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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高一把拍開喬羽的臉,而穆清豐顯然也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他說:“你們著急我不著急。”
“清豐,你別生氣……”
喬羽打斷了孟晨高的話,湊到鏡頭前說:“你知不知道這事有多重要?那個實驗是糕糕做的,不止結果出了問題,我們這一個多月的研究資料都白費了,而且糕糕還很有可能被踢出實驗組!現在導師帶著同學都等在實驗室裡,你卻在這裡拖住糕糕的腳步?”
穆清豐涼的看了喬羽一眼,“實驗不成功可以再做一次,結果不對也可以糾正,一個多月而已。”
喬羽嘲諷道:“你倒是說的輕巧。”
“輕巧?一點兒也不輕巧。四年朝夕相處的朋友居然被你那一個多月的實驗打敗了,你倒是得意了。”
穆清豐沒再理會那邊的兩人,狠狠地結束通話了影片。他是遷怒了,把對喬羽對自己現狀的怒氣遷怒到了糕糕身上。他知道糕糕還是想要和他做好朋友的,可他卻允許了那個喬羽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任由那個人兩次打亂了他們親密的關係。
穆清豐關了手機,倒在鬆軟的床被裡。他想就這樣吧,反正不管再怎麼努力,他們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了。
這一晚穆清豐睡也睡不好,整宿都在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早上天還沒亮,穆清豐就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爬起來拿過手機開機,開機畫面剛結束,手機就震個不停。簡訊息一個勁兒地跳出來。
剛開始是孟晨高發的,很長很長的簡訊,穆清豐沒仔細瞧就被後面不同人發的簡訊刷屏了。那些人發的簡訊開始是詢問他在哪兒,然後又發讓他回學校,後面則是道出了穆清豐最不想看見的實情。
田甜割腕了,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穆清豐趕緊起身套了件衣服,便匆匆往醫院趕去。
穆清豐到醫院的時候才六點多一點兒,醫院住院部這會兒還沒開門,急診旁邊窩著幾個學生,都是不放心跟過來幫忙的同學,許莎莎也赫然在列。
穆清豐幾步跑過去,喘著粗氣問:“田甜怎麼樣了?”
許莎莎扭頭,一巴掌打在穆清豐的臉上,把他都給打蒙了。
“你還有臉問?”許莎莎聲淚俱下,“要不是你田甜怎麼可能自殺!”
其他人急忙過來拉著許莎莎哄勸,卻沒有人肯看穆清豐一眼。穆清豐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喉嚨堵得好像要喘不上起來似的。
和田甜一個宿舍的賈一文反倒是先對穆清豐開了口,她說:“田甜昨天看上去還挺高興似的,她去你們宿舍找你沒找到,我們看她也沒有不開心……可晚上大家都睡著了,她卻割腕了。要不是我鼻子靈聞不慣那種血腥味兒,只怕……”
穆清豐宿舍的舍長在一旁道:“不止如此,我們也不知道田甜什麼時候拿走了你的水果刀,她用那個割腕的……”
許莎莎捂著臉嗚嗚地哭,猛地抬頭朝著穆清豐喊:“你就是答應和她交往又能怎麼樣?能死嗎?”
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目光卻全都看向穆清豐,他們在等他表態。穆清豐心口疼的厲害,就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成了一把刀,死命地在往他心裡攪。
是啊,答應了田甜的告白他的確不會死,可他至今還是不會答應。為什麼要答應?他之前就從來沒想過和田甜交往,如果是那時候的田甜或許他可能還會考慮。可田甜自從得了那個病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對現在的田甜,他更不可能考慮了交往。
暫時答應田甜哄騙她一下,他是能夠做到,可他不想做。哪怕是現在知道田甜割腕自殺,他還是不想答應。
“你就是個自私的惡鬼!”許莎莎指著他罵道,“田甜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田甜的爸媽在八點多的時候終於趕到了帝都。正好這時住院部也允許探視了。大家一起去了田甜的病房,她還沒醒,整個人的臉色慘白慘白的。田甜爸媽兩個人跑到女兒的病房抱頭痛哭。其他同學也有的暗自掉淚。
醫生寬慰說:“病人只是失血過多,現在已經沒事了,修養幾天就能好。不過她既然自殺,說明她是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你們最好著重關注一下。”
等醫生查完房離開,田甜的媽媽轉頭就給穆清豐跪下了。
穆清豐下了一跳,急忙往一旁躲。可田甜的媽媽卻撲過去抱住穆清豐的腿,哭喊道:“我求求你不行嗎?我求你陪陪我女兒,求你答應我女兒和她交往,我就求你哄哄她,我給你磕頭了!”
穆清豐急忙彎身下去攔,可田甜的媽媽還是磕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