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髮根,額頭貼到一起磕了一下,然後是擁抱,下巴擱在彼此的肩膀上。
“我等你回來。”段亦宏貼在他耳邊輕聲說。
既然不能束住這隻倔強的鳥,那麼,無論如何,他會為他留一扇門。
“啊。”陶濤輕輕的應了一聲,笑笑的臉,眼眶裡有點溼,他揮了揮手往門外走。
他沒有說‘嗯’沒有說‘好的’,他說‘啊。’
我們的生命中有一些門,一旦關閉,就難再開啟。
袁朗站在大門外等待,半側著身。
仍然是早上,晨光裡褪盡了金與紅,慢慢轉作明煦的黃,袁朗籠了一身的陽光和明媚,身姿流光。
陶濤從略顯陰冷的大堂裡往外走,光明和陰影交錯成一道筆直的線,從他的腳尖開始往上爬,一寸一寸的上移,當光與暗的分界切割開他瞳孔的瞬間,陶濤頓了一下,往前探出一點點,他看到了袁朗的微笑。
奇惑而炫目,有耀眼的光。
真是奇怪,明明是最黑暗的,卻看起來比誰都要光明正大。
世事,往往如此。
“你愛他?”
袁朗看著陶濤扒著車窗往後看,那扇門口其實什麼都沒有,他要看的人深藏在裡面。
陶濤頓時緊張起來。
袁朗看著陶濤像是一隻忽然覺醒的豹子那樣張開了毛髮,尖利的爪子從指尖上探出頭閃著微寒的光。
他放緩了語速,沉聲道:“知道嗎?越是乾淨雪白的人,越是脆弱,你的段醫生,道德完美,做人正派……”袁朗眨了一下眼,慢慢的笑了。
“你不許動他。”陶濤森然道。
“憑什麼?”袁朗挑起眉。
“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馬上殺了你。”
袁朗笑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了,誰都活不了。”
“無所謂!”陶濤咬牙,斬釘截鐵。
袁朗眯起眼睛,收縮的瞳孔讓眸光變得銳利,他看到陶濤身後浮動的黑暗狂潮,看到那雙清亮的圓眼睛裡兵戈的殺伐。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真的笑了,捂住眼,仰面倒在坐椅上:“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陶濤已經豁出去了,指尖躍躍欲試的彈跳著,他幾乎要忍不住想動手。
“沒什麼,對你怎麼樣都可以是嗎?但是不能動他。”袁朗低聲問道。
“你別逼我。”陶濤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最底線,一旦突破則生死無忌。
“知道,我知道……”袁朗低聲笑道:“留下來幫我,我就不去動你的水晶杯。”
“我不是一直在幫你嗎?”陶濤警惕的問道。
“那不一樣。”袁朗移開手懶洋洋的看了陶濤一眼,兩條腿架到陶濤身上,舒服的躺下去,靠在後排的坐椅上好似熟睡。
陶濤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隱隱的意識到在剛剛的幾分鐘之內有些什麼事發生了,有什麼變化了,然而他卻抓不住。陶濤茫然的轉過頭,看到玻璃隔窗外的司機還在專注的開著車,他什麼都沒有聽到,所以他並不茫然。
回到別墅裡,陶濤明顯感覺到保安的級別已經今非昔比,原來的袁朗雖然進出都是一大幫子人相隨,可是其中的絕大半,打起架來也不過就是個路人,陶濤最初的時候曾經提醒過,但是袁朗毫不在意,有些人自己喜歡浪費錢鋪架子,陶濤當然也就隨他去,更何況平白斷了別人吃飯的活計也是件相當不厚道的事。
袁朗在臺灣的地頭上遇襲,竹聯的老大們按禮也派了人過來安慰,人參鹿茸的搬過來一斤,袁朗現在這樣子不能見人,統一由吳哲打發,折騰了一個下午,挑了兩個人手把東西搬上樓。
袁朗正赤著腳坐在地板上百無聊賴的打遊戲,看到有人進來眼睛亮了亮:“吳哲,快點,我這關又過不過去。”
吳哲走過去掃了一眼:“這麼挫的遊戲就別打了。”
袁朗挺身握住吳哲的腳腕,眼巴巴的把PSP遞上去給吳哲看:“幫我啊。”
吳哲低下頭看了一會,把東西扔到地上接過來按了幾個鍵。
“切,怎麼過的?”袁朗很不滿,拉住他不放。
吳哲彎腰貼到袁朗耳邊說道:“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袁朗頓時失笑,抬腳踹了過去,吳哲躲得快,倒是把地上的盒子唏哩嘩啦踢倒翻了一堆,吳哲抱著肩很無奈的樣子,袁朗卻來了新的興致。
補藥大多就是那麼點東西,人參鹿茸燕窩雞精,袁朗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翻著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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