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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樣,好嗎?”陸方有些不確定。在他的認知裡,老闆的決定權大過天,如今齊蕭這般下人家的面子,回頭再想去人家的酒吧裡演出掙外快恐怕就難了。
“真正的老闆都得罪了,還在乎一個充門面的!”阿南倒是挺坦然。
“那酒吧真正的老闆是秦朗?”陸方一個激靈。也是,傑克這個樣兒似乎不太像他印象中的老闆,缺少點那種當家作主拿大主意的範兒。
那倆人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倆人似乎還是不想承認他們其實是得罪了秦朗,頗有點掩耳盜鈴的架勢。陸方有點想笑:丫哄小孩哄上癮了是不?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阿南滿不在乎地說。這會兒他已經修好了他的電貝司,正在調音。
齊蕭點點頭,表示認同阿南得說法。
這倆人雖然都表現得不太在意,可是陸方還是覺得有些沮喪,畢竟,丟了工作總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儘管這份工作也並非正式的。
齊蕭看出了他沮喪,用腳踢了踢他,“喂,耷拉個臉幹嘛?我記得這事兒好像跟你沒啥關係吧?”
“就是,跟太平洋的警察似地,管得寬。”阿南在一旁幫腔。
陸方翻了個白眼,得,自己還多管閒事了!
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阿南得老鄉打電話要他去喝酒吃宵夜。阿南順便叫上了齊蕭和陸方,可齊蕭不耐煩去應酬,陸方自然也不會有興趣,這鐘點了,洗洗就該睡了,於是倆人就都留在了家裡。
洗過澡回來,陸方仍然跟齊蕭窩在一張床上,黑著燈,倆人又說起了話。
“哥,那個傑克是不是對你有點那什麼……”陸方問得很委婉,說得比較含蓄。如果傑克是女孩子那就好辦了,畢竟男女成悅天經地義,可是,傑克是個男的。那天在酒吧沒細瞧,今天在熒光燈下那是看得很仔細了,傑克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先前說秦朗對齊蕭有興趣陸方還能往花花公子的惡劣癖好上去想,認為這種興趣不過是花花公子游戲人間尋求刺激的一種手段而已,而現在在熒光燈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看得很分明,傑克對齊蕭那絕對不是吃飽了撐的尋求刺激而已,作為一個男人,傑克卻流露出了對另一個男人的喜愛之情。而陸方一直以為,這種喜愛之情只會產生於男女之間。
男人喜歡男人?!
同性戀!
陸方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得知“同性戀”這個概念的,在陸爸爸有意識的培養下,他的閱讀面一直比較廣也比較雜,看過的書籍報紙很多很多,不過,專門關於“同性戀”的相關知識應該沒有看過。然而,當他發現傑克對齊蕭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時,他卻條件反射似地就在腦海中蹦出了這麼一個詞兒來。同性戀同性可不就是同性戀!
作為一個在傳統家庭裡培養教育成長起來的健康而又普通的孩子,陸方所見所聞所接受所接觸的都是傳統而普通的人和事,也就是社會普遍認可的人和事。長這麼大,陸方連個小偷小摸的小蟊賊都沒見過,更遑論那些個驚世駭俗的人和事了,而毫無疑問,同性戀就是驚世駭俗的,是背離於陸方長久以來所接受的社會規範的。所以,陸方有點給嚇著了!尤其是,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還發生在他身邊,發生在他認識的人身上,涉及了他目前最關心和最惦記的人——他不認為齊蕭是同性戀,因為他的確看到齊蕭對那個傑克是不假辭色的,並且,被一個同性喜歡上了,這不是齊蕭的錯,齊蕭是被動式。何況,他認為齊蕭放著那麼多漂亮的女生不喜歡,犯得著喜歡傑克這種水蛇腰的偽娘麼?那太沒天理了!不過,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齊蕭好好的聊一聊,畢竟,同性戀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碰上的,如同不小心跟小蟊賊遭遇了一把,足夠給平靜的生活蕩起一點小小的漣漪。
躺在床上,黑著燈,暗夜如同遮羞布一樣讓人們更容易放下矜持暴露出最真實的一面來,所以陸方選擇在這個時候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同性戀啊,是不是同性戀都是傑克這個樣子的?
“你覺得傑克對我會有些什麼?”齊蕭卻不太上道。
陸方有些為難,他是把自己當成跟齊蕭一般大的同齡人來談話的,可是扯起虎皮當大旗終歸還是撐不起來,他到底也只是一個剛剛初中畢業的男孩子,平時跟女生多說一句話就能臉紅脖子粗,現在想跟人討論男人喜歡男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題好像還是有些勉強了,所以他支支吾吾不知道應該如何挑明瞭說。
不過,靜默了一段時間之後,齊蕭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