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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已經過去,現在再計較太多於事無補,所以,這一頁就讓它翻過去吧!”陸方說,“而且,我也能理解你的苦衷,面對強大的敵人,識時務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所以我並不想追究你這件事情,儘管我的確對你這種行為很有看法。”
最後一句話,將齊蕭臉上剛冒出的一點喜色又給盪滌乾淨。
“現在,我非常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陸方說道,他要說的這件事情讓他多少有點爭風吃醋疑神疑鬼的味道在裡邊,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屈辱,什麼時候他竟然淪落到了捕風捉影的地步來了?感情是無形無相的,毀人也能在無形無相之中,然而,他又不得不將他的捕風捉影擺到檯面上來,因為忍著捂著的結果就是放任那根紮在心上的刺瘋狂地生長。
因而,陸方直言不諱,“齊蕭,我從法國回來那天晚上你在哪兒?”
齊蕭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陸方會這麼問,稍微回憶了一下,然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面上掠過一絲惶然,如果不是陸方一直鎖定了他的臉,或許還真會漏掉這個細微的表情,“我……幹嘛想起問這個?都過了這麼久,我記憶都有點模糊了……”
陸方有些失望,這人,還在撒謊。
“我提醒你一下吧,”陸方說,“那天晚上我打電話問你在家嗎?在我們的家是嗎?”
“哦……是啊……”齊蕭恍然大悟,話卻說得模凌兩可順水推舟。
陸方意興闌珊,淡淡地說,“知道嗎?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這兒,坐在我現在這個位置上!”他看著齊蕭的臉色一下子發白了,心有種惡意的快感,“可你卻跟我說你在這裡,在我們的家!”
陸方起身,進衛生間刷牙,他終還是不忍面對齊蕭那見鬼了的表情,很不美好,以至於他不願意去面對。所以他讓自己離開一會兒,讓齊蕭有點緩衝的時間,事情既然攤開了,那麼他不想再拖下去,問題總得要解決。
等陸方刷完牙出來,在衛生間門口,還沒等他看清楚,他就落入了一個灼熱的懷抱。
“陸方,不要離開我。”齊蕭幾乎是在哀求,那高大的身子似乎在微微顫抖。
陸方閉上眼睛,任由那人抱緊他,他能說什麼?他又能做出什麼承諾?在事實沒弄清楚以前,他不會做出任何判斷和決定。因此,他輕輕地推開齊蕭,“那就把事情說清楚吧!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齊蕭說那天他是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不過我們之間什麼事兒也沒有,我們只是在音樂茶座喝茶聊天而已,那家音樂茶座是通宵的。”隨即他又解釋道:“你打電話過來,我害怕你計較我跟女孩子在一起,所以就沒說真話。”
這倒有可能是真的,人們撒謊的目的有時候是下意識地想要保護什麼,齊蕭因為下意識地不想讓我多想,所以本能地選擇了撒謊。
然而,陸方並不打算就這麼輕鬆地接受他的解釋,“既然知道我不喜歡你跟女孩子攪和在一起,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齊蕭沉默了。陸方也不著急,他知道齊蕭不是一個很容易敞開心扉的人,要齊蕭主動說出自己的想法,總是得費點兒勁的。陸方不著急,他有耐心,慢慢等,左不過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再不能拖到明天太陽昇起了。
良久,齊蕭開口了,“陸方,生活不是數學題,事物也不可能按照既定的公式來演算和發展,所以,生活的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你永遠無法預知。”
陸方暗暗翻了個白眼,丫的什麼時候才能直抒胸臆啊?說個話都繞得這麼費勁,弄得他聽話的也跟著費勁。
不過既然齊蕭願意說,他就姑且聽著吧,看看丫的能說出個什麼來。
“你還沒真正步入社會,還生活學校那種相對單純的地方,在學校裡,我行我素,離經叛道,桀驁不馴,這些在學校裡不僅不會被歧視和排斥,甚至有可能會受到追捧,因為,大學校園是彰顯個性的地方,再出格的行為都能很容易得到寬容,因為熱血青年總是非常容易接受新的事物。可是社會就完全不一樣了,生活會將所有人的稜角都給打磨掉,世俗人情是最苛刻的,容不得異端和另類,個性太過突出,反而容易變成讓人打壓的出頭鳥,而共性才是社會人生存的法寶。只有你讓別人看起來不那麼礙眼,那麼才會得到別人的認同,才會在工作中不至於那麼步履艱難——我們這樣的人,在很多人眼裡就是個異類,是個變/態,是別人排斥的異端。面對我們這樣的人,很多人本能地就會產生排斥心理,這樣的人,你怎麼指望他們願意跟你接觸跟你搭檔給你幫助?不遠遠