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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為什麼!
陶濤無意識的握住自己的手臂,密密層層的疼痛噬咬著他的神經。
“怎麼了?”袁朗終於發現了他的臉色不對。
“手斷了?”陶濤淡淡的說道。
“啊?”袁朗詫異:“你不是贏了?”
“是啊,我贏了,我不能在他面前輸!”
“你!”袁朗咬牙,莫名其妙的生氣,忽然問道:“你要不要去見他?”
“啊?”陶濤猶豫不決。
“好機會啊,你受傷了,他剛好對症,很順理成章。”袁朗抱著肩。
“可是……”
“他是段亦宏。”袁朗彎下腰,雙手撐在桌面上,逼視陶濤的眼睛:“你看他,出身良好,考漂亮的分數,進一流的學院,有很強的導師,你覺得他的未來應該是什麼樣的?他應該有個生命學院細胞所做研究員的女孩子做老婆,他們就算是看新聞,也不會關心我們在背地裡做過些什麼,你與我,我們才是一類的人。”
陰謀,詭計,血腥,暴力,假賽,賄賂,當然還有別的各式各樣黑色灰色的擦邊球。
陶濤忽然笑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沒什麼,你手斷了,下場比賽沒法參加,我們回香港,找最好的醫生。”袁朗說完,拿起電話開始按排一切事誼。
陶濤慢慢低下了頭,沉默不語,疼痛從未減緩,斷骨的痛,像撕裂了一般。
媒體宣傳,有時候就像是小姑娘的臉,可以由著人隨意的打扮,有一個詞叫雖敗尤榮,也有一個詞,叫無冕之王。K…1是完全商業化的比賽,假賽、讓拳等等這一類的負面訊息已經連觀眾群內部都心照不宣了,於是陶濤在重傷之下的奮力反擊顯得如此驚豔。
畢竟是格鬥,男人的戰鬥,以勝利為前提,陶濤的意外表現讓人們重新回憶起了那所謂的格鬥精神,強悍的,永不放棄的,不死不休的戰鬥。
那才是真正染著血的,讓人心潮澎湃的存在,而不是一場遊戲。
於是,在陶濤宣佈棄權決賽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本應該會贏,每一個。
開完賽後的媒體釋出會,陶濤連夜去東京的醫院裡照了X光,傷勢不重,只是骨裂而已,醫生的看法很樂觀,兩個月以後就可以恢復訓練。醫院的門外圍了大量從體育館追過去的FANS,所有的保安都衝到前面去維持秩序,但是人山人海,根本空不出一條道路來,陶濤一時走不脫被人堵在醫院裡。
整個醫療室裡都很安靜,助理們圍著醫生詢問護理的細節,而陶濤則無聊的把玩著手機。
背後傳來門開的聲響,陶濤用一隻手在玩貪吃蛇,專心致志的無瑕回頭,一個呼吸停在他耳邊。陶濤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有人說話,於是在打完一局之後不耐煩的回過頭。
“啊……呃!”陶濤張口結舌。
段亦宏把放在桌上的X光片夾到燈箱上,凝神看了一會兒,像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傷得不重。”
“是啊,小事情。”陶濤笑起來,唇角和眉稍都是彎彎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看你。”
“哦。”陶濤應了一聲,笑容散盡之後惶恐的心理又泛上來,有些憤懣的自責,怎麼會把話接得這麼糟糕,居然直接接成了冷場。
段亦宏卻看著他笑了笑,把他的手臂拉過來:“疼嗎?”
“呃,還好!”陶濤覺得迷惑。
“你總是說還好。”段亦宏低著頭,拇指溫柔的摩挲著紅腫的部位。
“是真的還好啊……”
陶濤的笑言被一個動作而打斷,段亦宏抬手貼到陶濤的額上去試溫度,似乎有點熱,他咕噥了一聲,手指插進陶濤的頭髮裡,額頭碰到了一起。
極近的距離,猶如往昔一般的親密無間,陶濤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卻感覺到一陣陣溫熱而輕柔的風撲過他的鼻間。
“你有點發燒了。”
“啊,哦!”
“你,還是一定要贏嗎?”段亦宏垂目,密密顫動的睫毛昭示著他的惶恐。
“呃……”陶濤迷失在這熟悉的聲音裡。
“我是說,你還沒累嗎?我要等你到什麼時候?”
“啊?”陶濤一時反應不過來。
段亦宏卻忽然抬起了眼,漆黑閃亮的眸子,含著滿滿的溫柔與憐惜:“陶陶,有壞訊息,雖然我一直都很不想告訴你。”
陶濤緊張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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