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了?還是說他摔下懸崖後就直接給摔暈了之後的事都是在做夢?不不不,這不可能,雖然因為體力透支在巖縫裡的記憶都渾渾噩噩地但他還不至於混淆夢境和現實。那難道給摔傻了的是林天澤?意識不清的他錯把眼前的自家哥哥當成了錯失的初戀親了下去?又或者是這小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沒人愛想著不能帶著初吻去死就口不擇人了?
葉堯盯著天花板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他焦躁地揉了揉腦袋,坐起身來,拔了手上的針頭掀開被子走下床,他覺得自己是把腦袋想出個洞來也不可能想明白林天澤是怎麼想的,那他還自己瞎想個什麼勁,直接去找林天澤問明白就是。
他拖著扭傷了的左腿,費勁地走去了隔壁林天澤的病房。
進了房間之後他失望地發現林天澤還沒醒,仍舊掛著輸液瓶沉沉地睡著。
他頭上纏著繃帶,被子下面的胸口上,也隱約現出白色的繃帶,右手和左腿都打著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地吊起,但是看著這包紮的架勢,就知道林天澤傷的確實很重。
葉堯不自覺地減輕了腳步聲,輕手輕腳地坐到他床邊。他看著林天澤的傷,這些因為他才會有的傷,他覺得他應該會感覺到內疚,就算是他再沒良心,也應該或多或少地感覺到內疚,抑或是些許謝意。
然而神奇的是現在的他心底連一絲一毫類似的感情都沒有。
佔據了他整個內心的、巨大的無法壓抑的感覺,竟然是欣喜。
這真的是非常奇怪,連他自己也沒辦法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清晰地感覺到欣喜。
只是想著,這些傷,是為他而受的,這份欣喜就壓制不住地從心底湧出。
不正常,真是太不正常了,葉堯用力地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停止思考,他覺得自從跟林天澤一起滾下山崖後,他整個人就不正常了,沒準真的是腦袋給摔壞了,回北京以後他一定得找家好醫院做個徹底檢查才行。
只在林天澤的病房裡坐了一會葉堯就覺得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只要看著這小子他腦袋裡就會冒出很多亂七八糟又莫名其妙地東西來,不等林天澤醒他就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打算眯眼睡覺好好恢復□力。結果他發現就算不見著林天澤,那些詭異感覺和想法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跳進他腦海裡,整個腦神經都像是閘門壞了的下水管道一樣,把他的大腦噴的烏煙瘴氣的。
這烏煙瘴氣弄得本經心情不怎麼樣的葉大少心情更爛了,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會胡思亂想就是因為自己幹躺著太閒了,於是就把隨行帶來的經理叫進了病房,從他進入公司的那年開始細數他的各種錯誤。
當然多數都是莫須有的罪名,葉堯才沒工夫去盯著區區一個業務經理看他到底犯了些什麼錯誤。
經理知道葉堯這是心情不好想隨便找個人出氣,就低眉順眼地站在病床前老老實實捱罵。反正被罵兩句也不會少塊肉,罵完了葉堯就能恢復心情的話他們接下來的工作也會順利很多。
葉堯正罵道興頭上的時候護士敲門進來,告訴葉堯林天澤醒了。
經理一看終於有脫身的機會了,就堆著笑問葉堯是不是要去看看林助理,葉堯一聽林天澤醒了心情也複雜了起來,就不耐煩地讓經理出去,自己躺在床上發呆。剛才急急忙忙地跑過去想要問清楚,現在知道他醒了,反而有些不情願見他了。畢竟明明是親兄弟的兩個人卻親過了,見面得多尷尬,何況那還是他向來都不待見的林天澤。
但只糾結了一會兒他就想通了,還是之前那話,不就是親了一下嗎,又不是沒跟人親過,頂多就是被扣上個亂倫的帽子他還真不是在意這種事的人。
這麼想著他就起身去了林天澤的房間。
林天澤被護士扶著靠著枕頭坐了起來,看到葉堯進來的時候,就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容,乖巧地叫了聲“哥”。
在巖縫裡見過林天澤那猶如惡作劇一般的戲謔笑容之後,葉堯再看這張溫和無害的笑臉,只覺得這像張面具,遮住了林天澤真正的樣子。
他坐到林天澤床邊,本想說句關心的話,結果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覺得彆扭,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嚥了下去,只說了句“醒了啊。”就沒了下文。
相反的林天澤倒是一臉關切地開口詢問,“哥,傷的嚴不嚴重啊?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比你輕多了,你都還喘著氣呢我能有什麼事。”葉堯真是煩他這副婆婆媽媽的小媳婦樣。
“那真是太好了,幸好你沒事。”林天澤露出安心的笑容。
葉堯看著那笑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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