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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祠堂後,他坐在彭沁明的車上,彭沁明笑著說:“這與計劃不一樣。”
計劃是要殺掉寧二珂,而不是打傷沈丙辰。
他拿槍指著彭沁明的腦袋說:“這是因為你提供的條件與計劃也不一樣。”
彭沁明劫持了他的母親……
彭沁明笑著掰下還發燙的槍口,手指在他臉上擦了擦:“孜一,你哭了。”
莫孜一的呼吸漸漸急促,他捂住嘴壓抑住哭腔,鼻腔內滿是洗手液的味道。莫孜一這次是真的累了,累得連洗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有精力去搜集證據來懲罰鬱蕭的濫情,有時間陪著彭沁明慢慢耗來懲罰他的背叛。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東西用來對抗寧二珂。
不是因為他對不起寧二珂,也不是因為寧二珂的手段比其他兩個人厲害,而是因為他愛寧二珂要比愛那兩個人愛得多。
為什麼自己的每段感情都要摻雜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最後把愛磨沒了,留下無數的傷痛。下一段感情的開始,預示著這一段感情的結束。但是他現在誰也愛不起來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真的要跟寧二珂糾纏一輩子,不眠不休?
門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了聲響,莫孜一眼疾手快地拿過蓬蓬頭擰開,“刷刷”的水聲響起,將他臉上的淚痕衝得一乾二淨。
寧二珂開啟門,複雜地看著穿著衣服淋浴的莫孜一說:“賓館七點後才提供熱水,你這是要幹什麼?”
蓬蓬頭裡噴出的水涼透了骨髓,莫孜一說:“所以我才備著環丙沙星。”
寧二珂冷哼一聲,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凍僵了的莫孜一失手將蓬蓬頭放進了浴缸,蓬蓬頭裡的水順著浴缸邊沿流進排水孔,打了個旋後,凍住了。
莫孜一抹了把臉,出了浴室。
寧二珂將枕頭一個放在北邊一個放在南邊,並且提前睡在了北邊,莫孜一換好衣服站在床前看了一會,爬進了被窩。
他認方向,每天晚上睡覺都是枕頭在北。這個習慣從小養成,今天乍被換掉,就算吃了安眠藥也於事無補。
新疆晝夜溫差巨大,窗外颳著呼呼的寒風。莫孜一將腿伸展開來,促進血液迴圈。但是刺骨的寒冷仍舊鑽進了單薄的被子,腳尖已經冰涼。
莫孜一翻了個身將身子平躺,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那頭的寧二珂已經傳來了熟睡的鼾聲。
寧二珂其實很累,不但要在這想方設法地折磨他,還要處理山鷹幫大大小小的事務,還要與彭沁明周旋,任憑他有三頭六臂也處理不了那麼多事情。
莫孜一坐起身,黑暗中他看不清寧二珂的頭在哪裡,只能透過鼾聲的位置大致的估摸。寧二珂睡得很死,莫孜一伸出手朝著黑暗裡摸索了一會。微熱的氣息噴在掌心,莫孜一的手頓住了。掌心離著寧二珂的臉大約有五厘米的距離,他心中微慟。
回來之後,第一次這麼安靜地離著他那麼近。莫孜一動了動手指,將手抽了回來。身子還沒躺下,雙腳就被一雙手給握住了。
源源不斷的熱度從手掌傳向腳掌,寧二珂鼾聲依舊,可見仍舊睡得很熟。莫孜一用力抽了一下,誰知寧二珂抱得更緊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腳掌已經被手掌溫暖了過來。溫度是最撩人的安眠藥,莫孜一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邊一傳來勻稱的呼吸,那邊寧二珂猛然睜開了雙眼……
第二天早上,莫孜一是被凍醒的。睜開眼,寧二珂已經不在了。昨天睡得不錯,莫孜一精神滿滿地起床收拾著洗漱,收拾好後林曉剛好來叫他。兩個人隨著大部隊去了拍攝地點。
《尋找和田》是部古裝戲,該戲背景是採玉人採到一塊曠世璞玉,結果卻被當地知府搶玉殺人。這部戲講述的就是莫孜一飾演的採玉人的後人經過一系列探查與追蹤來找尋這塊玉的過程。
古裝在中午溫度驚人的和田無疑讓演員們苦不堪言,不但如此,這部戲還以打戲為主,作為主演的莫孜一第一天的打戲更是超過了三場。
每一場都要求大幅度動作,沒有替身。莫孜一汗流浹背,身上的戲服已經貼在了背上,讓他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這樣也就罷了,每一場打戲必然見血。手上從早上起就是“鮮血淋漓”的,讓莫孜一焦躁而煩悶,恨不得剁掉這雙手。
每一場戲下來他都抑制不住地想要洗手,而鬱蕭往往是拿著劇本吆喝:“一會就要開拍了,手先不要洗!”
生生壓抑下內心的焦躁,莫孜一雙手微微發抖。林曉擔憂地將水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