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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麼簡單。
上兵伐謀,袁朗最喜歡這句話,不戰而屈人之兵,不要總是想贏,贏下你想要的,輸出你想給的,這就是人生。
所以永遠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袁朗害怕寂寞,百無聊賴的寂寞,看萬生萬物都有自己的軌跡自己的追逐,而他被孤零零的隔絕在外,即使他是太陽,所有的行星都在圍繞著他旋轉那也沒有用,因為旋轉的行星有自己的軌道,永遠與之不相交的軌道。
袁朗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枯萎,他把生活和事業安排得太有條理,生命沒有重心的感覺,他需要一些追求一些愛好,可是又不能太明顯成為足以被利用的弱點,他喜歡年輕的生命和鮮活的血液,看著他們追逐與掙扎,炫耀生命的活力。袁朗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陶濤迅速的站了起來,他的傷好得很快,已經開始在醫生的指導下做康復性的訓練。
“在幹嘛?”袁朗看著他握在掌心裡的手機。
“沒什麼。”陶濤把手機扔到一邊走到袁朗面前去:“你今天睡這裡嗎?”
袁朗身上有點熱,剛剛被吳哲挑起來的火還沒熄,年輕人的適應能力總是驚人的,他們會迅速的對現實做出適當的妥協,就像是陶濤這樣高傲倔強的孩子也能很快的學會這樣裝模作樣的順從,雖然他的順從裡總帶著一點愛理不理的調調。
袁朗攬著陶濤的腰將他推到牆上,細細品味少年青澀的嘴唇,陶濤漸漸放鬆了身體,喘息聲變得深重而粘膩,袁朗放開他輕聲道:“你的醫生,也會這樣吻你嗎?”
陶濤頓時一愣,袁朗看著他迷亂的眼神迅速的變清晰,靈活的手指已經襲上了陶濤的胸口,挑逗敏感細緻的乳尖。
“像這樣呢?他會怎麼碰你?”袁朗眯起眼睛,淡淡的笑。
陶濤的臉上陰晴不定,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起來。
“你比平常興奮的快,是因為想起他了嗎?”
陶濤終於按捺不住,一把將袁朗推開:“你搞什麼鬼,不想做我睡覺去了。”
袁朗卻問道:“你覺得他愛不愛你?”
陶濤瞪了他一眼:“無聊。”
“那麼,賭一下吧。”袁朗滿不在乎的笑笑,從窗邊的書桌裡拿出一份東西,推門而去。
陶濤愣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他拿的是什麼,馬上跳起來追了出去。
當他跑出門的時候袁朗已經發動了車子開出來,車子滑過陶濤身邊,袁朗慢慢開啟手中資料夾的扉頁貼到車窗上亮給他看,華麗麗的兩個古體字:桃夭。
陶濤頓時連血都涼了,拼命拍著車窗的玻璃,袁朗拿出手機向他晃了晃,司機將油門踩下,即使是狂奔,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汽車消失在夜色中。
手機?
陶濤從上到下摸遍,拔足飛奔跑回到樓上,而另一邊的袁朗已經找到他要號碼按下去。
今天的一早就有班,段亦宏正在刷牙準備睡覺,手機忽然間跳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段亦宏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
“晚上好,段醫生。”袁朗道。
段亦宏愣了一下,說道:“你好。”
“方便出來見個面嗎?”袁朗直入主題。
段亦宏最後喝水漱了一下口,袁朗聽得對面咕嚕咕嚕一陣響,終於安靜時,是清清爽爽的三個字:“不方便。”
“我聽說你最近在籌錢。”
段亦宏的聲音裡終於有了一些怒氣:“袁先生,陶濤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你用那種方式留下他,你不覺得很卑鄙嗎?”
“我用哪種方式留下了他,你出來就知道。”袁朗說得很淡,氣定神閒。
段亦宏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問道:“在哪裡。”
袁朗微笑著說出一個地址,段亦宏驚訝的發現那就是他公寓樓下的小咖啡座。
袁朗剛剛按掉通話,陶濤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激動的氣極敗壞的怒吼,忽然又轉為低低的哀求。
“這麼害怕?”袁朗挑逗他,聲音像一根針那樣流走,然後狠狠的紮在陶濤心尖上。
“我求求你。”
袁朗微笑;“你現在求我也沒有用了。”
他切斷通訊,把電池拔出來,扔到坐椅上。
他仍然記得陶濤眼睛,被淚水沖刷而顯得異常透明與晶瑩,那個漂亮的男孩子,有乾淨光潔的面板和可愛的個性,驕傲的彆扭的,狡猾的熱血的,小狐狸似的爪子,有些脆弱,兇起來的時候又很凜利。
至少曾經是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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