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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像女孩子。兄弟間有這樣的親密,是從前的我不敢奢望的,我在單親家庭成長,一直很希望有很多家人的圍繞。也可能是這樣的願望太強烈,才讓後來弟弟親吻我的時候,與其說害怕,還不如說我寧願捨棄道德底線也想留住他……”
“我想告訴他不行,也想告訴媽媽,但是……我知道一旦說出去,這個弟弟,就會失去。所以我選擇了不說。然後……”
“然後有一個週末的下午,爸媽出去加班。我喝過弟弟給我泡的果汁,就睡過去了……醒來時,爸臉色鐵青的瞪著我,媽媽一直在哭。我很困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哆嗦的問,弟弟呢?爸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那一掌讓我咬破了嘴唇,媽媽尖叫起來。我不曉得怎麼全身無力,動也動不了,頓時覺得很害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心裡有很不祥的預感。”
舊事(下)
“你被人下藥了。”喬簡約的說。
“是。弟弟給我喝的果汁。”我垂下眼眸,“是我太蠢,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一步一步走來都在設計。才那個年紀的孩子,真不簡單。我不知道原來他恨我若此,哪怕毀了我,也要這樣做。”
“樂如……”
“喬,讓我說。”我按住他的手。
“他給我下了藥,然後叫了幾個人拍照……再打電話給爸媽,等他們到家時看到的情形就是,弟弟全身青紫的躺在我懷裡哭,還有攝像機……”
“他說,我強迫他,還拍下來,威脅他……”我無聲的落下眼淚,“我反駁過,把這件事講給爸媽聽。但他爸爸甩給我一個隨身碟,裡面是幾個人和我在一起的果照。別人的臉都很模糊陌生,只有我……”
“當時的情形,你也百口莫辯……”喬揉我的頭髮。
“你相信我說的嗎?我真的沒有……”我伏在他肩膀抽泣。這麼多年了,沒人願意聽我說一說當年的委屈。
“我信你。”喬說,“我當然信你。其實聽你說來,當時的事情不是沒有漏洞的。”
“可是他們不相信。他們說我是骯髒的同性戀,噁心的流氓。弟弟在他爸爸的懷裡哭訴我如何折磨他逼迫他,說以前去酒吧都是想逃避我。後來覺得不能這樣下去,決定迴歸正途,但我仍然不願意放過他,他才給我吃藥打電話給爸媽揭穿這件事……他還說我平時就女裡女氣,臉紅害羞是個死娘娘腔……”
人渣。
“當夜我就被趕了出來,本來媽媽還肯聽我說一說,後來看到弟弟哭的喘不過氣,還有那些照片……她也不能再理我……”
“你……”喬憐惜的眼色有遮掩不住的心疼。
“我在火車站住了幾天,身無分文。又回去過幾次,他們都不肯跟我說話。最後小柯找到露宿在外面的我,很冷酷的把事實告訴了我。我才知道他恨我,奪走本來屬於他的。他說他最討厭乖乖牌,娘娘腔。我當時很氣憤,跟他大打一架,最後我媽抹著眼淚丟給我一包行李。她叫我走……說丟不起這個人。”
我平復下呼吸,繼續說:“都過去了。其實……也沒糟糕到底,她終歸還是我媽,在怎麼討厭我,她還是在行李裡面放了一萬塊錢,大概是她的私房錢了。寫了鄰市姑媽家的電話給我。我就來這裡投奔姑媽了。”
“你後來轉來這裡讀書?”喬問。
“嗯,已經是高三最後一個學期了,姑媽幫我轉來就差不多考試。然後就在這邊讀了大學找到工作……”
“你姑媽他們……”
“他們不知道。我只在她家住了半年。後來一直住校。我媽媽對他們說,我跟繼父處的不好,所以……”
喬搖搖頭:“你媽媽有來看過你嗎?”
“沒。他們已經與我斷絕關係,我媽媽很為難。我也不想因此……”
“那你就任由這個誤會跟隨你一輩子……讓別人一直以為你是那個侵犯弟弟的人?”
“我也想過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別的不說,當時照片上的幾個人我回憶起來,應該是酒吧裡常和小柯混的傢伙。但是……”
“但是什麼?”喬嚴肅起來。
“但是千錯萬錯,我發現有一點沒錯。我……應該……是同志。那段時間弟弟刻意的接近我,我不是沒有感覺,我想我喜歡過他。只不過……這個喜歡是個天大的笑話……”
“……”
“所以,某種程度來說,我是咎由自取。”我低下頭,羞愧、不安滿溢心頭。
喬不說話。他的目光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