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夢裡,一切的一切,連同他個人一起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如果只是六個月的時間不要當人,就可以賺足手術費,就可以不再面對缺錢的人生,他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他知道這算是一種墮落,可是,生活沒有給他更高貴的選擇。他只是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終日勞碌著想要換取的,也不過是溫飽與生存這樣簡單的東西。
只是,他還是有點忐忑,不知道段亦宏對此事會有什麼想法,自然,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他知道。有些事,自己獨自承受就好,多拉著一個人去難過,沒有必要。
段段一定會很難過,一定會,甚至可能會比自己更難過,他總是說要照顧他,從小開始,一直到大。
有時候冷靜下來,陶濤會惶恐,這樣的恩情,如何回報?然而當一切成為了習慣,他習慣了這種依賴,又依稀覺得拒絕似乎是不厚道的,就像是如果段亦宏有了難處,也絕不能拒絕他的幫助一樣。
可能真的要等到那一天,自己徹底的獨立不再需要人照顧了,段亦宏才可能得到解放吧,陶濤有些傷感的想著,那麼就努力讓那一天早點到來吧。
陶濤的手指絞在手把上,漸漸收緊,他看到手背上浮起淡青的血管,忽然輕笑: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如果只是失去一點點自尊,一點點驕傲,就可以讓他最重要的兩個人過得更好,那麼,一切都應該是值得的。
袁朗自然是睡到了日上三杆才醒,暈暈沉沉的經過健身室的時候看到陶濤在打速度球,小紅球被打得狂飛急跳,莫名的他就覺得鼻子有點疼。陶濤聽到有人經過,停下手衝袁朗點了點頭,那種平靜而嚴肅的表情一瞬間讓袁朗覺得有點穿越,還以為是他什麼時候請了某位拳師在家坐鎮指導,袁朗靠在門框上想了半天,慢慢理清思路,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的一時衝動。
都買下來了,不玩一下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袁朗心情很好的想著,走過去抱住了陶濤的腰,然後滿意的感覺到擁在懷裡的身體一瞬間變僵硬。
“別動,別動。”
袁朗貼在陶濤耳邊輕輕說著話,陶濤很高,讓他不必像對待女人時那樣彎下腰去說話,嘴唇剛好貼在耳垂附近的位置,陶濤出了很多汗,整個人溼淋淋的,潮氣透過棉質的背心滲出來,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他的體味很淡,像水一樣。袁朗聞到了少少的綠茶薄荷味,他用了客房裡的沐浴露。
“有事嗎?”陶濤慢慢轉過了身,竭力忍耐想要維持平靜的神情,但是下唇微微的發著抖。
袁朗覺得很好玩,惡作劇的快感,看一個強悍的少年如何一寸寸的崩潰,在現實和金錢面前。
“別動,別動。”
袁朗貼在陶濤耳邊輕輕說著話,陶濤很高,讓他不必像對待女人時那樣彎下腰去說話,嘴唇剛好貼在耳垂附近的位置,陶濤出了很多汗,整個人溼淋淋的,潮氣透過棉質的背心滲出來,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他的體味很淡,像水一樣。袁朗聞到了少少的綠茶薄荷味,他用了客房裡的沐浴露。
“有事嗎?”陶濤慢慢轉過了身,竭力忍耐想要維持平靜的神情,但是下唇微微的發著抖。
袁朗覺得很好玩,惡作劇的快感,看一個強悍的少年如何一寸寸的崩潰,在現實和金錢面前。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說一聲早安。”
袁朗往前走了一步,陶濤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到健身器的架子上,停住。
“哦,早上好。”陶濤道。
袁朗笑起來:“早餐吃了什麼?”
“還沒吃。”
“我帶你去吃飯,告訴他們你是誰。”袁朗很自然的拉陶濤的手腕。
陶濤其實寧願餓這一頓,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拒絕的餘地。袁朗輕描淡寫的對廚子說:以後這個人吃的東西和我一樣。陶濤敏銳的感覺那個中年男人對他瞄了一眼,那眼神中有一些不加掩飾的成份,他看到了,但是裝做沒有看到。
有時候無視會比較舒服一點。
對於袁朗來說早餐和午餐其實是重合在一起的,他12點去公司,下午是工作的時間,陶濤三口兩口的扒完飯,遲疑了一下,說道:“我需要先去洗個操。”
袁朗笑了笑,攤手。
這間大屋裡很安靜,於是隱約的水聲便從樓上傳了下來,袁朗點了一支菸,煙霧燎繞,勾勒出陶濤肌肉的線條。
似乎有點心動了,袁朗幾乎迷醉的在感受著,多麼美妙的感覺,這些年,經歷這麼多事之後居然還有人可以讓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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