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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北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大熊帶走,“我是想跟醫師在一起沒錯,但之前我也有參軍的意向,能這麼快入伍是因為我的異能等級。你不是也知道的麼,高階異能者肯定會被收編,而且我也想有份兒正經工作。”
他不願意天天閒在家裡,也沒有小南那種端著本書就能坐一上午的穩當勁兒。自從加入研究所編外外勤之後,他喜歡那種每天有工作可做,時不時的跑出去執行個任務之類的感覺。
所謂人各有志吧?也許有的人就是喜歡每天悠閒自得,那相對的,就會有人喜歡每天都忙忙碌碌過得很充實。這種事兒沒有對錯,單純是個人性格問題。
溫小南捨不得哥哥。
突然開始反省,平日裡總跟簡先生膩在一起,對這個自從他們出生,每天都像呼吸般理所當然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哥哥完全忽略了。
現在溫小北要走了,溫小南頓時覺得心裡像被挖走了一大塊一樣,鼻子也算了,眼淚禁不住在眼圈裡打轉。
一整天,溫小北幹嘛他就跟著去幹嘛,即使幫不上忙,也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看他忙忙活活的收拾日常用品,幫他整理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裝進行李包。
溫小南抱著一件哥哥的襯衫終於哭了出來。
這件襯衫是哥哥第一次自己出去逛街買回來的,買了兩件,他們倆一人一件。他還記得很清楚,是在他剛從昏迷中醒來時哥哥送給他的。如今從小就成雙成對相依相伴的兄弟即將分開,說不傷心不難過是假的。
溫小北揉了揉溫小南的頭髮,“笨蛋,哭什麼?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研究所那麼近,就算我以後工作忙,或者被限制出行,你也可以讓簡先生帶你去看我啊。”
那怎麼能一樣?!
溫小南的眼淚珠子噼裡啪啦的掉,他就是不想哥哥離開,現在誰說什麼都沒用!
溫小北坐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肩膀。
這弟弟啊,從小隻要一哭起來,肯定要讓他哭個夠才行,不然無論誰用什麼好玩意兒或者說什麼好話勸都沒用。
好在小南的任性的勁兒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陪著他,讓他痛快的哭一哭,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能想通了。
於是,秋末冬初的中午,在溫小北的臥室裡,溫小南最後一次在哥哥懷裡放肆的大哭了一場。當時,窗外的陽光很燦爛。
一週以後,同一個窗外的陽光依然是那麼燦爛,但這間屋子已經空蕩蕩的了。
溫小南站在門口,看著留下來靜靜的擺在床鋪上的大熊,默默的關上了房門。
簡紹雍把他抱進懷,“你啊,真是跟我一樣的自私,希望喜歡的東西或喜歡的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溫小南咬了咬嘴唇兒,“我……我就是自私。”
簡紹雍聳肩,“這挺好啊,我就討厭那種跟假聖母似的大公無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適當遵守道德和法律的約束,剩下的一切都要為自己服務,這樣才快活。”
溫小南抬起頭看著他,“那我哥也很快活呀。”
簡紹雍哂笑,“你哥是另一種自私,他參軍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願和追求。”
“那你說的假聖母是什麼?”
簡紹雍摟著溫小南的腰慢慢下了樓,向客廳走去,“在我眼裡的假聖母就是違背自己的心願去委曲求全的。舉個例子吧,比如你哥特想參軍,特想有份兒工作,但因為你哭啊哭啊,就為了你放棄自己的夢想留下。然後每天唉聲嘆氣,委委屈屈的好像別人都欠了他八百萬似的。如果他這樣,我會第一時間把他扔出去,看著就煩。”
溫小南笑了,“先生,你又開始瞎編了。”
“哦?”
“你其實是想哄我開心吧?按你這麼說,每一個追求自己夢想的人都是自私的,其實才不是呢!我覺得哥哥很了不起。”
簡紹雍帶著他坐進沙發,懶洋洋的把腿翹在茶几上,“是,是,溫小北了不起,是最最厲害的,最牛叉的。是祖國新青年的好榜樣,是所有有志之士的太陽……”
溫小南捂住他的嘴,咯咯笑,“不帶這麼損人的。”
簡紹雍的眼睛彎著,親了親他的掌心。
現在家裡只剩溫小南和簡紹雍了。
略顯空曠的客廳裡除了隱約一點兒撩撥人心的接吻聲,一切都非常安靜。
溫小南被壓在沙發上,仰著頭,能看見落地窗紗透進暖暖的陽光,庭院裡的花木已經頹敗葉落,北風吹動楓樹和月季花叢,發出沙沙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