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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觀的分紅,雖然吳哲名下的大部分財產都以數字的形式存在於公司的股份中只有到合約到期的那一天才能做徹底的拆帳分離,但是比起他的同學,他也算是事業有成。
這就是袁朗的方式,他掌握所有的權利,他如此清楚明白的展示出他的權利,他可以讓你生讓你死,然後聰明的收藏起來不用,只是少少的露出一點點,讓你心甘情願的跟在他身後,穿過那扇唯一的,他想要的門。
“有沒有想過合約期滿了之後去哪裡?”
吳哲敏銳的感覺到袁朗的手指按在他的脈搏上,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沒有。”
“繼續幫我吧。”
吳哲心想,如果不是第一天認識袁朗,那一定會被這雙眼睛所感動,如此溫柔而纏綿近乎深情,只可惜,眼神和語言一樣,只是袁朗談判時的潤滑劑。
“我考慮一下。”吳哲說得很有分寸。
“別人能開給你的條件我一樣可以,這麼多年我沒虧待過你,別背叛我。”袁朗道。
吳哲看著他的眼睛,幾乎就想脫口而出告訴他:我不會。可是他還是安靜的沉默了,臉上一點點浮起笑,溫潤明朗,像是一個合格的商務人士。
其實吳哲很想問,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哪一次不再拿我當計算中的棋子,有沒有那一個瞬間你也想過我其實也是人,會歡喜會悲傷,有渴望會絕望的人,而不是某種賺錢的工具。
自然他沒有,這樣的問題無論是對於袁朗還是他自己來說都是可笑的,這十年來他看過無數人在袁朗面前出現又消失,而他一直存在,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花哨的虛幻的美好,所以不會幻滅,這是吳哲最大的悲哀,也是他最大的成就。
“你什麼時候回香港?”吳哲問道。
“不是重傷嗎?再養一陣。”袁朗的嘴角淡淡的浮起一些笑意,視線越過吳哲往後去,笑道:“反正我最近也沒空亂跑。”
吳哲不置可否的笑一笑,收拾好東西走人。
袁朗看著他沉默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門外,不自覺有點失望,這做人太上道了就是這點不好,該他八卦的時候也不肯八卦,正事說完馬上就走,搞得他悶了一肚子的少男情懷在心口,完全找不到機會傾吐,好歹也要看在兩年內他家老闆終於又一戀愛了的份上,給一點關心吧。
這是多麼美好的情懷,如此純粹到幾乎純淨的感情,宛如初戀。
不,不,就算是初戀,天生妖孽的袁大公子也沒有那樣遜色過,完全聲勢凜利的直逼本壘,當他大獲全勝的時候,回頭幾乎找不到什麼細節去支撐回憶,豐富一個初戀本應該會有的深度。
人到老了,心會倦,天下珍饈都嘗過,麻辣酸苦,讓位給清淡的甜,開始喜歡反樸歸真,嘗試原始的美麗,安靜的等待,默默的表現,等待他發現的某一個瞬間,臉上浮起欣喜的笑容,於是甜蜜的滋味從舌尖上化開,融到血液裡。
如此純情,有如少年。
袁朗一向認為這種舉動是沒能力的表現,可是真正這般做來,才發現更像是一種冒險,因為投入,所以危險,一步一驚心的忐忑,心動的滋味,非常的有趣。
袁朗嘆了口氣,說實話他很享受,這顆心麻木了太久,如果有人可以讓它跳得快一點,他一點也不想回避。
這些年,五光十色裡走過,他看過形形色色的美麗,通曉各式各樣的激情,回過頭來卻發現還有更最原始的悸動,更加美麗而危險的遊戲。
陶濤看到袁朗開門,把雜誌合上看向他:“有什麼事嗎?”
“沒有。”袁朗握著他的手指坐到床邊:“你忙你的。”
“我沒事可以忙啊?”陶濤莫名其妙,他一個養病的病人,無聊就是他的標籤。
袁朗幫他把雜誌拿起來:“那你繼續看。”
“那你幹嗎?”
“我看你啊。”
陶濤冒了一頭的黑線,心神不寧的看了兩頁紙,終於忍不住有些無力的看著袁朗:“你到底想幹嘛。”
“我就想看著你。”
陶濤嘴角抽搐,望天想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袁朗,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說啊,我什麼都答應你。”袁朗興致勃勃。
“我將來,能不能還你錢?當然我可能會還得……”陶濤試探著問
“你什麼意思?”袁朗的眸光收縮,變得銳利。
“我是指,我能不能就單純是借了你一筆錢,我知道數字很大,但也不是我一輩子都還不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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