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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這救護車開得那叫一個快,我渾身這僵硬勁兒才算緩過來。
躺在擔架上,是東搖西晃的,偶爾遇個急剎車,這腦袋頂兒就頂上我腦袋上面那位的腳丫子。
這鬧心。
這腿吧,還越感覺越疼,疼,疼的就要受不了了。
我努力的憋著勁兒,儘可能地做到許堅強。
到了醫院,大部隊就把我往下架,抬著擔架就跑,就顛簸。
就算我是老爺們兒,尼瑪大夫能輕點兒不?這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你當骨折的都不疼怎麼著?
眾人抬著我就到了急診大廳,亂哄哄的忙作一團。帶著口罩兒的大夫三下兩下就把我褲子給從下剪開了。
我躺在急救床上,聽見大夫嘖了一聲,就想起身看看是怎麼個血肉模糊。
疼,是真疼。
不碰還好,大夫們就跟對待豬後腿兒似的,隨便折騰,敢情我還是個裝逼貨。打死都不帶滋啦一聲的。
就那麼臉色蒼白滿臉冒汗的盯著天花板,盯的我都眼暈了。
嘁吃咔嚓的終於是給我收拾完了。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留個念什麼的。石膏封的好好的了。
誰能想到,我現在只想要一片兒止疼片兒。
我堂哥,這無商不奸的。只顧著和車主討論啥賠償,啥精神損失費的。我被大夫推著去病房,從他身邊兒經過他都不帶瞅我一眼的。那唾沫星子,滿世界亂飛。
就這還是大老闆,素質,素質懂不?
“嘶~~”腿疼,是真疼。
身上各處的小傷都被腿疼給自動遮蔽了,就是臉上在花壇子裡擦破了一塊兒,還火燒火燎的。其他所謂的軟組織損傷,那都不叫事兒。
這得多謝我小時候那皮勁,一般小傷都屬於九牛一毛。
享受了一回人力推車,大夫把我推到病房,往床上一放,就出去了,留我一個人滄海一聲笑。
拿出手機看了看,這哥們兒還挺皮實,咋地不咋地。
尋思著要不要給鍾毅打個電話,讓他先來趟。
一溜兒白大褂,就擺我面前了。
為首的是一五六十歲的老頭兒,身後幾個白大褂沒看清。
這老頭兒問問我叫什麼,又問了問我是怎麼傷的,還特慈祥的摸了摸我打著石膏的殘腿。
就回身兒跟身後的一中年大夫交代了幾句。又囑咐了我什麼別吃,注意些什麼。
之後特瀟灑的轉身,帶著一併徒眾就要出去。
不愧是帶頭老大爺。
我收回目光,想打電話。可餘光瞥見一抹白。
我順著白色抬起頭,鄭宇睿湊我那麼近,眼看就是要親我的節奏。
我嚇得往後一仰,就躺下了,還抻了下腿,疼得我。
他順帶著就跟我下來了,倆手往我旁邊一撐,直接停我正面上方了。
“滾你媽的傻逼,離老子遠點兒,你特麼再敢胡來,小心老子廢了你!”我罵著他。
何謂冤家路窄,這就是!好死不死這麼多救護車,我就上的這輛。
他聽我罵他,也不著急,也不生氣。
還是露出固有的痞笑。“上次你就那麼跑了,這次你就那麼來了。是想讓我同情?裝可憐麼?”
“滾你媽逼的裝可憐,老子恨不得見你一次打一次,還他媽讓你同情?滾你罵了隔壁的。感覺別那麼良好行不行?良好個蛋啊!”
我顧不得自己是一傷員,張嘴對他就是一頓澆灌。
“呦,還是那麼有精神,成,這屋我也不給你安排人了,咱倆也好趁這時間培養培養感情。等你好點兒了,倆床一併,咱倆也在床上好好處處。”
說著,這逼就把手伸我衣服裡了。我一邊兒罵他,一邊兒推搡他。
“哎,既然”我堂哥突然就回來了,你說你早幹嘛去了,這個空檔回來,可是真有我尷尬的。
“哎,這是幹嘛呢?大夫?”我堂哥看著鄭宇睿挨我那麼近,手還伸我衣服裡去,表示不解。
這混蛋不慌不忙的把手伸出來,瞬間換回冰山的面癱臉。
“患者說肋骨疼,我按按看看是不是折了。”
我堂哥一聽這解釋,突然就大徹大悟了。“哦,那怎麼樣了?大夫,折了麼?”
我心話兒,折你大爺啊折。你這是不咒死我不帶散的啊!
“還好,沒有。”
你個裝逼貨,你們全家都折。
“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