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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銘一把扯過他,把摸不著頭腦的許志遠撞得跌倒在地,拽著衛饒就往外走。
然而聶銘一出飯店,就放開了衛饒。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衛饒不知為何,依舊魂不守舍地跟著他,他寧願聶銘狠狠拽著自己,甚至狠狠打自己幾巴掌,也不要這麼一聲不吭地不理會自己……
這是一個下著雪的週五的夜晚,萬家燈火裡,衛饒卻跟著聶銘走了好長一段路。如果能回到一個月前,聶銘正高高興興地和導師吃飯,自己坐了地鐵回家,吃著媽媽做的晚飯,等到□點就能接到聶銘的電話。即使見不著面,他們也能互訴愛意。他能滿心安逸地睡個好覺,第二天週六還能見著聶銘,再和他高高興興地去逛街或者什麼都不做窩在屋子裡看電影……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後悔了。一切僥倖一切冒險在現實面前是那麼可笑。他不僅自己嚐到了苦頭,還讓聶銘……
“聶銘!”
衛饒被冷風吹醒了的腦袋讓他自覺地向著前面迎風一個勁往前走的男孩兒喊了一聲。
聶銘回過頭來,頭髮被風雪吹得蓬亂,沒有溫度的眼睛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衛饒活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沒頂的恐懼。“聶銘……”他又喊了一聲,透著瑟縮討好。
聶銘突然開口了,他還是這麼專注地看著衛饒,卻與過去千萬次不同。衛饒貪婪地直視著他眼眶發紅的漆黑眼睛,他天真地想用自己的視線鎖住對方,讓他不要說出令人絕望的話。
“我無法再面對你。我……”他吸了口氣,似在斟酌用詞,他在這一刻還是一個本質溫良的好人,“我忍不住地恨你!”他終於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
十八、教師應永懷熱心,愛心,耐心
外篇
衛饒覺得,這個夜晚,風雪是那麼的冷,他呆立在街上,不可置信……好吧,至少是出乎意料地看著聶銘。
聶銘冷笑。
啊,冷笑……
衛饒想,他以為冷笑這個表情,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聶銘的臉上。
“怎麼?一臉震驚?”
“聶銘……我……”
聶銘搖搖頭。
“你不用開口。”
“我知道你的……衛饒……”
“可是聶銘——我……”
“衛饒!”聶銘提高嗓音,“我知道你的,所以你也如同我一樣,知道我的!”
“有些話……”說著向前兩步,逼近對方,緊緊的盯著那雙眼睛,他曾經深愛……甚至直到現在,仍愛的眼睛……
眉頭緊鎖,抿著嘴角,恨不得每個字都如同崩豆似的,從牙縫裡一個個彈出來,“你不需要說!”
衛饒回到家,就直奔臥室,嗙的把門撞上。
他媽披著毛衣,提拉提拉踩著棉拖鞋,嘟嘟囔囔起夜,“都幾點了,才回來?還知道回來啊。”
衛饒躺在床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抽水聲。
雖然這事發生在今天,是偶然,但是這樣的結果,是必然。
他告誡自己,一切都結束了。
然後眼淚就這麼下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
你大爺,這……是件大事。
內篇:
趙一覺得聶銘這幾天十分不正常,他要和他好好談談。雖然他只是個教授學問的導師,可另一方面,他也自居為年輕人的人生導師。雖然這樣的自我認識看上去有些好笑,可趙一老師並不這麼認為,他是很認真地想要和聶銘談談。
很“認真”的趙一老師拿出從香港帶回來的紅酒,開了瓶放到聶銘面前:“來,聶哥,和老師一起喝。”
聶銘揉了揉僵硬的臉,他幾夜沒睡好,幾天沒說話,現在在導師面前才驚覺這種狀態過於頹廢了。
“老師怎麼要喝酒?”他一開口,發現連聲音聽起來,都有些不真實。
“老師那麼老了,還沒找到好老婆,你怕什麼呢?”趙一給兩人倒了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啊!真不錯!快喝喝看。”
聶銘一愣,轉而明白,自己最近如此消極,明眼人大概都看出來發生什麼事了,唯獨自己渾渾噩噩地,沉浸在情緒裡不可自拔。
“老師也有失戀過嗎?”不知為何,他在趙一面前常常能敞開心扉。“失戀”這個詞,他本不願輕易吐露,覺得有些矯情,可確確實實的,自己是失戀了。
“當然啦!你也知道,我交過不少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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