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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號碼是嶽江遠的,接起來第一句話就是:“你還活著嗎?如果忘記吃晚飯的話我們一起消夜去吧。”
“我忘記帶鑰匙了,簡,麻煩你過來一趟吧。”
“你在門口?”
“嗯。”
簡嘆口氣,說:“我這就來。天底下能像我這麼事事包管的經紀人也不多了,連鑰匙我都替你備份好了。”
哪裡知道趕到嶽江遠的住處根本不是他在電話裡面說的那樣。她一見嶽江遠聲音就高八度:“這麼冷的天你外套也不穿一件,你是覺得不得上肺炎不甘心嗎?”
嶽江遠凍得臉色發青,力氣都被抽空了:“我等了好久,你先開門吧。”
簡開啟房門後發覺燈是開的,電視是開的,暖氣也是開的。她愣了一下:“怎麼回事……你把自己鎖在外面了?”
嶽江遠進門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關電視,然後抓起外套穿好,重重倒在沙發上:“簡,關一盞燈吧。太刺眼了。”
他的口氣和平時不太一樣,簡起初也沒有留心,直到走到開光前去關燈才發現拖鞋東一隻西一隻甩在玄關,她覺得不對,轉去看沙發上的嶽江遠,卻是穿著最慣穿的那一雙。她就問:“你出門了?”
“嗯。”
很久之後才傳來的迴音越是讓簡覺得不對勁,也沒關燈,追問:“你的鑰匙呢?”
嶽江遠坐起來,看著簡,倒也很平常地回答:“還給唐棣文的時候忘記把自己的鑰匙卸下來了,不過沒關係,哪天想起來換鎖就是。”
因為他的態度過於平靜,簡一下子還沒明白過來他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而等到明白過來就已經不敢再追問了,悶悶地掃視乾淨的餐桌,就說:“你今天肯定忘記吃飯了,我正好也沒吃,我去點外賣,你要吃什麼。”
“你隨便點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嶽江遠的聲音還是很鎮定,按理說簡應該可以放心一點,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整個心態卻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她打電話叫外賣,期間不忘偷覷沙發上的嶽江遠,定好外賣後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可是嶽江遠一直在出神,完全沒有留心她。良久良久簡忍不住出聲:“嶽江遠……”
嶽江遠一顫,怔怔轉過臉來,微笑:“我們都累了。”
她不太聽得出其中的深意,只看見他依然白著臉,可能還沒有從寒冷中恢復過來,也可能是燈光的緣故,照得頭髮的顏色比往常更深,幽幽的折起一點光來,遮住大半的額頭。
鬼使神差的,簡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嶽江遠身邊,手撫過他的臉,帶著愛憐和安撫的意味。嶽江遠不太習慣這樣的親近,卻沒有即刻避開,還是怔怔的,看著簡的臉靠近,她的頭髮垂下來,若有若無地碰到他的臉。
他猛地伸出手,推開她:“簡,可以了,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如果我真的喜歡女人,我不會騙你。”
簡的臉一下子紅了,又轉白,她站起來,瞪大雙眼搖頭說:“嶽江遠,別的人你都能周旋敷衍,你對我,卻是一句敷衍的話都不肯說。”
她的表情尷尬到極致,彷佛隨時就能哭出來,嶽江遠看著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那是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啊。”
門鈴在響,差不多送外賣的也該到了。
《甜蜜生活 第十章》終第十一章簡發現事情比她想象中嚴重是在幾天之後。
那天晚上她陪嶽江遠吃完東西他就說困了,要睡。那時還早,簡也沒有多問,就說自己明天還來,得不到嶽江遠的回答她也不在乎,第二天早早地特意親自去買菜,大包小包拎到嶽江遠的住處。她前一天晚上不知怎的沒有睡好,折騰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結果反而起晚了,於是等買好菜又燒好,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
嶽江遠還沒有起來。她心裡想的是從昨天睡到現在怎麼也夠了,就跑去敲門。她敲了好一會兒,房間裡一點聲音沒有。寒意和恐懼瞬間就上來了,她無心再等迴音,扭開房門,直到確認那個安靜地趴在床上一臉平靜安詳的人就是嶽江遠後,即將衝口而出的驚呼下一刻生生扭成低語:“嶽江遠,也該起來了。”
他就起來,吃飯,坐了一會兒,繼續睡;簡就守在客廳裡看電視,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做晚飯,又把嶽江遠叫起來,一起吃飯,期間交談少到不能再少;她為他衝咖啡,因為不知道他的萎靡困頓有何而來,只比平常衝濃兩分,但是嶽江遠咖啡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