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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晃著腦袋看著大武,笑道:“心虛了吧,你丫的至於這麼緊張嗎?”
大武沒理他,而是對肖歌說:“你也真是,看他這麼喝酒也不說勸勸,真要喝出個好歹來你也有責任,知道不?”
肖歌訕訕地坐在一邊,陪著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許嚇唬小朋友!”陸方一巴掌拍在大武的光/裸著的肩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咯咯地笑起來,“真好聽,聽響兒就知道丫結實呢,實心的,質量過得硬。”
大武和肖歌都看向陸方,陸方卻渾然不覺,抓了幾顆腰果塞進嘴裡,吃完了,覺得口渴,就要找酒喝解渴。大武大手摁住酒杯不讓他喝,給他塞了塊西瓜,他瞥了大武一眼,不滿地嘟著嘴,“真小氣,才一片西瓜就想打發我,還老闆呢!忒摳門!喔,是不是?”最後一句話是對肖歌說的。
肖歌繃著臉,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左右為難。
大武也不做聲,看陸方嘎吱嘎吱吃完那片西瓜,又送了一片到他嘴邊。這回陸方索性就著大武的手就吃起來,如此這般,著實吃了三四片西瓜之後,陸方似乎緩過來了,拍著大武的肩頭,彷彿為了聽響兒似的,很是用力,即便是勁爆的舞曲中也能聽得啪啪的脆響,另一隻手則指著肖歌說道:“這是我剛認識的小朋友,小綠,肖歌。綠綠啊,這是你大武哥哥。”
肖歌連忙起身跟大武握手,“我叫肖歌,網名叫綠沉。”
陸方聽到“肖歌”兩個字,挺高興的,“這名字好啊,聽著就透著歡快喜慶,小鴿子啊,多快樂啊,你還叫啥綠綠啊?直接叫鴿子多好?是不?”他問大武,見大武正扭頭看人擠人的舞池,便直接拿腦袋撞向大武的肩頭,其實他也不想這麼做,只是今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這脖子總覺得太細,撐不起大腦袋的重量似的,結果頭重腳輕總是不由自主地晃來晃去,可也正因為這樣,拿腦袋撞人反而因為慣性顯得容易多了,所以他索性拿腦袋來撞大武,這可比他用手拍大武省力氣。只是,拿腦袋撞人也有不好的地方,陸方揉著額頭,對大武有意見了,“你這肩膀是啥材料的啊?咋撞得人生疼!跟鋼筋水泥做的一樣,”然後,他好心地對總是忍不住樂呵的肖歌說道:“鴿子啊,告訴你哈,經驗之談,千萬別惹這丫的,”他抓起大武的手幫著大武握成一個拳頭,然後比劃給肖歌看,“瞧見沒?比油錘還大呢,一拳過來,能把你半邊腦袋給轟沒了。”
說完,陸方見大武斜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瞧,忙討好地陪著笑,扒拉著大武的肩膀說:“那什麼,大武,我這不是替你揚名嘛?酒香也怕巷子深,咱得吆喝吆喝,你的威名才能顯四方啊?!”
“撲哧”一聲,肖歌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不可抑制,開始前仰後合起來。
“陸方,來這兒之前你在哪兒喝了酒?還喝了不少吧?”大武問到。
陸方覺得腦袋晃來晃去,直晃得人頭暈眼花,於是索性將腦袋靠在大武的肩頭上,讓自己舒服一點兒,“也沒喝多少,就喝了點葡萄酒,跟你說哈,我跟齊蕭分了,今天我喝的是散夥酒。”
“真的?”
“假不了!我把房門鑰匙都扔湯罐裡了,”陸方笑道,指著放在一邊的旅行包說道:“咱們這樣還真是簡單,不用辦手續,一個包就把家給搬走了……我沒有家了……爸爸媽媽那個家我回不去了,齊蕭這個家又散了,我沒有家了……”說著,陸方突然感覺有點悶,心口堵堵的,喝下去的酒似乎都在往眼睛那處冒,他把腦袋拼命地往大武懷裡鑽,害怕眼淚真掉下來丟了臉,所以想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藏起來。
大武嘆了口氣,伸出胳膊摟住他,“誰說你沒有家?你跟我的家不是還在嗎?”
“哎?”陸方抬起頭看向大武,“你瞎說呢,我哪裡還有家?”
“想不想去看看?”
陸方歪著頭想了半天,就轉過去問呆坐在一旁的肖歌,“我跟大武的家你見過嗎?”
“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邀請鴿子去玩兒。”大武說,像是在哄小孩兒要乖乖聽話。
“齊蕭不喜歡別人上家裡玩兒,他喜歡乾淨,喜歡清靜,還說要有自己的隱私。”
“那是齊蕭的家,我跟你的家不會這樣,我們可以邀請好朋友上家裡打牌,喝酒,吃飯,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
“我媽就喜歡這樣,所以我爸那些同學都喜歡上我們家玩兒,現在我不在家,刷碗的活兒就得我爸做了,我爸那臉準皺得跟苦瓜似的……我願意刷碗,天天刷都行,可是他們不要我了……”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