了。
電話裡劉爸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遙遠陌生,劉爸那頭吵吵鬧鬧的,小飯館者這時候正是飯點,劉爸說話的聲音很大,“唉寶啊,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你們啥時候回來啊。”
劉文治嗓子發緊,重重的咳了一聲道:“等一會才能回去爸,忙不過來就少做幾桌生意,你別等我們倆了,我在市裡遇見了一個同學,他有些事要找我幫忙。”
劉爸啊了一聲,好像在跟其他人說話,過了一會道:“唉,行行行,你們慢慢忙,開車小心一點啊,不用著急往家趕了,還有你告訴小狼這有一位朋友要找他,姓佳,別忘了哈。”
劉文治沒有多想,狼孩和梁東昇在一起肯定交了不少朋友,他不認識很正常,劉文治道:“嗯我知道了吧爸,你忙吧,如果很晚我們都沒有回去,你就讓那位朋友在店裡湊合一宿。”
“好好,掛啦。”
電話結束通話,劉文治返回大廳,正好有大夫過來找他,“是你剛才送來個被毒蛇咬傷的患者吧,還好傷口及時做了處理,打了血清已經無礙了,不過還沒醒,交錢了嗎?”
劉文治點點頭,由於狼孩還沒醒,只能先在醫院住一晚,等明天醒了再說,醫院已經沒有空餘的床位了,住院部的走廊兩邊擠滿了病床,患者家屬來來回回的辦事打電話,只留著一條窄道能讓人通行,一名實習醫生和劉文治把狼孩抬到剛剛空出來的病床,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劉文治坐在床腳搓了把臉,人緊張之後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有一種飄起來的感覺,狼孩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只不過唇色還是很淡,嘴巴緊緊抿著,臉部線條硬邦邦的,眉毛粗直,挺直高聳的鼻樑一看就知道這人性格剛強,不輕易屈服,身上今天剛買的一套衣服弄得又皺又髒,劉文治想起來,在店裡的時候他還囑咐狼孩別弄髒了,不由得苦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圈都紅了,猛吸了幾口氣,輕輕的給了狼孩大腿一拳,啞著嗓子道:“你他孃的想嚇死我啊,呸呸呸,臭嘴,你他孃的臭嘴,讓你亂說。”說著洩憤般的狠狠抽了自己幾嘴巴子,就好像這樣做能把黴運趕走,搭在床上的左手突然被狼孩抓住了,用的力道很大,狼孩依然閉著眼睛,人沒醒過來精神倒在,捨不得讓劉文治這麼自虐般的對自己。
劉文治一個大男人眼淚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了,他實在太怕了,沒有經歷過難以想象這種痛苦,當你至親的人逝後,你可能只有一個想法,他還活著。
人來人往的走廊劉文治就那樣無聲的流淚,都控制不住,大顆大顆的滴落在腿上,他抹了一把,咧開嘴笑起來,旁邊有人遞給他紙巾,劉文治都忘了說聲謝謝。
他握著狼孩的手靠在牆上過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腿都麻掉了,他轉頭看向狼孩,驚喜的叫出了聲,湊到狼孩旁邊笑著道:“醒啦,身上難不難受?”
狼孩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看他,半睜的雙眼沒有光彩,整個人空茫茫的,就好像讓人抽走了精氣神,只剩下一副空殼。
劉文治的心再次被揪緊,抓過旁邊的醫生道:“大夫,你給看看他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叫他都沒反應。”
醫生值了一晚上的班,此時有些不耐煩的瞪著劉文治,“你不鬆開我怎麼看。”
檢查了一遍,醫生搖搖頭,“沒有問題啊,很正常,你這樣,下去從裡到外再看一遍,做一下CT就知道了。”
下去之後狼孩又做了一遍檢查,結果還是一樣,各科醫生都說沒問題,說這小子身體好得很,體格強健一點問題都沒有,可能是被嚇著了,緩緩就好了,回家躺兩天吧,如果還沒好建議去北京那種大城市去看看。
劉文治拿著一堆藥載著狼孩回了家,下車之後劉爸就迎上了,有些生氣道:“怎麼一晚上沒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我和你媽都急壞了。”
劉文治這時候也笑不出來,嗓子生疼,“爸,威子被蛇咬了,我們昨天在醫院呆了一晚上,他,他現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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