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他“怎麼了？”

“過年的時候和我去見父母吧。”

“這樣好嗎？”算一算日子還有將近十幾天就要過新年。沈沉舟放棄掉咬不來下的瘦肉，將排骨放進碗裡，正經的看著終荀問：“會不會太急？”

“你想和我一直這樣耗著？不管如何父母是一定要見的。”他見沈沉舟侷促不安，安慰著“之前……”終荀的話戛然而止，他忘記沈沉舟還不知道他和席清的事情。

“怎麼了？”沈沉舟眨著眼睛一臉好奇。

“我很早的時候已經和父母出櫃過，你不用擔心。”

沈沉舟拿筷子戳著飯粒，怎麼可能不擔心，萬一終荀的父母不喜歡他怎麼辦？就算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可以準備，可是還是覺得十分倉促，這麼一想更覺著緊張。

因為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沈沉舟刷碗的時候連摔壞了三隻碗。終荀坐在客廳一直聽見飯碗摔在地上的聲音。

“沉舟。”

沈沉舟聞聲而出，手上還帶著手套，手套上是洗潔精的泡沫。他偏這頭問終荀怎麼了。

終荀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沈沉舟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後退。使勁搖搖頭，然後轉身，走進廚房。

終荀沒有辦法只好走向廚房，而沈沉舟正在撿地上的碎瓷片。“放著我來吧，小心割傷手。”他邊說邊蹲下。

沈沉舟停下手裡的動作，正經的看著他，終荀的臉很帥氣，可能是最近經常加班的原因，面板顯得暗沉，他在心裡想著應該給終荀多補點維生素了。

終荀將手裡的碎瓷片丟進沈沉舟身旁放的垃圾箱裡，伸手颳了下沈沉舟的鼻子“敗家媳婦。”

“啊。疼。”沈沉舟吃痛，伸手揉了揉鼻子，手套上的泡沫蹭到鼻子上。終荀見著他的模樣忍著笑，替他擦掉泡沫，親了沈沉舟嘴唇一下。偶爾的言語和動作間，沈沉舟還像個孩子。

“你去哪？”終荀靠在沙發上，頭向後面偏著，見沈沉舟在穿外套，好不容易忙完廚房的事，真真是片刻閒不下來。

沈沉舟吐了下舌頭“去買碗，晚飯都沒辦法盛了。”

“不許去，陪我睡覺，我們晚點去，我陪你一起去。”

“不去，心裡不舒服。”沈沉舟開啟門，身子已經在門外了。“我馬上就回來陪你睡覺。”說完調皮的對終荀一笑然後關好門。

終荀重新靠好在沙發的靠背上，搖搖頭，拿沈沉舟沒辦法。他閉著眼睛，最近工作太累。

他剛閉上眼睛聽見門鈴的聲音，輕聲嘆了句又忘記拿鑰匙了。終荀手擰著門把柄，開啟門。“你還是陪我睡覺吧。”他抬起頭，視線裡出現的人不是沈沉舟。

“席清？”可想而知的驚訝，分離多年，想再次見到席清的想法曾瘋狂的在體內奔跑。

面前的人穿著深藍色的牛仔褲，沈沉舟似乎不喜歡牛仔褲。黑色的風衣，裡面是V字型白色的毛衣，襯著一條灰色的圍巾。席清脖子上的圍巾是他給席清買的，席清清瘦了不少，那雙眼睛彷彿渾濁了許多，厚厚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著很頹廢。

“好久不見，終荀。”他的聲音不悲不喜，像是同一個不想深交的的朋友打著招呼，不是分手多年再次見到的語氣和態度，應該是什麼的呢？尷尬吧。

“你怎麼……”他本想問你怎麼會來，視線掃到席清放在腳邊的行李箱，後半句嚥了下去。“進來坐坐吧。”

終荀走在前面，席清提著箱子走在後面。他還站在門口時，就想踏入這個家，闊別四年，而如今再次回到這個曾有過和終荀白頭偕老的想法的地方，心裡各種感情交雜。

終荀給席清倒了一杯茶，沈沉舟的習慣，午後都會給終荀泡一壺茶，自己卻嫌苦。

席清接過茶杯，視線在屋子裡打量著，地板很乾淨，茶几旁的垃圾簍裡沒有任何垃圾，終荀穿的衣服連皺褶都沒有。席清突然站起身來，走進落地窗，他視線向下俯瞰著，手抓著窗簾，鼻尖有聞到洗衣液的味道，想來是今日換上去的。他絕對不會想到是終荀閒在家沒事做而做的清潔，他鬆掉手裡的窗簾，這個家看來還有位主人的存在。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席清走回沙發，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小喝了一口。雖然他沒有猜想到終荀有了其他人，但是他猜到了終荀會用茶水招待他，其實根本不用猜，終荀一直都這樣。終荀喜歡茶是深受他父親影響的。

終荀端坐在沙發上，聳了下肩。“還好，就那樣吧。”席清離開的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好，加班回家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