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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是王權的挑戰者,冰冷的威儀像盔甲那樣包裹著他,銳利如劍的少年,但已經不再單薄。雜誌上用‘蛻變’做他專訪的標題,說他的轉變讓人目不暇接,對於他無力分析,無法期待,唯有崇拜。
陶濤讓人幫他把那個專訪翻成中文,好不容易忍耐著看完了那些華麗麗的形容詞,笑得不可抑止。
不,他很想說:我從來沒變過,只是你們沒機會看清楚,你們看到的,只是他們希望你們能看到的,我只是一個玩偶。
上臺之前,陶濤站在門後把手機翻來翻去的看,袁朗其實最不喜歡看肉搏,所以永遠在休息室裡等,前場的工作人員已經來催過一遍,穿過長長的走廊可以聽到外面雷動的歡呼聲。
“沒訊息?”袁朗看了看錶,把手機從他手裡抽出來。
“啊!”陶濤點頭,忽然又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和段亦宏斷了聯絡的,他也記不清了,似乎是某一天,不再有訊息發過來,於是陶濤一直等待著,好像覺得過了今天就是明天,明天,到了明天就一定會有新的訊息到的,可是明天之後還有明天。
終於,到陶濤絕望了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由他主動的提一下話頭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久到需要一個特別的事才能讓兩個人覺得需要重新聯絡一下的地步。於是陶濤開始等待,從自己的生日等到段亦宏的生日,從聖誕節等到過年,每一次都是從0點開始等待,在11點50多分的時候開始猶豫,猶猶豫豫的拖過十分鐘,忽然心裡鬆了一口氣,把手機扔下,很拖拉很孃的心理,像個丫頭似的,陶濤自己也知道別扭,可是沒辦法。
“出去吧,手機我幫你看著,有訊息保證不偷看。”
陶濤笑得很淺:“你想看就看吧,也沒什麼。”
“哎,”袁朗搖了搖手裡的東西:“你想等他到什麼時候?”
“啊,我沒等他,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在等。”陶濤搖頭,那眼神是陶濤的,柔軟而明亮:“晚了,嗨,早就錯過了,我爹常說有這麼一個大哥是我上輩子積了德。可我就是不想叫他哥,叫什麼都不想叫他哥,沒用了,其實現在這樣才好,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我怎麼配得上他。”
場外的喧囂忽然變得大聲了起來,器樂與人聲合鳴,聲浪像有形的實質那樣撞開門,衝過長長的走廊。
“去吧!”袁朗推他一把:“回來再聊。”
“好的!”陶濤把上衣脫掉,鬥蓬的帽子遮上頭。
袁朗看著陶濤緩緩而行的背影,忽然覺得有點滑稽,相處日久,居然也能成為好友,恩仇盡泯,偶爾也能說些心事。
那是怎樣的一個瘋狂而混亂的世界?
東京巨蛋,七萬名觀眾,團團圈簇著中間小小的方寸拳臺。
陶濤從暗色的通道里走出門的時候,金色煙花接連騰空,交錯的金光劃在他的臉上,更映出那張臉,靜寂的,寒光照水。
上臺,開場,試探,對搏。
大螢幕上閃動著不同的畫面,停格的近鏡頭,流暢的長動作。
拳臺上的兩個人實力不相伯仲,於是彼此之間都很謹慎,不約而同使用腿技在做試探,雙臂都收在身前,而對於這種級別的選手來說,他們的腿部攻擊力量驚人,只有躲閃才是最合理的,否則即使是成功的格擋也會使得肢體受傷。
陶濤很冷靜,畢竟相比較而言他更不需要急躁,作為新人他正上升的勢頭中,如果今年不行,他還有明年,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一切都在正軌。而對方卻是讓公眾疑問著安能飯否的老將廉頗,錯過了今年,明年只會更糟。陶濤自然不會意識到他在終結一個男人的事業和夢想,當然即使他意識到了也不會手下留情,時間本來就是最殘忍的魔鬼,每個人都在長大,都在變老,沒有人可以逃開。
第一回合的搏殺各有攻守,陶濤的胸口被砸到一拳,悶悶的有點痛,中場休息時含了一口水吐出,還好沒有見血,臉上沒有捱到什麼,他的狀態正猛。
第一回合是是試探,第二四合是撕殺,魔鯊是掃腿王,兩條腿可以左右開弓從各種不同的角度裡掃過來,像是鋼鐵製的剪刀利斧,只要被掃到一點點,劇痛會從骨骼的震顫中直接傳入神經中樞。
陶濤的絕對力量和腿法都相比不及,然而靠著靈活的反應躲閃,場面並不落於下風。年輕人的體能好,只要把比賽拖進第四回合,陶濤的贏面就能佔優,他穩紮穩打策略控制得很出色,比賽卻顯得相對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