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回答。
“啊!”陶濤馬上鬆了手,一翻身坐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段亦宏艱難的活動著手腕,好在天色黑,烏麻麻的應該看不到他扭曲的臉。
“真沒事啊!”陶濤內疚萬分,手指又伸過來落到他腕上,細細的摸了摸:“還好,沒扭到。”
“最近又出什麼事了嗎?”段亦宏坐到他身邊,這樣敏感,好好的哪裡需要這種警覺性。
“前兩天那單貨……”陶濤吱吱唔唔的開口。他有一個好處,雖然瞞天過海的事兒他也常常幹,可是陶濤從來不說謊,如果真的問到了,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那個東西怎麼了?”
“好像是一個翡翠吧,其實我也沒看清,反正就是遇上人搶,還搶了兩回,你沒看報紙嗎?哦,對,人還沒都抓回來,報上沒登。”
“沒聽你說起過。”
陶濤笑道:“我那又沒受傷,有防彈衣呢。”
段亦宏眼前一黑:“他們有槍?”
“唔!M16,火力很猛的!”
段亦宏閉上眼,還是擋不住一重一重的黑影往他頭上撞,胃裡翻江倒海的,幾乎有點噁心。
“段段?”陶濤拉他衣角。
“嗯,先睡吧。”段亦宏聲音有點啞,抬手蒙上他的眼睛。
陶濤的手指絞在段亦宏T…恤的邊沿上:“索性一起啦,現在又不熱了。”
段亦宏聽到外面嘩嘩的雨聲,蓋過了心臟沉重的跳動,他笑了笑:“好啊!”於是平躺下去。
陶濤滿心歡喜的趴上去,把一隻手臂搭到段亦宏的胸口,斜斜的橫過心臟的位置,隨著呼吸緩緩的起伏。
段亦宏低頭看,渺茫天光下明滅的陰影,唇色特別亮,抹著一層高光,他輕輕覆上去抿了一下,陶濤覺得癢,蹭了蹭臉,翻過身熟睡。
第二天是週六,段亦宏原本打算晚上帶陶濤去好好吃一頓,可是那小子居然百般推脫,這反應實在太不正常,陶濤一向都是雜食動物,而且無肉不歡,而且很貪吃。
段亦宏拎著他嚴刑拷打一番,終於問到了一個驚人的壞訊息,這小子今天晚上居然還要打一場,這樣的擂臺怎麼可以連天打?段亦宏臉色一下子沉下去:不行,你身體會吃不消的。
陶濤的眼神漂移了一下,還是轉回來看定了他,聲音雖然不算響亮,但是平靜而堅定:“醫生說,遇到合適的腎源換腎的話,可能要上千萬的手術費。”
段亦宏頓時啞然,他學的就是外科,知道這個數字一點不誇張,他低頭想了想:“那我跟你一起去。”
“啊?”
“我去看看,從來沒看過!”
“這樣不太好吧!”
“要麼帶上我,要麼,你今天哪兒也別想去。”段亦宏扶著陶濤的肩膀,純粹的璨黑色眸子在陽光下閃著稜光。
“哦!”陶濤應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
段亦宏的運氣其實不太好,或者,應該說陶濤的運氣真是不太好,這天一共有三場,前兩場通通打得慘烈,陶濤坐在段段的身邊看著血淋淋的人被抬下去,捏著自己手指的那隻手就開始越絞越緊,一開始還能忍耐,到後來是真的有點疼了。
陶濤試著轉動了一下,段亦宏猛得把頭轉過來,抿著嘴,臉板得很硬,眼神銳利得幾乎有點兇狠。
“段段!”陶濤笑得尷尬:“那個……也不都這樣的。你看哈……我不是都還蠻好的,那是他們技術差。”
段亦宏深吸了一口氣,真的,快受不了,那拳拳到肉的打擊,如果都落到陶濤身上……
前兩場打過,陶濤被人叫去到後臺去換衣服,服裝其實很簡單,黑色的背心,黑色的拳擊褲,頭上淋了水,每一根短髮都倔強的翹著,溼漉漉的閃著光。
陶濤從後臺裡走出來,撥開拳臺的圍欄走了上去。
段亦宏坐在臺下眯起眼睛,拳臺上有無數的燈,全都聚在陶濤的頭頂上閃著光,於是斯人的面目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全身上下都飛著一層金燦燦的毛邊,那光線很硬,像銳利的劍一樣割人的眼。
莫名其妙的,他又想到了那個詞:灼灼其華。
陶濤的神色很平靜,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完全可以稱得上輕鬆。
一件事如果做過太多遍,人們總是會從容起來,所以說,經歷很重要,所謂閱歷,就是閱完還要歷。
陶濤站在拳臺上活動了一下手腳,他的對手就從對面通道里走了出來,很高大,非常的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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