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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我給高稜打電話他老是不接,他最近在幹嗎啊?”
彬彬仍舊蔫蔫地道:“他…他最近工作很忙吧。”
敏銳的好友甲終於發覺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八卦因素拼命上漲:“你們吵架了?打架了?床上不合還是床下不合?”頓了頓,又道:“呃,莫非是你終於受不了高稜的性格了?”
彬彬含糊地“嗯…嗯……”了兩聲,懨懨地結束通話了手機。
至於之後在大眾裡又一次喪心病狂的“那個高稜強暴後又在一起的單純(原)直男終於受不了高稜啦!!標準結局!啪啪啪!”的謠言飛起,彬彬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再去管這種事了。
週末的陽光燦爛,只可惜公寓裡卻只有他一個人。自從那天莫名其妙的約會和告白之後,高稜的工作好像是被誰調整了一般突然多了起來。在平時都會在晚上七八點才到家,而這種週末,則肯定是在公司加班——本來就學業散漫的彬彬更是隻有天天一個人呆在家裡與遊戲為伴了。彬彬看著沒幾天就更瘦了的高稜心裡挺不是滋味,於是向自個兒老太太詢問了食譜,在家乖乖洗手作羹湯。但可惜,每次做完的菜似乎也挺受嫌棄,高稜吃了三天後就讓他別再做了,讓彬彬還頗為鬱悶。
彬彬無聊到摳著自己手上因為學做飯而切傷的創口貼玩兒,躺在沙發上,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萬萬沒想到,作為一個從小到大敢作敢當、想到什麼就幹什麼毫不猶豫大膽作死的熊孩子彬彬也有猶豫得像個娘炮的時候,人生多艱呢。可俗話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保持女士優先的原則,戀愛中的男人怎麼著智商也得是個負五十吧——面對著高稜的告白,彬彬真心像個小處男一樣手足無措,哪怕是上次在做的時候,明明即將高潮頭暈腦脹,他也只能夠怯懦地吐出個“我”字,接下來的話就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連彬彬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這句話是得有多難啊!!!
想到當時高稜微微顫抖的睫毛、突然黯淡下來的眼睛,再想想高稜這幾天全身溢滿了的疲倦,彬彬苦逼地快要崩潰了。像個小姑娘似的糾結喜歡不喜歡這種事情,實在是不爺們到了極點。
操,不管了。彬彬恨恨換上了衣服,走出了這個彷彿只有他一個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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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的好友阿瑋,是一個與彬彬完全相反的單純正直好青年。要說彬彬從小就是移動性的作死小天王,那阿瑋就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談戀愛不打架。比如彬彬是在本市大學的附屬院校混吃等死,那麼阿瑋就是在大學正部的最佳專業成績優秀風生水起。
彬彬吸了口可樂,目光灼灼地盯著發小阿瑋無辜的面容,“我們好久沒見了。”
“是啊。”阿瑋漫不經心地吃了口漢堡,笑了笑,“你那個據說「人高又長得漂亮又高貴冷豔」的女朋友怎麼樣啦?你們還好嗎?”
……操。你一定要提這個嗎!!
彬彬快要抓狂了。
眼見著一頓垃圾食品將要被兩人消滅完,阿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慌忙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彬彬注意到,這顯然不是他原本的國產山寨機——“對不起,今天忘記給你打電話了…我和同學在外面玩。”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阿瑋低低笑了幾聲,又絮絮叨叨地“嗯”“哦”了幾句,間雜還帶有“閉嘴”“你夠了”這種明擺著是調情的語氣。
彬彬在一旁促狹地看著他。
沒想到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孩子都談戀愛了,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姑娘才受得了他——不過想想,連高稜也會有自己這種人忍下來,更何況只是有點兒木訥的發小呢。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又說了一大堆什麼,阿瑋的臉色由白到紅,十分窘迫的樣子,求救般地看向彬彬。彬彬大笑:“我懂我懂。”一邊裝模作樣地背過身去,捂住了耳朵。然而依稀還是可以聽到發小低低的聲音道:“我喜歡你…好了,我說了,行了嗎?”
CNM。彬彬面無表情地捂著耳朵。秀恩愛都得燒。
兩個人吃完了這頓不知算是下午茶還是晚餐的快餐便匆匆分手了。等告了別,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城市的霓虹燈火又開始無限的閃爍。彬彬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閒逛,卻覺得著實沒有事情可以幹。這對於彬彬來說算是十分少見的狀態,他的所有朋友都是用“總感覺每一秒都可以想出自娛自樂的辦法”來形容他,可事實上,在高稜忙碌的這幾天,彬彬經常會陷入這種狀態無法自拔。
在和高稜交往之前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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