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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剛才那般從容,連道謝也沒有,跌跌撞撞地衝進去,還差點被臺階絆倒了,看得杜紀一身冷汗。
“等到了,真好啊……”杜紀見朝歌拉著唐先生,哭得妝都花了,低聲地說了一句。
詹遊牽起了他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那是命運的眷顧。”
見杜紀一路上叨唸著“宿命存在論”和“唯物論”,詹遊笑而不語。
有些秘密還是不要告訴杜紀吧。
比如說,朝歌選了唐先生公司對面開酒吧。比如說,朝歌總和顧客們有意無意地透露她的故事,尤其是對唐先生最好的朋友。比如說,吧檯上最顯眼的地方放的是她和唐先生當年的合照。
命運,從來就是不公平的。單純地等,只怕是窮盡一生也可能無法實現吧?
忍耐和堅持只是為了捕捉獵物而具備的品質,並非屬於冗長乏味絕望的等待的。
詹遊不喜歡守株待兔,從第一次杜紀的逃跑開始,他就知道了單一的守候不能成功,他採取了主動出擊。
他也清楚,杜紀看似無害,卻是難纏的獵物,因為他能將獵人逼上絕路,冷靜地切斷兩人的後路。也就是說,如果杜紀沒有選擇他的話,詹遊會心甘情願地落入他的圈套,走向毀滅 。
面對著的是冷酷的獵物。
所以他從來都不覺得他一點一滴地進駐杜紀的心臟,喚醒關於冬夜的記憶,取代所有人的位置,完完全全地佔有杜紀有什麼不對。
杜紀,本來就是他的。
《兇手捕捉指南》雞明桑樹顛 ˇ第二十一夜ˇ :2013…12…14 21:23:59
車上開了暖氣,杜紀上了車就打瞌睡,恍惚間忽然聽詹遊說:“其實,剛才我是故意那麼對你說的。”
杜紀茫然地看他:“什麼?”
詹遊挨近他,按住他的雙手,嘴唇貼近他的耳朵,沙啞的聲線似是含了幾分酒氣:“沒辦法啊,喝了酒,忍不住就對阿紀發脾氣了。”
杜紀轉過頭,臉頰擦過他的嘴唇,注視著微微恍神的詹遊,摸上了他的臉。
“詹遊在借酒裝瘋呢。”黑曜石般的眼眸暈開了水墨,因為酒精的原因,一雙眼睛似帶上了潮溼之氣,瞳孔深處卻極為清亮:“剛才,是遷怒,不是發脾氣。”
絕不是因為冬夜,即使時間推移,停留在詹遊身上的本性從來沒有變過。
骨子裡的高傲、清冷,以及對杜紀的愛情。
詹遊介懷自己曾想殺了他的事情,卻依然笑著擁抱他。如果他以為自己對他絲毫感覺多沒有,溫柔總會在這絕望的四年消亡吧。
守著沒有未來的情人,這本來一點也不尋常啊。
“我對阿紀發脾氣了。”
杜紀手指慢慢穿過詹遊的頭髮,輕聲說:“詹遊才不忍心對我發脾氣。”
之所以能這麼肆無忌憚,不是因為喝了酒,而是因為,詹遊已經有把握將他攥在手中。
“你不想我去見水揚,對不對?”
詹遊不置可否,他低下頭,輕輕地啄了一口杜紀的鎖骨,杜紀下意識地躲避,雙手卻被詹遊壓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詹遊向他靠近。
詹遊的每一個動作都具有暗示性的意味,他偏過頭,抬眼看了杜紀一下,忽地一笑,順著他的脖子親吻了下來。
杜紀忍著癢,掙扎了幾下,盯著詹游上揚的唇角,慢慢地開口。
“可是,我會去見她的。”
詹遊瞬間僵住了笑容,他似是不自信地看了杜紀幾秒,隨後狼狽地移開了視線,因為光線,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我知道了。”
按住他的手鬆開了禁錮,杜紀抽出他的右手,貼住詹遊脖子,詹遊猛地一顫,卻沒有回過頭來。杜紀輕捏住他的下巴,略微強硬地將詹遊的臉面向他。
“詹遊在這方面,超級懦弱的,差勁得很。”
漆黑的眼眸裡閃過暗光,杜紀的位置照不進陽光,使他的神色有一種黑暗氣息的陰柔,他說話時故意貼近詹遊的耳邊吹氣,詹遊被他的主動攝了魂,好一會才低低地笑起來:“沒辦法,對手太強大,總會搞突襲。”
“你誇我我也會去的。”
“果然是這樣嗎……”詹遊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笑容中帶了幾分苦楚:“阿紀真的,太殘忍了。”
殘忍嗎……?杜紀眼中流轉著不明的光,微微一笑。殘忍的人到底是誰呢?
杜紀眯起眼睛,伸出手摸了摸詹遊的腦袋,刻意壓低的聲音添了幾分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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