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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口,敲門,開門的是他媽。
自從大學的時候衛饒跟家裡面鬧過一回,他爸媽都不敢再怎麼,後來接觸的時間長了,覺得聶銘是個好孩子,也就差不多得了,所以看到他來,急急忙忙的迎上前,熱絡的說:“你看你這孩子,買啥早點。”
“沒事,阿姨,我也沒吃呢,正好咱們一起。”
衛饒他媽笑的合不攏嘴,“衛饒還在睡,你去他屋裡找他吧。”說著接過聶銘手裡的。
“謝謝阿姨。”
“見外了吧?”衛饒他媽佯裝生氣,“以後不用這麼客氣,就當是自己家的。”
聶銘點點頭,“那我去找他了。”
“去吧去吧。”
換了鞋,洗了手,推開一門縫,聶銘鑽進衛饒的屋子。
屋子很暖和,就見衛饒捲成一個卷撂床中間。聶銘輕手輕腳,慢慢俯下身子,湊近才發現,他沒睡著,半眯半睜。看著被暖氣燻得紅撲撲的臉,聶銘嗤嗤笑了——這樣的衛饒,說不出的乖順,和平日裡的不是冰就是火的狀態,截然相反。這樣的衛饒,讓由衷的喜歡,在聶銘的心底蕩起來。
索性逗逗他,於是,用自己冰涼的手背,貼了一下他的臉頰。
衛饒是沒有著,但似乎也不清醒,看清來人後,抬腿就是一腳,嘟囔著:“大早上沒意思啊!”
聶銘知道自己有點過,也就厚著臉皮,蹭過來,拿手攬肩,“一星期沒見,驚喜。”
衛饒使勁一推,把聶銘搡在床上。
“驚你個大爺……”
聶銘一愣,然後坐正,笑著去拉他,“起床吃早點。”
“你自己吃吧。”那意思聽著有點不善,不過聶銘想,平常他也有氣不順的時候,也就伸出手摸摸他的頭髮,緩了口氣,又說:“不吃早飯身體不好……慶豐的包子,你最愛吃的——”
衛饒騰的坐起來,面色難看,“聶銘,你膩味不膩味……當我是□需要你哄,我說了我不吃!”
聶銘看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這氣來的有點糊塗。
“不是……衛饒……我是……”
“你消失!”
“……”
“滾蛋!”這句近乎吼著出來的。
驚動了衛饒他媽,“饒饒,你們怎麼了?”
“沒事,媽。”
聶銘不說話了,盯著衛饒看。
衛饒轉過頭,“看什麼?”
“你有事……你……”
聶銘想了想,“你有事瞞著我,甚至……騙了我……”
“我騙你?”衛饒湊近,“聶銘我……”
“你說,我聽著。”
“我……”衛饒的眼神在閃爍。
“說。”
衛饒看著他,幾次開口,最後他緊緊閉上了嘴,從牙齒縫裡面齜出來一個字:“滾。”
“滾!”聲嘶力竭。
衛饒他媽聽著不對,直接推門進來,“幹嗎啊饒饒,大早上好端端的怎麼了。”
“就是想讓丫挺的滾,丫滾了我也就踏實了。”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呢!”他媽說著想上手,聶銘趕緊攔著,“阿姨,阿姨,別別。”
雞飛狗跳。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在慌亂中出了他家的門。總之,是出來了,至於被擠出來還是被推出來的,誰知道呢。
頭髮也亂了,羽絨服的口袋,不知是他媽還是他,給抓了一個口子,直往外噴鵝毛。
等聶銘大概其回過悶的時候,已經到了寢室。
李其新從衛生間裡出來,容光煥發,一邊哼哼唧唧“套馬的漢子……你……”
這李其新昨晚上可謂是風流快活,家裡有個“悍夫”,此回總算得嘗野花的芬芳,分外的開心。於是送韓微回寢室,不著急走,還要留紀念,瀉私糞,以表到此一遊。
所以走到跟前,猛抬頭才看到聶銘跟石柱子似的戳當地,還是這種形象,不由一句你就卡在嘴邊,“你……你……你……”
聶銘看著他。
“你……你……威武雄壯……”
內篇:
我孤獨得只剩時間。——尼采
聶銘心情很壞,原本好好的週六,因為衛饒不可理喻的行為而泡湯了。而李其新和韓微的勾當只能使這壞情緒更為惡化。在這一剎那,聶銘腦海裡出現四個小人:暴發戶李其新、沒有教養的韓微和蠻不講理的衛饒被歸到了一起,而自己是獨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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