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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純已經死了,我不准你這樣說他。你把他的東西都放到哪裡去了?那個盒子裡是他父親的骨灰,你積點德好不好?”顧文哲看見一個寬肩窄腰的背影,不愧是跳舞的,身材好得很。
“你以為公司給你取名是King你就真的是王了,別忘了你原本是個什麼貨色。我就是不爽你整天想著你的阿純,裝什麼痴情,我們難道一個是白玫瑰,一個是紅玫瑰嗎?蚊子血和床前明月光嗎?King你不要太好笑了。”
顧文哲得肯定這偽白蓮花強勢小三還是很有文學素養的,說得有道理。
“我跟你無法溝通,你這個潑婦!”
顧文哲還剛想誇這個舞王King罵得有氣勢,可就在這時,狗血來了。
“誰在那裡!?”
顧文哲心想,這環節要不要這麼緊湊——他明明藏得很好,小攻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顧文哲這才看見被他壓在身下的顧文舜差不多變成了一隻西紅柿了,臉上還燙得嚇人。不是吧,只是聽到你家渣攻的聲音就激動成這個死樣,尿性!
顧文哲拉了他一把,兩人出現之後,顧文哲十分上道地來了句慣用的臺詞,“我弟弟他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們只是路過。”
袁海一看是顧文哲,氣勢立馬弱了下來,嬌羞地叫了一聲,“前輩……”
King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顧文舜,好像他臉上有什麼八大奇蹟的樣子。
顧文哲扶額——一定是這樣發展的,狗血一定是這樣撒的!
小攻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如今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少年身上,有自己長相普通的前任小受的影子!
眼神是一樣一樣的,嘴角的弧度是一樣一樣的,說話的語氣是一樣一樣的!
可是明明身高和相貌都完全不同啊擦,小攻你們要擦亮眼睛啊擦。
顧文哲無語,每個小攻都這麼腦殘,他指著顧文舜說,“你認識他?”
King有盯著顧文舜看了很久。
顧文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King突然皺了下眉頭,“怎麼可能認識?”
咦?你拿錯劇本了麼小攻。
“我看他臉紅得不正常,還以為他快暈了,所以才多觀察了一下。”King解釋完之後,又嫌惡地看了一眼袁海,不想在這裡久留,低聲向袁海警告,“我回去的時候,希望可以看到所有東西一件不差,特別是那個木盒!”
隨後King小攻昂首挺胸,邁著大跨步走了。
顧文哲心裡感嘆——不僅顧文舜比顧文彥聽話多了,顧文舜家的小攻也比顧文彥家的小攻好。上次顧文彥家的小攻僅僅是看到了一個背影就拉住顧文彥,而且惡狠狠地問,“你、是、誰……”
拜託,我看我媽的背影都認不出她是我媽,小攻你的眼睛太神奇了!
袁海和顧文哲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顧文哲側頭叫顧文舜找車的時候,第一次看見了這個少年眼睛裡的落寞。
他一直很開心很樂天很小白,這段時間以來也很聽話,顧文哲從來沒看見衛純這個人還會有這樣沮喪的表情,就好像一隻大型犬低著頭,連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就差去舔自己的爪子了。
顧文哲明白了——是因為袁海的事情。
顧文哲把顧文舜安頓到了車裡面,兩人坐在車上沒有說話。
“其實你還是很想去參加自己的葬禮吧?”顧文哲想起前段時間自己給顧文舜的警告,現在回想起來,一個梗老是用,是因為這個梗好。重生了,大概真的需要向過去做個了結,而參加自己的葬禮,確實是不二之選。
顧文舜搖了搖頭,“男神你說的很對,我不要去給自己找虐。但是想到父親的骨灰沒被好好儲存,我心裡難受。我以前沒出息,掙不到很多錢,他得了病,我不能送他去最好的醫院,不能給他請最好的醫生,不能給他買最好的藥,我甚至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你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可以替你弟弟孝敬他的父母,卻再也不能孝敬我自己的父母了。我活的還真是窩囊,連老爸的骨灰都保管不了。”
顧文哲靜靜地聽著,他對父母的觀念很淡,也從沒嘗試過被父母疼愛,也從沒煩惱過父母的病痛。一個人強大地生活著,無所牽掛。
衛純給他展示了一個普通人,一個娛樂圈底層奮鬥者的生活。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顧文哲發動車子,車子平緩地駛了出去。
車裡很久都沒有聲音,過了一會,顧文舜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