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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心中有鬼,生怕不小心眼睛洩露了自己的心事,所以陸方也只是匆匆瞟了一眼齊蕭而已並不敢細瞧,不過,只這一眼,他就能看到齊蕭認真嚴肅的表情,這意味著齊蕭有正事要說。
“什麼事?說吧,我聽著!”
“其實吧,我跟阿南是一樣的人。”
噼啪……又一個晴天霹靂,震得陸方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跪坐在床上,“啥?你說啥?”這齊蕭都跟扔手榴彈似地,扔完一個又扔一個,炸得陸方腦子都快成一片空白了。
齊蕭也坐直了身子,跪坐在床上,兩人面面相覷,頗有點小日本的風範。齊蕭一眼不眨地盯著陸方,鎮定自若,“我說,我跟阿南一樣,都是同性戀!”
……
耳邊已經響起了均勻低淺的呼吸聲,齊蕭已然睡著。然而,陸方卻依舊了無睡意,畢竟,他跟齊蕭不一樣,丫扔出手榴彈以後拍拍手就萬事OK,而他卻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爆炸所引發的後果——陸方真是給驚著了,不,確切的說,是又驚又喜,那感覺,估計也就不小心中了個百萬大獎的人能體會得到了。他發現自己是同性戀,也發現自己對齊蕭有著不可言說的情愫,可因為世道艱難,他痛苦彷偟許久,當他已經絕望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上帝傳達的福音:他喜歡的人居然跟他是一類人。這就比如無間道,你以為你在敵營中是孤軍奮戰,當你在困境因為孤立無援中幾乎絕望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你最想親近又偏不敢親近的敵人其實是你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如同一條快要乾涸的魚突然間又回到了汪洋大海之中,陸方感覺自己如那條絕處逢生的魚一樣又活過來了。
上帝是仁慈的!無神論者陸方此時此刻無比感謝上帝,其實,各路神仙乃至牛鬼蛇神不論中外但凡他能想到的他都願意真心感謝一番,因為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剛想睡覺就有人遞上了枕頭,他喜歡上了齊蕭而齊蕭好死不死恰好是他的同類。而齊蕭既然是他的同類,那麼也就意味著他跟齊蕭之間少了一道厚厚的屏障,畢竟,一個彎的可比一個直的容易對付多了,陸方的思想意識裡,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可從未打算去掰彎任何一個人。不過,現在既然齊蕭本身就已經彎了,那麼事情也就另當別論了,彎對彎,同類項歸納那就容易得多了,並且還無關道義!
情路曙光乍現,被巨大的驚喜刺激得精神抖擻的陸方完全沒有意識到夜已深沉,他在黑暗中貪婪的注視著身邊那人的睡顏。因為窗戶外邊的燈光,屋子裡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可頂多也就是朦朦朧朧而已,不過,這點隱約的光線已經足夠讓陸方辨別出齊蕭那俊朗的五官和安詳的睡顏了——這傢伙,長途旅行一定累壞了!憐惜之餘,陸方又有些惱恨,這廝真是不地道,給別人扔了個手榴彈震得別人魂魄飛散,他自己倒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全無半點讓人失眠的內疚。
齊蕭不僅明確告訴陸方他是個同性戀,也告訴了陸方他所經歷的從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到接受這個事實這段痛苦的心路歷程。齊蕭不僅說了他的,也說了阿南的經歷。活生生的事例告訴陸方,這是一道坎,過去了那麼就是經歷了一場完美的涅槃,過不去,那就是隻能在烈火中永生。陸方明白,自己現在也正在經受一場火浴,而且,他面臨的不是涅槃成鳳凰的昇華而是變成一隻燒雞的危險。
“喂,醒醒!齊蕭,你醒過來……”陸方不想最終變成燒雞,於是,他開始了半夜雞叫。沒辦法,憋得太難受。這一晚上,全在聽齊蕭講那過去的事兒了,他都沒機會插嘴,當然,那時候的他也還沒有決定是否將自己的性向暴露出來——齊蕭先前一波又一波的轟炸,使得陸方几乎沒法正常思考問題,如今經過大半夜的思量,他決定主動向組織靠攏了。為此他,他迫不及待不管不顧的搖醒齊蕭。
“幹嘛……做噩夢啦?”齊蕭睡意朦朧地咕噥,伸手一勾,把已經支起身子的陸方又勾回床上,還幫他理了理被窩。
陸方順勢將自己埋進被窩裡,湊近齊蕭的耳朵小小聲,生怕別人聽到似地,“齊蕭,我也是gay!”
齊蕭驀地睜開了眼睛。陸方很是驚訝,這種光線下竟然也能將齊蕭的動作看得如此清楚明白,是他火眼金睛還是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你說什麼?”齊蕭轉過頭來看著他。
有黑暗的掩護,陸方可以暢所欲言無所顧忌,“哥,我跟你和阿南都是一樣的人!我也是gay。”
20、20 。。。
趁著黑暗,坦白了自己的秘密,不管齊蕭的反應如何,反正陸方是徹底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