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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就會有七寸!只要有心,就可以做到借力打力。”
陸方認真地聽著齊蕭講的這番話,他知道就目前的齊蕭來說是沒有可能正面跟秦朗對抗的,齊蕭所能夠做的就是藉助別人的力量來跟秦朗抗衡。雖然他也很想知道齊蕭具體是如何拿捏敵人的七寸,然後借力打力的,可是,齊蕭卻不願意多說,只說以後他自然就能明白了。儘管懵懵懂懂,不過這一席話說得陸方對齊蕭的敬仰之情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活脫脫的一個精神教父啊這是。
不管怎麼說,陸方那顆懸著的心終歸是不那麼忐忑了,因為看起來,齊蕭比他想象的更能保護自我。不過,陸方的心頭還是一直徘徊著一個念頭——其實他很想問問齊蕭會不會也會喜歡上同性?因為從談話中可以看到齊蕭對同性戀這個話題是非常瞭解也是非常理解的,言談中不見半點歧視和鄙視,相反的倒是體現出了顯而易見的同情和包容,而且,齊蕭還碰上了喜歡男人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環境能影響人也能改變一個人,在身邊有同性戀的這種環境下,齊蕭有沒有可能受到影響而發生性取向的改變呢?
只是,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啟齒,這比直截了當問齊蕭有沒有心儀的女生更為難以開口,畢竟這個問題更有涉嫌窺探別人隱私的意味。陸方別的不多,讀書倒是不少,因而多少感染上一些讀書人的脾性,諸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之類的君子哲學他多少是學到一點兒,何況,儘管他信奉眾生平等,可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剛剛接觸到性取向這麼一個敏感隱晦的範疇,現在的他無論是思想準備還是知識準備都還極端匱乏,因而,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自己兄弟的性取向——萬一一個不小心傷害了他最重視的兄弟那可不得了,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傷害到齊蕭的。
為此,儘管他被好奇憋得要死,他終歸還是屢屢將已經湧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不管齊蕭的性取向如何,他都願意跟齊蕭一如既往的相處下去,不是他聖母,而是他捨不得。
陸方的上海之行比預計的結束得要早,因為陸爸爸正好臨時過來上海參加一個為期兩天的會議,他希望能順便將陸方一起帶回去。這樣一來,陸方的周莊行到底還是泡湯了,雖說來上海看望齊蕭是他的根本目的,可是再玩玩上海周邊的名勝古蹟也是不錯的添頭,這就好比買東西送贈品一樣,有和沒有的感覺終歸還是不太一樣。不過既然衣食父母發了話,他也就只有聽話認命的份兒了。只是,天知道下一次來上海是什麼時候,上了高中以後估計就不可能再有出行旅遊的時間了。
對於陸方的歸期,齊蕭倒是沒多說什麼。不過在陸方回去前最後的那兩個晚上,陸方睡夢中都能感覺得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早上醒來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是在齊蕭溼淋淋的懷抱裡——齊蕭的情緒明顯地低落了很多。這讓陸方有些不忍,有些心痛,不由嗔怪齊蕭,“誰叫你偏跑到這兒來上大學?”
本來嘛,名牌大學北京也不少,如果齊蕭就在北京上的大學,那該省了多少事兒了。
“是啊,是有些後悔了!”齊蕭嘆息著捻了一把他的耳垂,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勉強。
“這回不許寫信不回,不許不打電話,聽到沒?”陸方厲聲警告齊蕭,“放假不回家也要告知一聲,再跟以前那樣屁都沒一個看我怎麼收拾你!”
齊蕭笑起來,“你打算怎麼收拾我?”
陸方一把拍開他又伸過來想要捻他耳垂的手,仰頭看天,想了想,是啊,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收拾到這個人。
“那就換我不理你了。”實在想不出能怎麼樣來收拾齊蕭,左不過也就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難道他還能將這人揍一頓不成?
不料,那人卻一把抱住他,眼裡是不容質疑的恐慌,“不要!不要不理我!”
齊蕭語氣中的恐慌讓陸方很意外,為什麼?他認識的齊蕭竟然也會恐慌嗎?而且,他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至於嚇成這個樣兒嗎?不過,自己重視的人也很重視自己,這令陸方十分滿意,也很得意。
上了高中的日子果然如陸方預計的那樣,忙忙碌碌,功課多時間少,整個人就如上足了發條的陀螺,停不下來了,他當真再沒有去看齊蕭的機會——高中人的假期通常是在無休止的補課中度過的。不過,儘管見不著面,齊蕭的信件和電話卻一直沒有中斷過,通常一週一封信再加一個電話,碰到節假日的時候電話和賀卡也都不會少。這讓陸方很是滿意,終於不需要再像早前那樣成日介提心吊膽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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