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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傷害是自己造成的。看到大武眼睛裡流出來的驚愕時,陸方差點就賞自己一個巴掌——他覺得自己特卑鄙,特無恥,特無情。前一刻還蜜裡調油,轉過身就翻臉無情,這樣的自己連他都唾棄。
大武是處心積慮沒錯,可是大武這麼做的動機完全是因為真心的喜歡,如果不是真心喜歡,他何必這麼用心地讓自己接近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因為真心喜歡,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的愛人能夠被家人接受,也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家人。
陸方想到跟齊蕭幾年,雖然已經住在了一起,可是卻如同見不得光的土撥鼠一樣,為人做事都偷偷摸摸的,從不敢光明磊落,連出入都要錯開了一前一後,從不敢出雙入對,更別提見家長求認同了。可是大武卻不管不顧,即便他是那樣的家庭,他也不在乎讓自己的同□人曝光——陸方想,這份坦然和誠實,不正是自己孜孜以求嗎?
陸方想,被人這樣處心積慮地愛著,其實也是很幸福的。越是回想他跟大武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那種幸福感就越是強烈,所謂甜蜜蜜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他再來,我一定好好待他,陸方贖罪般地下定了決心。然後,接下來的日子裡,陸方每天只做兩件事,寫論文和等待。寫論文這就不用說了,是他的必須的工作,至於等待嘛,他其實是在等人和等電話。只是,自那天晚上以後,那總是嬉皮笑臉賴上來的人卻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人影兒,連電話簡訊也沒有一個。每到吃飯時間,陸方會下意識地跑到走廊上張望和等待,等到最後肚子餓得不行卻已經錯過了食堂的飯點兒,於是只好到學校超市買幾包泡麵湊合,如是幾天,儘管每天都會失望,可是下一天卻仍然忍不住期盼。而每次電話或者簡訊一來,陸方無論正在做什麼都會毫不猶豫地停下來第一時間接通電話,就生怕錯了等待的人的電話,雖然每一次來電都不是他等待的,可是他依然忍不住期待著下一次。
如是,在期待和失望中,陸方度過了他的國慶長假。這期間,他不是沒想過主動給大武打電話,事實上,有好幾次號碼都已經按下去,卻在最後的關頭又放棄了。他知道他該道歉,可是,他又覺得有些彆扭,他太習慣被大武寵著了,以至於他還拉不下臉來伏低做小,再說了,明明是他說了不讓大武再來打攪他的,現在他反而主動去找人家,這算什麼?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陸方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有點兒喜歡大武了,不然他何必這麼彆扭和難受?如果僅僅是普通朋友,以他的性情,錯了就是錯了,該道歉該認罰他都不會有二話,何至於如此斤斤計較患得患失?
喜歡大武嗎?陸方被自己的覺悟嚇了一跳,這也太快了吧?他才跟齊蕭分開幾天啊?這麼快就喜歡上別人了?可是,如果不是喜歡,他為什麼看到大武那受傷的眼神會覺得心疼?什麼時候他連語言的傷害都捨不得加在大武身上了?
你個死大武,你個小五子,你亂了我的心之後就敢人間蒸發了?老子手裡有你一套房子還有五十萬現金,你不急,老子更不著急,看誰耗得過誰?!
想著大武很甜蜜,想著大武也很不安,這丫的不是這麼小氣吧?吃了自己一拳,又吃了一句冷話,這就退縮了?這丫的也太沒鬥志了吧?判個死刑人還有個上訴呢,這丫的就讓這麼點打擊給砸趴下了?不會這麼慫吧?
國情長假的最後幾天,陸方的腦子一分為二,一半兒裝了滿滿的專業知識和理論,一半兒裝滿了對大武的思念和怨念。等他終於寫完論文的時候,大武就佔據了他全部的腦子。好在陸方終歸不是文藝青年,缺少點浪漫氣息,不會太過糾結於情啊愛啊之類的容易讓人內分泌失調的東西,理科生最大的長處就是動手能力。
到陸方終於忍不住的時候,他撥通了大武的電話,“哎,我說,你那房子的裝修,我要開工了,你還有最後的陳述時間,我一旦開工了,你所的說的可就都是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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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3 。。。
陸方等了幾天沒見著大武,有些著急了,明明白白的找人他又拉不下臉,索性還有樁“公事”在那兒,這才藉著裝修房子的由頭給大武打了電話。現在他可算是切身體會到大武當初說的房子能牽扯住兩個人是啥意思了,還真別說,要沒這個房子在這兒,他還真是沒臉主動去找大武。一套房子,果然能把兩個人給糾纏在一起。這房子對一對男男的感覺,有點像是孩子對於一對男女的感覺:不管你們走到了哪一步,只要有了共同的孩子,你們就註定了牽扯不清的未來。房子也是這樣,只要這房產沒能最終解決所有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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