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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現在上海發展,是個律師。”趁著這個機會,齊蕭跟陸方說,“畢業後我們就沒怎麼見面了。”
正說著,沈子奇過來了,還拎著個碩大的公文包。淺灰色的西裝,白襯衣,領帶,一副律師的標準行頭,興高采烈地跟齊蕭說:“我想著今兒晚上完事了給你打個電話呢,哪想到就這麼巧!”坐下後,他就跟陸方說:“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的。”
“哎?”陸方一愣,他對這人可沒啥印象,再說了,他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機會會跟這人有照面。
“那年是你去我們宿舍找齊蕭吧?”
沈子奇這麼一說,陸方大悟,原來是那個時候。
“現在你戴著個眼鏡,所以剛才我沒醒過來,這會兒我找著感覺了——那年剛放暑假,你來我們宿舍找齊蕭,對吧?”
“對!”陸方相當佩服這位老兄的記憶力,簡直就是過目不忘,相對地,他對自己居然沒有認出人家來深表慚愧。
“有啥好慚愧的?我就一路人甲,不記得不奇怪,再說了,那會兒的我跟現在的我能比嗎?那會
兒我還沒這個肚子呢!”沈子奇倒是一點不介意自己是路人甲,“倒是你變化不大,比那會兒高了不少,其實,我能記得你還是因為你那雙眼睛,當時我還想,一個男孩子,怎麼會有那樣一雙眼睛呢?像要把人給吸進去似的……”
“咳咳咳……”陸方和齊蕭同時讓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陸方連耳朵都熱辣辣的起來,這還律師呢,咋說話這麼直接都不加修飾潤色的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招來服務員再上套餐具和酒杯,同時拿菜譜過來再重新點菜。
雖然一個法官一個律師,卻畢竟同宗同源,因此齊蕭和沈子奇還是很多話要說的,算得上是交流北京上海兩大城市之間的法界心得。陸方基本上沒插嘴的機會,因此他只要專心做好一個殷勤好客的主人就足夠了。添點酒,勸點菜什麼的。
“哎,對了,前兒我還見著你女朋友的妹妹了。”酒酣耳熱之際,沈子奇神來之筆,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如同一個炸雷。陸方正在給沈子奇倒乾紅的手一抖,紫紅的酒液就灑了不少出來,陸方動作敏捷地拿餐巾紙迅速將桌上的酒液給吸乾,避免殃及無辜。
重新穩穩地給沈子奇滿上之後,陸方才看了一眼齊蕭。齊蕭一喝酒就上頭,一杯啤酒都讓他臉紅得像個關公。現在齊蕭是坐在陸方的旁邊,雖然看不到正面,不過憑著多年的熟悉,即便是側面,陸方也能判斷出此時的齊蕭酡紅的臉色之下是何等的驚濤駭浪,齊蕭甚至不敢扭頭看他的反應,脖子異乎尋常地僵直著,連脊背也是僵直地挺著。
沈子奇卻不知道他剛剛扔了個深水炸彈,把對面的倆人給轟得一個亂七八糟。他是個話嘮,尤其還被酒精泡軟了舌頭,話就更多,因此,他執著地繼續著他剛才的話題:“哎,當時在中山醫院的門診那兒,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見鬼了,可是又忍不住犯賤,就算是見鬼了,我也得弄個清楚不是?我跑過去,叫她的名字,單蘭慧……她就停下來,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看我,像鬼片裡那種女鬼出場那樣兒……”
如果這個“女鬼”跟齊蕭沒什麼關係,那麼陸方一定會為沈子奇的精彩描述熱烈捧場,可現在,他只能靜靜地坐在一邊聽著。
不得不說,律師的口才就是好,一個偶遇也講述得繪聲繪色,跟講鬼故事一樣,“當時我腿都軟了,生怕她轉過來的臉突然變成那種青面獠牙的,醫院啊,陰氣最重地方。不過還好,她沒變臉,還挺正常的,小臉蛋漂亮著呢,她有點驚訝,問我‘你叫我單蘭慧?’我說是啊,你不就是單蘭慧?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不對勁了,單蘭慧不是已經不在了麼?她的葬禮我們哥幾個不是還跟你一塊兒去參加了麼?一清醒過來,我就拍腦袋了,連忙道歉說我認錯人啦,誰知道你知道人家怎麼說?”沈子奇賣了個關子,可惜沒人搭他的茬,於是他只好繼續說:“她說‘單蘭慧是她姐姐,她叫單蘭質——哎,齊蕭,你知不知道單蘭慧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啊?那真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倆姐妹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看齊蕭僵硬著身子,沒有開口的意思,陸方只得自己來捧場,“雙胞胎麼,一模一樣也不奇怪。”這話說得,連他自己也覺得乾巴巴的沒啥意思。
好在,喝得高興的沈子奇也沒指望別人捧場,他只要能說個暢快就夠了,齊蕭又是夾菜又是勸酒也沒能讓他嘴巴停下來,“那什麼,單蘭慧……哦,不是,是單蘭質還跟我一個勁兒打聽你來著,她說一直在美國唸書,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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