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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哲似乎是累得狠了,躺在靠椅裡就沒有變過姿勢,袁朗繞到他身後去幫他把眼鏡拿下來,拇指按在吳哲的太陽穴上慢慢揉按,糾結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喝點水?”
吳哲點頭,睜開眼去拿杯子。
袁朗按下吳哲的手,把水晶杯貼到他的嘴唇上,吳哲的睫毛顫了顫,視線從袁朗臉上飛掠而過,終於微微一笑,就著這樣危險彆扭的姿勢吞嚥起來,來不及嚥下的水痕從嘴角漫延下去,滑進襯衫的領口。
袁朗看著他柔軟的脖頸和緩緩滑動的喉節,忽然覺得之前一直不太能確定的一些事,似乎是時間應該要確定一下了。
他俯下身含住吳哲的喉節,舌頭纏在上面,細細的繞,水晶杯從他的手指間滑開出去,滾落到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而粘膩的吻從下巴一直往上,舌頭像是有自己的意識那樣熟練的找到入口處滑了進去,吳哲的口腔裡清爽而乾淨,溫潤無比,袁朗細細的品味著每一寸,連同吳哲的呼吸一起吞下去,緩慢的,磨人的纏吻,吳哲只是偶爾動一動,撩撥他下舌底的神經,那是自己無法觸及的麻癢。
袁朗終於有些滿意了,手往下滑按到吳哲的兩腿之間,隔著薄薄的布料不輕不重的做著火上澆油的工作。
吳哲卻忽然笑了,嘴角微彎,溼潤的睫毛濃黑森長。
“舒服嗎?”袁朗啞聲問,忽然發現他很喜歡這樣的吳哲,像一塊沁了血的玉,那一線血痕在突突的跳動著。
吳哲點了點頭,忽然抱著袁朗的腰站起來,把他推到面前工作臺上,各式各樣的資料夾落了一地,紙和筆捲在一起四散紛飛,吳哲壓到袁朗身上,利齒尖牙一顆顆咬斷紐扣的線,吐到袁朗手心裡。
他挑挑眉,星光似的眼眸越加的璨亮,伸出舌尖在袁朗的掌心中畫著圈,笑道:“有來不往非禮也。”
袁朗眨了眨眼睛,歪過頭去細看,不可否認他真的就是興奮了,似乎每一次當他想要確定一些什麼的時候吳哲都會給他更多,他聽到自己的血液在奔流,幾乎不能接受意識的調配,在肢體的末端充著血,連指尖都微微發麻漲痛。
躍躍欲試的手指爬上吳哲衣領,用力扯住往外分,被繃開的紐扣在空中畫出弧線,落在桌面的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吳哲低下頭看了看:“挺貴的。”
“我明天買件新的還給你。”袁朗道。
吳哲扶額,似乎在考慮什麼,幾秒鐘之後,他將自己埋到袁朗的胸口,肉慾的巔狂,空氣裡膠著了情慾的因子,粘連在一起,潮溼深重。袁朗發現他的身體在興奮的發抖,空氣有些什麼東西在起著變化,而不得不承認,吳哲很擅長挑逗他的神經。看來這次嘗試會有更為深入的確定,袁朗拉開吳哲襯衫的下襬把手探進去,欣喜的發現在平日裡衣物深鎖之下,有光潔的面板和流暢的線條。
然而一道尖銳的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劃破曖昧的空氣。
袁朗咒罵了一聲,準備去拔電話線,可是吳哲先他一步接了起來,低低的問出一句,氣流顫動中帶著喑魅的折轉,袁朗於是收了手。
吳哲在說法語,袁朗對法語的理解僅限於調情,曾經有一個熊人說過法語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袁朗一向覺得那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雄雞佬在瞎扯淡,可是現在從吳哲的喉嚨口吐出的音節一個個粘滑柔膩聽起來如此性感,袁朗終於承認都德老先生或者還是有點見識的。然而,吳哲的聲音越加纏綿,臉上的表情卻漸漸凝重。
袁朗的腰抵在桌子的銳角上,壓得久了,開始發酸,他敲了敲桌子,吳哲在說話間低頭看去,不動聲色的退開了一些。袁朗滑出來覆到他背上,貼住吳哲的腰,將他抱到懷裡。
他另一邊耳朵旁說話:“還要多久?”
吳哲牽過袁朗在自己腰上摸索的手按到電話的聽筒上,空出自己的雙手在鍵盤上跳躍,袁朗無可奈何,一隻手幫他扶住了電話。
總算在袁朗快要睡著之前,吳哲說了再見,困頓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吳哲眉飛:“第一筆資金過了初審。”
袁朗笑道:“聽起來應該慶祝一下。”
吳哲按住他的肩膀,笑道:“我困了。”
袁朗轉了轉眼珠:“你欠我一次。”
“改天還你。”
袁朗不放手:“如果我就想要今天呢?”
吳哲按著額頭:“難道說今後我的工作範圍也開始包括上床嗎?”
袁朗只得鬆開,苦笑道:“當然不。”
“早點睡,注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