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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投足間都帶著笑意般,難過的時候連眨眼那瞬間都能察覺出,仿如沒有生氣的娃娃。
“怎麼了?”
沈沉舟聞聲偏過頭看著終荀說:“沒有啊。”他眉角含笑,裝的太像,終荀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他的母親信佛他記得卻忘記每年的第一天她都會來寺廟參拜,剛剛的轉身因為他看見自己的母親走在自己前面,這麼多年沒在她身邊心裡還能感應到她下一個動作是轉身,或許也是因為她也感應到自己的存在也才會突然轉身。
幸好,他有躲開。
那逃離家庭對家庭空白的五年,他對終荀的愛愈演愈深,對家人的憎恨到釋懷到現在的後悔,若能選擇愛人家人同時在身邊今日又怎能是這種結局。那些往事歷歷在目,沒了憎恨,多了份牽掛。
任城說沒了終荀就回家,他也想回家,可是不可以,家和終荀選一個,他還是十三年前的答案,選擇終荀。所以他害怕,害怕一出門就被認出是沈沉舟。
“我們就不去大殿了吧?”
“為什麼?”
“香火味太嚴重,我容易頭暈,我們去許願樹那。”因為去大殿一定會遇見他母親,想和終荀在一起一輩子,任何阻擋和終荀在一起的阻力他都要繞開避開,很抱歉,因為沒有能力正面抗擊,所以只能躲。
“嗯。”
進了寺廟才知曉自己對這裡依舊熟識,倒是寺廟應是翻修過,變了不少。許願樹在後方,並不是一顆是一排,樹上掛著心願牌,密密麻麻數不清。沈沉舟站在樹下,仰望著,小巧透明的玻璃瓶裡裝著紙條。
“寺廟的許願樹竟然現代化這麼多?”
沈沉舟走進買紙張心願瓶的地方,突然轉身說:“你現在還見到過剃著光頭在撞鐘的和尚嗎?”
五元一個的心願瓶在心裡想著有些小貴了,不過寺廟已經成了旅遊景點,類似這種售賣的東西很多,連瓶礦泉水也比超市貴了幾元。
終荀見沈沉舟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他走進沈沉舟問:“寫的什麼?”
沈沉舟立馬捂住紙條,不讓終荀瞧見,防備狀。“看了就不靈了。”
終荀點點頭後退了幾步示意他繼續寫,沈沉舟低頭寫了幾個字,抬起頭見終荀沒有動靜才放心頭也不抬繼續寫著。
終荀雙手環抱目不轉睛的看著沈沉舟,沈沉舟的睫毛真的很長,離了些許距離還能看見,很黑,長,而不太翹。
沈沉舟的表情像在做數學題,為難的寫不出來,抓抓頭髮突然靈機一動想出答案。終荀見他專心的寫著,將視線投向遠方,雪已經小了。道路上堆積的雪要等晴陽才會化掉,他在心裡想著明日一定是放晴的。
待到他視線再次放到剛剛沈沉舟站立處時,沈沉舟已經不在了。許願樹下正蹦蹦跳跳往樹上掛許願瓶的人,明顯的因為身高不夠掛不著高處。
“我幫你。”終荀看著沈沉舟走近他,連步伐都生了溫柔。他輕巧的從沈沉舟水裡取過許願瓶,玻璃瓶的被沈沉舟握在手裡些許久已經帶著暖意了。他理著玻璃瓶瓶頸處的紅繩,往樹枝上掛,沈沉舟突然說:“矮了,往上面的枝椏掛。”
於是終荀順著他意又往上面的枝椏上掛,準備掛上去沈沉舟又說道:“旁邊點。”終荀往旁邊挪位子,手開始犯酸,妥協的看著沈沉舟。
“啊啊啊,還是我來吧。”沈沉舟一手奪過終荀手裡的許願瓶,踩著矮小的分樹幹想要攀爬上去,終荀抓住他右手腕,一臉錯愕“快下來,等下摔著了。”
沈沉舟沒有因為終荀的阻止而喪氣著一張臉,反之終荀的擔心他很受用,連之前心裡想的鬱結都被推散。“我又不是什麼身嬌肉貴的,哪裡會容易摔著。”
終荀指指旁邊立的牌子,上面寫著“禁止攀爬”。沈沉舟吐了下舌頭,跳下樹幹。終荀再次拿過許願瓶隨意的掛在樹枝上。
“神是公平的,掛哪裡都會看見。”
沈沉舟像是是沒有聽懂話語一樣,瞪著眼,終荀的手背從他臉頰上滑過,“許的什麼願?”
“不可以說,說了就不靈驗了。”他還是個孩子,對願望的期待如同渴望得到更多的糖果,不能用像個孩子的語氣,只是覺得會破壞沈沉舟對願望實現的期待。
“那我們還要逛哪裡?”
“我想回家。”
“好。”
作者有話要說:
☆、(ˇ^ˇ)
終荀走在前面,沈沉舟看著他背影,他再偏頭往後看去,這一次意外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