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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掀起觀眾席上亢奮的聲浪。賽後電視直播臺的記者把話筒伸到他嘴邊問得獎感言,陶濤簡簡單單的拋下一句話:“我喜歡KO,因為這樣就不用讓別人告訴我輸贏。”
一時間,輿論又是大譁,太狂太傲,總有人會不喜歡,而更多的人會痴迷深陷,沒人懷疑一個新的時代快要到來,因為曾經的輝煌戰將們已經開始蒼老,年青人銳氣十足。
而此時,煌煌而來的陶濤已經挾帶了王者的風采,他開始有後援會,有網站,官方重點報道,代言運動型飲料和潮流服飾。不過兩年,他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當年那個會為了1000萬出賣一切的無助少年,帳面上的收入終於開始有贏餘,袁朗投資數載,開始收穫回報,陶濤覺得很高興,那至少說明了他與袁朗之間終於成為了像吳哲那樣平等的合作伙伴關係。
他在為他賺錢,在某一個遊戲體系之下,雖然這個遊戲的規則他不喜歡,但卻是他最適合發揮的遊戲,人生的際遇總是如此,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去。這樣很好,雖然這只是表面光鮮,而背底裡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可是陶濤卻覺得心中安定。沒有人可以否認金錢的強大壓迫力,說錢財無用的多半是不缺錢的人,否則再堅硬的傲骨,也會為了一文錢而折斷。
人們不會為了黃金而折腰,我們卻無法抗拒黃金所能為我們換取的。
就像陶濤無法拒絕去維持父親的生命,還有給予段亦宏安逸舒適的生活。
時過境遷,集團的實業,袁朗大半都交給了吳哲,畢竟那些現代社會的金融數字是吳哲更擅長的工作,而他的重心全面轉向了娛樂業,照樣是瘋狂賺錢的印鈔機,沒有誰比袁朗更會玩弄交際和人情,他在整個亞洲飛來飛去,現在一年有好幾個月在日本,畢竟,陶濤現在是他名下的頭號巨星,一個用來當名片的標誌,藉助陶濤影響力,他在銀座開酒吧,順利的打入日本市場。
人生,這不過是人生,袁朗有時候會想,他的人生應該就是如此了吧,重複這三十一年,週而復始的路。
燈紅酒綠的光,光彩之下蒼白的現實,他從小就洞悉這一切,從沒有人比他更絕望,更知曉這個世界的慘淡,所以也從來沒有人可以騙過他,因為他從不對任何事抱有期待。
樂聲喧囂,袁朗舒展的坐在一角,身邊是漂亮的男人和女人。
陶濤在跳舞,他仍然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觸身體,更不喜歡和陌生人做愛,如果袁朗要求,他也無所謂拒絕,但是從來不主動,袁朗曾經揶揄過他,21世紀了,難道還想賺塊貞節牌坊。但是陶濤很明白的告訴他不是,這種事,和節操沒關係,只是,如果你曾經遇到過最好的,就會對二流的貨色喪失興趣。
最好的,袁朗有時候想,最好的,難道不是在二流的貨色裡比較出來的?
手機在響,某個遙遠的角落,鑲著水鑽的纖纖細指幫他把電話拿起來,袁朗貼過去聽,成才扯著喉嚨的叫囂穿破吵雜的樂聲鑽到他耳朵裡。
“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成才問。
唔?袁朗想了想:“我還欠你帳要今天清嗎?”
“今天是吳哲的生日!”成才憤怒的握拳。
“對啊,怎麼了?”袁朗把手機接過去。
“你至少打個電話吧!”
“打電話去說什麼?說生日快樂嗎?”袁朗轉到角落的後門口,推門出去,走進午夜時分微涼的空氣裡。
“不行嗎?”成才還在吼,袁朗被他震得偏頭把手機拿開一尺。
“當然,當然,沒什麼不行,四個字嘛,隨便說說就有了,可是這沒意義,你懂嗎?”袁朗道。
“我不懂,為什麼?”
“因為……因為啊”袁朗拖長了音調:“因為我愛他。”
袁朗聽到對面‘PU……’的一聲,於是馬上親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成才很老實的回答他:“我噴了。”
“所以,你看吧,我說我愛他,連你都不信,他就更不會信,當然,”袁朗頓了頓:“我也不信。”
成才頓時時無言。
“所以,就這麼著吧,你最近跟誰學的這娘們嘰嘰的毛病,做殺手做成你這樣,我都替你丟人,拜拜。”
袁朗按掉電話,看到螢幕右上角亮起的一行小數字——11:50
袁朗看著這個數字慢慢暗下去,然後按亮,再暗,再亮,週而復始,終於所有的數字都歸零,變成了00:00,袁朗抬頭看到頭頂昏黃的路燈光暈籠成一個小小的光圈,無數飛蛾在撲撲的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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