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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找著人他心裡也是沒底,因為齊蕭他們跑兩個場呢,另一個酒吧在什麼地方他可不知道。
說起來也是他運氣不錯,他剛招手,就有一輛出租嘎的一聲停在了他跟前,還沒等他開門呢,車門倒自己開了,齊蕭跟阿南一臉疲憊地從車裡鑽出來了。
“哎呀媽呀,可回來咧。”陸方摸著心口大大的透出一口氣,看這倆人四肢俱全地站在自己跟前,一顆心總算是穩穩當當的落回了肚子裡。
“大早上的,你這是要去哪兒呢?”齊蕭驚訝地問。
“你還說!”陸方尖叫起來,“一晚上都沒回來,急死人了知道不?電話呢?剛才給你們打電話咋沒接啊?”
齊蕭笑了笑,一雙鳳眼裡也是滿滿的笑意,嘴裡卻說:“真是囉嗦,小小年紀,怎麼看著像管家婆一樣啊?”說著勾過陸方脖子就往前走。
陸方卻不依不饒,“手機呢?”
“我手機壞了……”齊蕭不以為然地說。
阿南倒是掏出手機來看了看,“喲,是有個未接來電,這不沒聽見嘛!”
得,倒是理由充分。
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倆人都完整的回來了,那就沒事了,不過……
“哥,你的手怎麼啦?”陸方再次尖叫起來。
齊蕭的左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而且……
“吉他,哥,你的吉他呢?阿南哥你的電貝司怎麼弦都斷了?”陸方敏銳地還發現了許多問題,阿南有些異常腫大的臉頰,倆人身上的塵埃——“哥,你們打架了是不是?”
陸方的話引來了弄堂裡不少人的側目,齊蕭搡了他一把,壓低聲音帶著警告意味的說:“別嚷嚷,你想讓人來圍觀啊?”
9、9 。。。
齊蕭跟阿南他們還真是打架了。說是有客人喝醉酒了找茬,結果發生衝突打了起來,儘管他們說得輕描淡寫,可陸方看到的情況卻說明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小。
“哄我呢?”陸方非常不滿意他們拿他當小孩敷衍的態度,要知道他先前都快急死了,“當我不知道啊?齊蕭哥的手機是打架的時候摔壞的吧?吉他也是,對不對?阿南哥的電貝司還拿得回來,齊蕭哥你的吉他早扔不知道哪個垃圾堆去了吧?幹嘛這時候才回來?是不是上醫院瞧傷去了?沒準兒還進了公安局的吧?都成這個樣兒了,還瞞我?齊蕭哥,你這手別是酒瓶子扎的吧?”
陸方站在屋子中央看著一左一右坐在床上的兩人一口氣全給發作出來了,蒙誰呢這是?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不成!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走路?黑幫電影裡酒吧鬥毆的套路都是這個樣兒。
阿南看看齊蕭,苦笑著撓頭,“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門兒清呢?”
陸方又嚷嚷起來,“還說不是黑幫電影,這不都是那一套呢?知道那地方亂不安全,你們還敢去那種地方唱歌,中大獎了這回。”
齊蕭先是驚訝地看著激動不已大聲嚷嚷的陸方,然後低下頭,肩膀一抽一抽起來。阿南也扭著頭看窗外,只是臉上那憋不住的笑仍然落在了陸方的眼睛裡。
陸方更惱了,“笑?還敢笑!這要是傷得狠了,手廢了怎麼辦?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他也不知道這說的是誰了,反正這倆沒心沒肺還笑得出來的人都讓他看著扎眼。
阿南到底忍不住了,笑了出來,“你說這孩子炸毛起來咋就這麼可愛呢?”閩南腔的京片子透著怪異。
陸方怒極,合著自己先前的那般擔心和現在的傷心全成了人家的笑話了?他氣急敗壞,卻又無計可施,不由得在屋子裡大步地走來又走去,一肚子氣偏找不著發洩的地方憋得人心煩意亂。
最後還是齊蕭拍了拍身邊的床鋪,示意他坐過去。陸方有心還要再跳腳,可是一看齊蕭那嚴肅的表情,頓時就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來,乖乖地坐過去。阿南適時跑出去上廁所了。
“擔心了?”齊蕭的聲音少有的溫和。
陸方點點頭,能不擔心麼?他小心地捧起齊蕭那隻纏了厚紗布的手瞧了瞧,沒看出什麼來,就是手是腫了不少,平時乾淨的指甲縫兒裡還有些沒洗乾淨的血跡,“哥,你的手不會有事吧?還疼不疼啊?你倒是說呀,都出了什麼事兒了?”
“不是都告訴你了麼?”
“啥?”陸方的聲音剛提高了個八度,對上那雙戲謔的鳳眼,接下來的聲音立馬又降低了幾個分貝,“哥,你這手會不會破相啊?”
齊蕭笑起來,“臉上花了那才叫破相,這手上受點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